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黑澤家的靜小姐不喜歡愛情,很難追求,大家一定都沒想到,一個低劣的保鑣竟然能獲得美人的芳心,而且還是我聘用過的保鑣呢!」
他看向黑澤靜。「靜小姐,聽我的勸,別被他騙了,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可是花了比你大哥三倍高的價錢聘請他來竊取黑澤家『六十三標』的投標價的!」
褚毅將黑澤靜緊密地保護著。「你的目的是什麼?」
鈴木三郎刺耳尖笑。「殺人啊!黑澤拓毀了我,我不殺他家幾個人,難消我心頭的恨意!」
鈴木三郎說完,不再浪費時間,立即舉槍,目標對準黑澤靜。
同一時間,擋在她身前的褚毅緊抱著她,不讓她有受傷的可能。
黑澤靜大叫。「不要!」
她試著推開保護她的高大身軀,只是這一次,她再也無法推開褚毅了,他牢牢地擋在她的前方,她看著他的眼,他的神情冷靜,臉上有著視死如歸的決心。
「不要……」
接著,一切宛如慢動作一般,一顆子彈射出,準確地消失在無法閃躲的褚毅體內。
他渾身一震,承受槍擊的所有力道,高大的身軀抱著黑澤靜倒地。
「不--」她嘶聲吶喊,淚迸然而出。
「不要!」絕滅般的恐懼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她。
「褚毅!不要--」
老天啊,他們才正要重新開始,怎麼可以就這樣結束?
「不要離開我!」黑澤靜撫著他冰冷的臉頰,抱著他的身體,泣不成聲。「你答應我要帶我回家的……我要看我們的吉野櫻……」
她撫著他緊閉的眼。「不要離開我!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褚毅緊按著胸口,聲音破碎地說:「走……靜……快走……」
在生死存亡之際,他依然謹記著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拉低黑澤靜的身體,用自己的身軀阻擋外界對她的傷害。
「不要!我不要走……」黑澤靜哭泣得難以自制。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看到好多人衝進庭院來。
她看到大哥震怒地大吼。
她看到家裡的保鑣制伏了鈴木三郎。
她握著愛人的手,直到它漸漸冰冷。
失去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終曲
四月的清境美得像幅畫,有青翠的山巒,也有繽紛的花景。
「天之海」是清境赫赫有名的超人氣民宿,倚著壯麗的山崖建築而成,這獨特的地形使得「天之海」在清晨以及黃昏的時候,會被籠罩在山嵐中,看起來就彷彿和天上的雲彩結合為一,這是「天之海」的住房率居高不下的主因,有興趣想光臨的房客還需要在半年前預約,才有機會享受這天地相連所帶來的感動。
不過最大的主因還是「天之海」那位讓所有女人流口水的男老闆--褚毅。
「你們看,真的超帥的!哇,怎麼有這麼帥的男人啊!」
和往常一樣,許多女性房客團團圍在牧場的柵欄邊,壯闊的山景已經不能讓她們心動了,她們的目光紛紛落在牧場裡那個奔馳的騎士身上。
人和馬的完美結合,使得不論是一個跳躍或奔馳的動作、騎士及肩飛揚的中長髮、或是隨著馬匹上下跳躍而晃動的有力肌肉,都讓觀賞的女性觀眾個個半瞇著雙眼,如癡如醉地讚歎著。
「真的好帥,我愛死他了……」這句讚美的話是每個女房客必用的台詞。
「哇!那邊那邊,你們快看!」
所有的女房客立即將視線移向右前方。
那是另一名騎士,精壯的體格與胯下的高大黑馬亦形成完美的結合,那跳動的每一寸肌肉,在在都是足以讓女人流口水尖叫的。
他面帶邪魅的淺笑,眼眸炯亮、一頭亂髮隨風飛揚,準確地刺激著現場每個女人敏感的感官神經。
「哇∼∼好帥啊!」
「哇,那邊那邊,你們快看!」
所有的女房客再度將視線移向左前方。
那又是另一名騎士,同樣有著精壯的體魄,刀刻般的臉孔,讓每個女人為之陶醉。
只是,和另兩名騎士不同的是,他顯得深沈許多。不愛笑的唇,呈現出一個性感的弧度,他的黑眸犀利,目光掃過之處,就彷彿放出電力,讓人幾乎無力招架。
「老天!我不行了,我受不了酷哥的魅力∼∼」
「天啊!天啊!『天之海』是帥哥聚集地嗎?我快不行啦∼∼」
這三個男人在牧場上盡情奔馳。
他們的每個動作、每個笑容,甚至是皺個眉頭,都可以讓圍觀的女性觀眾尖叫,並趕緊拿出相機、拍照個不停。
「拓和徹倒成了偶像明星了。」
牧場的另一頭,一片的吉野櫻樹下,鋪著一條舒適的餐巾。
兩位美麗奪魂的女人坐在其中,優雅地品嚐著好茶。
「綾茵,這倒是個好主意,把他們賣了,我們來當經紀人如何?光靠那幾張臉皮,我們就可以吃香喝辣,無須在商場上逞兇鬥狠了。」
「大嫂所言甚是,我們的確可以好好地考慮考慮,反正『黑澤集團』已經很穩固了,我們這些女眷應該可以做些不同的事。」
「沒錯。」
春天,是清境最美麗的季節。黑澤家一群人全跑來台灣探視嫁到台灣的妹妹黑澤靜。
這家人的感情,是沒有國界距離的。
「靜呢?」楚映言問。
古綾茵撫平薄薄美美的紡紗春裝。「大嫂,看哪邊有一顆球,靜就在那邊啦!」她打趣道。
沒錯,怕冷的黑澤靜在清境的四月時節,依舊是一件長袖襯衫再加一件鋪棉外套。她怕冷,卻愛極了高山冷寒的植物,所以她對清境的感覺是愛怕交加。
「靜在那。」古綾茵指著前方。
遠遠的羊腸小道上倚偎著一對愛侶,褚毅已下馬,正摟著愛妻散步賞花景。
「冷嗎?褚太太?」褚毅問著懷中的嬌妻,他的愛妻的確是清境奇跡,連上山的旅人穿得都比她來得少。
「你摟著我所以不會冷。」黑澤靜甜笑著,指腹撫著他的胸口,那裡有一道傷疤,這個傷讓她差點失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