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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我哪有什麼毛病!」她很無辜,請專人伺候他也有事啊!

  「你開的是俱樂部,不是應召站,弄那麼多女人來煩我作啥?」

  「伺候你啊!」

  「我到俱樂部是為了鍛練身體,不是找女人,你控制一下你的部屬好嗎?」司徒衡揉了揉太陽穴。

  「她們……有怎樣嗎?」

  「還沒怎樣,又是油壓,又是做臉,還拿葡萄準備剝皮餵我吃,我覺得很肉麻!」

  「葡萄可是我特地請人去挑選的,冰過之後味道很棒,我以為你會喜歡。對了,我鍋裡正燉著羊肉湯,去了腥味,在冷氣房裡邊吹冷氣邊吃羊肉,感覺很棒,我去端來給你吃。」她正往廚房移動,忽地聽見一聲慘叫。

  「哇!什麼東西啊!」他從屁股後拎起一隻活體動物。

  「它叫小刺客,是只刺蝟。」

  她由他手上接過小刺客,放在地上,任它四處走動。

  「你這個人除了自己是個怪胎之外,連養的動物也奇怪,哪有女孩子家裡養刺蝟的?」

  「小刺客很乖、很忠心,和我在美國家裡養的那只刺蝟一樣乖巧。」

  司徒衡快要敗給她了,人家養的寵物通常是狗啊、貓的,這位小姐卻養刺蝟!

  「我不要吃什麼燉羊肉湯,你別盛出來,我要走了。」他說完便起身要離去。

  「喂、喂!衡哥哥!」她叫著。

  「不准再叫我衡哥哥,我聽了會雞皮疙瘩掉滿地!」他一聽馬上回過頭對她大吼。

  「阿衡!」她立即改口。

  「什麼事?」

  「我煨了栗子,你吃一點吧!」她可憐兮兮地懇求,她忙了一上午,全得不到心上人的青睞,覺很沮喪。

  「煨栗子?」他很吃驚。

  「嗯!在後院。」

  「好吧!我剛好挺喜歡吃栗子的,給我幾顆吧!」

  魏醒柔喜出望外,馬上往後院跑。

  「等一下。」他叫住她。

  她失望的回過頭,以為他又反悔了。

  「幾顆就好,別弄太多,會膩的。」

  *** *** ***

  「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也會來俱樂部,我記得你禮拜五通常不會來的,我立刻自動消失。」魏醒柔吐了吐舌頭,模樣可愛地說道。

  「那天謝謝你的栗子和羊肉湯。」

  那一天,纏到後來,他還是喝了她燉的羊肉湯,而且至今仍十分懷念,看不出來她手藝這麼好,他還以為她找了槍手。

  「不要這麼客氣啦,下回我再弄些別的東西給你嘗嘗。」有的時候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學什麼像什麼,真不是吹牛的。

  他仔細地瞅著她,該怎麼形容呢?她今天穿著一襲嫩綠色的短洋裝,上頭印著迷迭香的花樣,典雅又不失純真。她這副模樣,與他初次見她時的印象實在是天壤之別。

  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飯粒嗎?」

  他回過神。「你今天的樣子好看多了。」

  「以前不好看嗎?」

  「那日在水靈的生日宴會上,我覺得你像是一個頂著火雞頭的小鬼,彷彿隨時要人擦鼻涕的模樣。」他誇張的形容。

  「有那麼慘嗎?」

  司徒衡聳聳肩。「見仁見智啦!你喜歡就好。」

  「但是你不喜歡。」

  「我喜不喜歡不重要,做你自己比較重要。」, 「我也覺得我現在的裝扮比較適合我,以前的我太前衛了,現在想想當時全身上下裝扮得挺像調色盤,滿恐怖的。」她自我調侃道。

  他笑了笑,心情不錯。

  「這是你第一次這麼誠懇地對我笑。」她心裡覺得很感動。

  「只要你打消喜歡我的念頭,我很樂意常常讓你看到我的笑臉。」

  她的微笑頓時僵住。他不會明白的,她的心只會愈陷愈深,無法自拔了。

  「我有點事,先走一步。」他說完話後匆匆離去。

  *** *** ***

  日前在「金陵繡坊」見過黑鷹之後,司徒衡幾乎是同時,即把這個消息傳遞給齊賽白知道。

  今夜,兩人相約一同上「金陵繡坊」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再度巧遇黑鷹。

  「浪花,黑鷹在不在?」司徒衡問道。

  「你見到他的那一晚,他就走了。」

  「走了?走去哪裡?」

  卓浪花聳聳肩。「他總是行蹤不定。」

  「怎麼樣才能聯絡上他?」齊賽白問。

  卓浪花看向齊賽白,她是頭一回與他見面。「我從未和他聯絡過,都是黑鷹主動和我聯絡。」

  「看來這條聯繫也斷了。」司徒衡有感而發。

  「或許他現在還沒有心情維繫友情吧!」齊賽白拍了拍司徒衡的肩。

  「他一定會再跟我聯絡的,這家金陵繡坊是他開的,他不會丟著不管。」卓浪花道出她的看法。

  司徒衡點點頭,「賽白,給你們介紹介紹,她叫卓浪花。」

  「是你的朋友還是黑鷹的朋友?」

  「浪花是我們共同的朋友,只是我一直不知情罷了。」

  「是你太少提起這些事。」卓浪花口氣裡帶了些許的不滿。

  「這些小事沒有特別召告天下的必要。」司徒衡訕笑著。

  「來!我請你們到繡坊裡的翠雲廳吃些東西,那裡可是我們金陵繡坊的招牌哦。」

  *** *** ***

  席間,卓浪花因有其他客人要招呼,所以並未全程在席,進進出出,忙碌異常。

  「好像生意不錯的樣子。」

  「浪花是個飯店管理的奇才,任何一家經營不善的飯店、酒店,只要交到她手裡,很容易就能起死回生,金陵繡坊能賺錢也是預料中的事。」司徒衡說得很中肯。

  「酒店名字取得愈怪愈能招來生意,生意愈是好。」

  「黑鷹取的。」司徒衡依照浪花的說法轉告。

  「你……好像有心事?」敏感的齊賽白,強烈感受到他心事重重。

  「有這麼明顯嗎?」司徒衡玩著打火機,不承認也不否認,基本上是想要讓賽白盡量瞎猜下去。

  「桌上滿是佳餚,你卻沒動幾口,根本不像你的個性,咱們是出生人死的好兄弟,有什麼不能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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