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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企業總部
「來這裡已經兩個小時又六分鐘三十秒,你都不說一句話,你是得了失語症嗎?阿衡!」徐君寶問。
「我也很納悶,平常阿衡話就不多,可是也沒像現在這樣呆坐在沙發上,連起來上個洗手間也不會。」齊賽白道。
「阿衡,有事說出來大夥兒替你出個主意!」徐君寶關心的說。
「看他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大概又踢到大鐵板了。」齊賽白篤定地道。
「是不是求婚又被拒?」徐君寶問。
齊賽白與徐君寶見他一動也不動,只在眼皮累的時候眨了一下眼睛。
「完了!看來他快沒救了。」齊賽白開玩笑地搖搖頭。
「我們去找魏小姐談談吧!懇求她嫁給阿衡。」徐君寶半是認真半是戲謔地道。
「你們別去找醒柔。」司徒衡終於有了反應。
齊賽白與徐君寶相視一笑。「可不可以問問司徒先生,你到底在煩什麼?」
「沒什麼啦!純粹是我自己的問題。可不可以請教兩位,你們曾經向老婆說過『我愛你』三個字嗎?」
被問的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如搗蒜。
「哎喲!問題就出在這裡啦,我竟然說不出口。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好像會要了我的命。」
「難怪你求婚數次,每次都被拒絕得滿頭包。」徐君寶終於知道原因了。
「女人真的很麻煩。」司徒衡換了個姿勢。
「不是麻煩,而是必須注重程序,沒有說出愛字,
你想要她們心甘情願嫁給你,很難!」齊賽白一副過來
人的口吻。
「我就是說不出口。你們不覺得很肉麻嗎?」他短歎一口氣。
「不會啊」兩人異口同聲。
「那是你們偉大。」他真的很佩服他們,能夠天天說上數次都不成問題。
「你要克服,不然你一輩子也討不到老婆。」徐君寶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坐在這兩個小時,就是在想辦法克服啊!」司徒衡一臉的沮喪。
「效果如何?」徐君寶問。
「毫無改變。」
「光坐在這裡,哪會有效?」齊賽白快被他打敗了,一個不怕死的漢子,竟然不會示愛。
「那要怎麼辦嘛!我剛才在心裡默念了一百多遍,就是開不了口。」
「硬著頭皮說出來。這樣好了,你現在先當著我們的面演練一遍,把我們當成魏小姐。」徐君寶好心的提議。
「不行啦!你們是大男人,我更說不出口。」
「什麼話!」兩人馬上抗議。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
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齊總裁,外頭有位黑先生要見你。」
黑鷹!「快讓他進來。」
他們兒女情長了老半天,差點忘了正事。
黑鷹合上門,丟了一疊資料在賽白桌上。
「這什麼?」齊賽白一臉疑惑。
「看了就知道。」
「你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不怕強尼·蕭的人看見你?」司徒衡擔心地問。
「我接近強尼·蕭是以另一個面貌出現,他們不會將我和那個人聯想在一起。」黑鷹十分篤定的回答。
「再好的喬裝也會被有心人識破,你還是小心點。」齊賽白打開資料袋,以最快的速度翻閱。
「你是怎麼辦到的?這全是強尼·蕭手下的資料。」齊賽白非常驚喜。
黑鷹就是黑鷹,做任何事都不含糊。
「強尼·蕭親手交給我的。」
「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真是效率快得令人讚歎。
「這些紙張經過特殊處理,三天後上頭的文字全會消失無蹤,我把這些文件留在你們這裡,該怎麼處理,由你們自行決定。」
「你要不要也拷貝一份,有阿衡在很拿手。」
黑鷹微微牽動唇角,還是以一貫的口吻:「不用了,我全默背下來了。」
在場三人一點也不覺驚訝,尤其與黑鷹曾經出生人死的司徒衡與齊賽白。
黑鷹的記憶力一向驚人,擁有一目十行的功力。
「事情進行的如何?」司徒衡切入主題。
「全在我的掌握之中。」
「黑鷹,你真行,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得強尼·蕭的信任。」齊賽白不禁露出欽佩的表情。
黑鷹沉默牛晌後才開口:「強尼·蕭還想將王國奉送給我呢!」
眾人聞言皆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他是怎麼辦到的?黑鷹也不多作解釋,風也似的來,又風也似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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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又下雨了。春季裡的台北,全讓雨絲光顧了三分之一的時間。
魏醒柔正在修理發不出聲音的音響。「真沒道理,才買來兩個月就壞了。」她喃喃自語地抱怨,最近什麼事都不順利。
天氣不好,音響壞了,小刺客居然也在這個時候感冒,整天病懨懨的,才看完獸醫回來,就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而她和司徒衡之間,更令人洩氣地仍在原地踏步。
哥哥和水靈,今晚會從花蓮回來,有人作伴可能比較不會胡思亂想。
哈哈——音響被她修好了。
意大利歌手唱著抒情歌曲,由喇叭裡傳頌而出。她懂意大利文,在牛津時她選修過,所以聽得懂此刻飄揚於空氣中的優美歌詞——
你說要踏遍世間曲折百轉,找尋真愛來刻骨銘心。
多情溫柔的愛人呀,你給我的那些夜晚令人綺思。
經過幾許風霜,真愛就在千帆盡處。
歸來吧!愛人。
讓我成為你刻骨銘心的愛。
這首曲子,她不是第一次聽到,但從沒一次像這次聽得如此令人熱淚盈眶。
以前的她不懂得愛,現在的她愛人也渴望被愛。她這樣多愁善感像個傻瓜,全是因為他。
一想到他,心就會痛。死阿衡,「我愛你」三個字有那麼難啟齒嗎?
魏醒柔,你是個大笨蛋!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行動電話響起。「小柔,你快趕過來,阿衡中彈了!」
魏醒柔倏地刷白了臉,腦中一片空白,她不過才小小地詛咒他一下,他竟敢真的中彈?
當魏醒柔趕至醫院時,所有人也都到齊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