前言
堯家在十年前搬來,與鍾家成了鄰居,十年來兩家一直保有良好關係。
曾經堯鍾兩家有機會成為親家,可惜有緣無分,因為兩位當事人在訂婚後竟又鬧分手,只留下遺憾介於兩家之間。
堯家獨子堯運行及鍾家二孫女鍾可盼本是人人稱羨的一對金童玉女,男的俊俏、女的美麗,但壞就壞在鍾可盼是位火爆美人,全家沒人壓得住她似狂風暴雨般的性子,除了溫文爾雅又沉穩的堯運行。
就在兩人同是二十歲時,雙方家長民主地讓兩人訂婚了。
只是,訂婚後一堆惱人的事接二連三而來,眼看一對新人即將步向紅毯,卻硬生生地分開了,女的遠走他鄉,男的則是繼續留在台灣。
這樣的結果在兩家人眼中是個錯誤,所以無不利用機會想要再次撮合這對小戀人,只是一切都是徒然。因為堯運行不愛強迫他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他所鍾愛的女人,所以儘管他有多次機會,還是放手任機會遠去。而鍾可盼個性火爆,更不可能再次回頭,她寧可留在異國,也不願兩人再有任何牽扯。
但,他們兩人心中真的已不再掛念彼此,也真捨得對方了嗎?
鍾家太公見堯運行專注於事業上,雖事業蒸蒸日上,卻依舊獨身一人,他老人家當然明白那是為了什麼,全是為了自家任性刁蠻的孫女兒,所以才會瞞著眾人,打算再給他們彼此一個機會,這一次他們只能順從地乖乖結為夫妻了。
現在鍾家的七個孫女中已有兩個結婚了,也全是太公一人掌權為她們覓得另一半的,更何況眼前的兩人還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他更是有信心能為他們解開心結。
鍾家七個女娃兒分別是——大兒子的大女兒——鍾可薇,二十八歲,碩士畢業,長孫女。二女兒——鍾可盼,二十六歲,大學畢業,次孫女。
二兒子的女兒——鍾可芯,二十五歲,大學畢業,三孫女。
三兒子的大女兒——鍾可凝,二十四歲,大學畢業,四孫女。二女兒——鍾可雲,二十二歲,尚在就學,六孫女。
四兒子的大女兒——鍾可聿,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五孫女。二女兒一鍾可曼,二十歲,高中畢業,七孫女。這七個孫女在地方上雖時有聽聞,卻少有人見過,原因是她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國外,就算是回國也甚少出門。
第一章
鍾可盼多少明白自己被召回國的原因,畢竟連著兩個姐妹都遭太公算計嫁人了,她心中已約略有個底。
個性火爆衝動的她,總是說風就是風,翻臉比翻書還快,讓人措手不及的脾氣也一直是家人為她擔心的一點,但她本人卻對這項特質滿意得很,雖然因此總讓男人受不了。
「一般女人對這一點或許不太能平衡,但這對她而言卻是件好事,男人受不了她的脾氣,使她著實不需擔心太公的逼婚,大可自在地做她的二十世紀新女性。
所以說她沒有不理會太公的話,二話不說地收拾行李打道回鍾府。反正國外她也住膩了,還真有點懷念台灣的家人。那年她為了離開這塊傷心地,毅然決定出國深造,如今四年過去,一切都變了。
不過奇怪的是,她都回國一個多月了,太公的逼婚行動卻遲遲未展開,完全沒有動靜,與當初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這暴風雨前的寧靜令她難免有點不安。
她躺在床上,想起今晚用餐時母親提及了他,一個使她遠離家園的男人—堯運行。她外表上裝作不在意,似乎他的一切事情已跟她全然無關,但內心裡卻是無比翻騰,畢竟對於一個與自己一同親密生活十年的人,不是這麼簡單就能忘掉。其實四年來她曾想過,當年兩人若沒分開且順利結婚,那現在說不定他們早有了孩子,一個可能像他也像她的孩子。
母親說堯運行已接替他父親的事業,同時還做得有聲有色,這很難令人聯想到他的年紀。
與她同齡的他似乎已找到人生的方向,全心向前衝刺,這樣的他應是英姿風發的,肯定是女人眼中的理想情人、理想丈夫。
是她一手放掉那個完美的男人,是她甘心離他而去,將他拱手讓人,這怨不得別人,只能說是她自作自受。
在國外的日子裡她常想念他、想著他的體貼、想著他的溫柔及愛,但如今都已是遙遠的過去。
她還記得那十年裡,堯運行有多寶貝她、呵護她,就連他們的訂婚,他也都是為了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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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大學二年級的暑假,鍾可盼為了打發時間,一整天和堯運行一同窩在他房裡聽著音樂、看書,有時也出去打打球做做運動。「運行,你想我是不是真的很沒女人味?」窩在他床上的鍾可盼問道。太公常數落她的脾氣,但她知道太公也就是欣賞她超火爆的脾氣,那是鍾家人最大的特點,七個姐妹中她最得遺傳。
堯運行見她趴在床上,身上隨意套了件寬大T恤和一件短褲,大半截雙腿露在他眼前。老實說她有雙十分修長勻稱的腿,尤其是她的骨架特別纖細。她的外表在乍看下有種古典美人的錯覺,但真正與她相處後才會發現此美人乃火焰化身,惹不得啊!
他思緒翻騰著,遲遲未回答。
鍾可盼等得不耐煩,隨手執起抱枕朝他身上丟,「堯運行,你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堯運行接住那顆抱枕,靠向牆邊點頭。「有,我聽到了。」他哪敢不聽啊,從小他即被她這團火焰給燒炙得離不開視線。
「那你快說啊!」鍾可盼改以側臥方式,伸長的雙腿更是誘人,那是她無意的舉動,卻令堯運行莫名悸動。
「還好吧!」堯家和鍾家為鄰已有十年歷史,他跟鍾可盼作伴也有十年了。這十年裡他們倆幾乎沒有分開過,就連讀書都進同一所學校、念同一個科系,只差沒住在一起而已。他想再也沒有哪一個男人比他更瞭解她了,也沒有一個男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優點及她的性感。雖然她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大而化之的粗枝大葉個性,不過在她心中潛藏一份細膩,一份他想獨自擁有的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