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星本來就是個偏激的女人。」齊賽白道。
「後來呢?她成為你的解藥了嗎?」徐君寶單純地以為女人會那樣做,純粹是為了自己想得到男人的心和身體。
「沒有,你們不要問了!」司徒衡不想將他和醒柔的那一段召告世人。
男人之間有男人之間的默契與瞭解,知道司徒衡不想談,齊賽白心裡也明白他還不打算透露太多,或許他還沒準備好。「好吧!我們不問了,等你想說時再說吧!」齊賽白點頭道。
「楊星變了很多。」司徒衡感慨很深。
「她幫著別人偷你的油全是因為想報復你,引你到阿拉伯去,就是想看你痛苦,她未免也太大費周章了。」徐君寶偏著頭,有些無法置信。
「如果她以及她幕後的藏鏡人最終的目的並不只是這樣,那麼這件事就會有合理的解釋。」司徒衡炯炯的目光看著兩人。
徐君寶狐疑地問:「你在懷疑什麼?」
「我前些時候仲介的軍火商,昨晚在紐約街頭離奇死亡,沒有目擊者。」
「你認為這幾件事有關聯?」齊賽自問。
「八九不離十,我手邊已有幾條可疑的線索,也想請你們幫忙,順便聽聽你們的意見。」
「你要回紐約嗎?」齊賽自認為依他的個性,一定會回紐約查個水落石出。
司徒衡反常地搖頭,「我有點事還沒處理好,目前暫時不能回絕紐約,我想請你幫我打通幾個關卡,讓我人雖不在紐約,仍然能夠達到我想要的效果。」
「OK:想要什麼資源,我盡全力配合。」齊賽白拍拍胸脯,豪氣干雲地承諾。
第七章
肯尼仕健身俱樂部
「司徒先生今天特別早。」櫃檯小姐朝他打招呼。
「魏小姐呢?」司徒衡開門見山的問,他今天是專門來找她的。
「老闆娘不在俱樂部。」
「她什麼時候會來?」
「她今天不會來哦!事實上已經好幾天沒來俱樂部了,她說有事直接寫電子郵件與她聯絡。」
「沒關係,我到她家去找她」司徒衡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司徒先生,老闆娘已經不住在原來的地方,她已經搬走了。」
司徒衡有點不知所措,「搬走了?她搬到哪裡去了?」
櫃檯小姐聳聳肩,「不知道,只說是離這裡不遠的地方。」
他歎口氣。心裡滿是遺憾。現在整件事完全顛倒過來了,他還真有點不習慣。他正想要傾全力來對她好讓她快樂,偏偏不得其門而人,不過,這是他自找的。
以前他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離開俱樂部後,司徒衡在街上的小咖啡廳叫了杯卡布其諾,也不是真的有好興致喝咖啡,只是想解解悶罷了!他沒想到為情所困的滋味居然這麼難受。
後桌一男一女輕聲細語地說著話,因為他的位置與後座隔著一棵景觀樹,所以無法瞥見他們,但那女子的聲音非常像是醒柔的聲音,他有九成九的把握。
「你沒去聚會真的好可惜,現場真的好熱鬧。」
「我到阿拉伯去旅行了。」
「真的?好不好玩?」
「剛開始好好玩,後來發生了一些事,讓品質打了點折扣。」
聽到這話,司徒衡百分之百肯定是她。他整個瞳孔不禁放大,耳朵拉長了想聽清楚兩人的對話。
她竟然在拒絕他之後,和另一個男人約會。她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他!
「小柔,你什麼時候要回紐約?我們一起走吧!」那男人提議。
可惡!好大的膽子,原來就是這個男孩子不斷慫恿醒柔回紐約的。司徒衡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著。
魏醒柔頓了一下,半晌後才回道:「好啊!我們一塊兒回紐約。」
男孩喜出望外地說道:「咱們下禮拜一起走如何?」
司徒衡實在快聽不下去了,他很少沉不住氣的,但是他在此刻站起身來,撥開身後的樹葉,「醒柔,你不會是想讓我們的婚禮開天窗吧?」
艾德華聽得一頭霧水,充滿問號的看著醒柔,「小柔,你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啊,不過……不是很熟,是不是呀?司徒先生。」魏醒柔有點故意,不過這是他自找的。
「先生,小柔說和你根本不熟,你的婚禮是一齣戲的戲名嗎?你是拍電影的嗎?」艾德華天真地問,根本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再加上司徒衡的外表本來就給人家一種藝術家的氣息,因此才讓他有此錯覺。
「我不是拍戲的,我說的婚禮也不是一齣戲的橋段,你可以問問魏小姐,我指的是哪回事!」他的口氣有點不悅。
魏醒柔實在不願意在公共場合鬧笑話,站起身來後就往門口瀟灑地走去。
「你為什麼要逃避?」司徒衡追出門,由後頭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這裡是大馬路,大家還要做人,你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好嗎?」她想揮開他的手,無能為力。
「先生,你不要這麼無賴。」艾德華也追過來幫醒柔。
「你閉嘴!這裡還輪不到你發言。」司徒衡一急之下有點衝動了。
「司徒衡,他是我的朋友,請你不要耍流氓。」魏醒柔斥責道。
「你叫他離開,我有事要問你。」
魏醒柔不願將場面弄得失控,於是轉頭婉言對艾德華道:「德華,你先回酒店,我再去找你。」
艾德華本來不願離去,直到看見醒柔懇求的眼神,他才不情願地道再見。
「司徒衡,你覺得這樣做很有面子嗎?」她揚起不馴的下巴。
司徒衡露出一笑,揚起眉毛低頭看著她。「以前是衡哥哥,現在卻成了司徒衡,你變臉比天上的白雲還快。」
「為了不讓閣下覺得我肉麻當有趣,我在這部分做了修正。」
「修正的弧度未免太大子吧!除了稱謂,連你對我的態度都已經修正得差了十萬八千里遠。」他真的很不習慣。
「這樣應該十分符合你的要求才是。」魏醒柔的聲音顯得有點破碎。
「我知道我以前說了很多混蛋話,也做了許多該死的蠢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讓我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