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就算被冠上離經叛道的罪名,他也不在乎。
也就是他這樣的性格,讓他的女人在他不在王府時敢冒險先下手為強。
「三位姊姊,請你們高抬貴手,我無意成為王的妃子。」舞雲紅著一雙眼,哀求著被妒意所驅使的三人。
「誰是你姊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給我聽清楚,以後不准再與王行房!」晉寧王妃大聲的警告。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啊!舞雲倒抽一口氣。
剎那間,一陣揪心的痛楚直襲她的後腦勺。原來王妃正用力的扯緊她的頭髮,讓舞雲痛得直吸氣。
「你這個賤人!」王妃的聲音充滿著仇恨。「你以為你比我們其他人更貌美如花嗎?」
自她十七歲就嫁給了晉寧王,但王與她一向不親近,很少碰她,而且根本不在乎她另外養了男人。
他不曾把任何情愛往她身上放。本來她慢慢認命了,以為他天生就是個沒心的人。
直到這個求雨的巫女出現為止,她的心湖從麻痺激起了嫉妒的浪花。原來,她的王不是生性冷情,只是不曾將一盆火似的愛情燃燒在她身上,或是其他女人。直到——這個妖女的出現。
她眼睜睜看著晉寧王為她著迷,為她癡狂,甚至想另立王妃,這等對待教她如何能忍受?
「娘娘,小心別弄出了人命,王就快回來了。」一旁的秋宜緊張地提醒道。
聞言,王妃這才不甘願的緩緩鬆手。當下她便決定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這個巫女。但巫女要用什麼方法除去呢?用火!是的。再也沒有比火更有效的方法了。
當天夜裡,舞雲的房裡燃起了一把熊熊的烈火。
一縷芳魂就這麼化為晉寧王心裡求恆的回憶。沒有人知道她死時的痛苦與孤寂;更沒有人知道她死前立下的誓言——
今生我不敢奢望能愛上晉寧王。來生吧!我一定要成為一個配得上你的上等人,與你共結連理,而且我要報復!
這樣的誓言,這樣的念力到底有多強呢?
經過幾世的輪迴,造化又會如何安排呢?
是苦難?還是幸福?
第一章
英國新奧莉薇亞高中
「絃歌,下個月就要畢業了,你打算繼續往上念嗎?」
說話的是雷絃歌的朋友,陶花潔。
陶花潔與雷絃歌是新奧莉薇亞高中「唯一」的兩個中國女學生。只要是懂得中文發音的人,大會對「陶花潔」三個字發噱,因為它和桃花劫有著相同的音。
但由於這裡是英國,中文名字很少被人注意,更別提什麼發噱了。
「小潔,你是知道的。我欠阿德烈伯爵已經夠多了,不能再欠下去了。」
雷絃歌在新奧莉薇亞高中的昂貴學貴全是阿德烈伯爵所提供的。如果沒有他,雷絃歌不會有機會擁抱理想。
在英國,義大利康町學院和新奧莉薇亞高中都是專門發掘明日之星的學校,也是摘星族進軍演藝之路的新跳板。尤其前者更是演藝學校中的佼佼者,像電影「姊妹情深」中的凱莉和名模特兒黑珍珠娜歐咪坎貝爾皆是該校出身的。
而現在活躍於音樂界的「聖女」、「辣妹」等樂團,則師出新奧莉薇亞高中。
雷絃歌想發光的舞台並不是銀河或唱片界。她的夢想是成為歐美、甚至全世界的歌劇界靈魂人物。
她的父親是歌劇界一顆早逝的星子,而她則遺傳了父親對歌劇的狂熱和執著。為了躍上歌劇的舞台,她認為她可以與魔鬼打交道。
她在父親病榻前承諾過,也在父耦墳前立過誓,她要成為舉世公認的歌劇天才,以告慰亡父在天之靈。
在新奧莉薇亞高中的這幾年,她利用夜晚來訓練自己演唱歌劇的實力。她聽遍所有歌劇名家的CD,模仿他們的唱腔,她發現自己的音域很適合唱中高音或高音。
礙於經濟能力,她只在去年暑假利用打工所得看了出歌劇泰斗威爾第的「阿依達」,這是她父親最愛的劇碼之一。
她熟背每一出歌劇的台詞和樂曲,連作夢都常常與歌劇有關。
「那你的歌劇怎麼辦?」陶花潔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之中。
「畢業後,我將為實現我的理想而努力。」她的語氣充滿決心。
「你準備怎麼做?」陶花潔一直對雷絃歌十分有信心。
「我打聽過了,有一個人或許能夠幫助我。」雷絃歌放低嗓音道。她不想有第三者知道她和小潔的談話內容,至少她不要有人現在就笑她只會做白日夢。
「誰?」
「南諾天。」雷絃歌咧嘴笑了。
「歌劇界的大亨?」陶花潔不敢置信地瞅著雷絃歌。
雷絃歌愉快地點點頭。
「你這麼有把握他會幫助你?」陶花潔知道南諾天是一個充滿傳奇的人物。
「嗯!」她只允許自己成功。
「如果不是呢?」陶花潔怕絃歌會失望。
「我會求他。」
*** *** ***
英國倫敦
南諾天正站在他私人豪宅裡的吧檯前調酒。粗獷、男性化十足的外表,黝黑的皮膚像海盜般,蒼鷹似的五官,令他看起來充滿異國色彩。
中英相混的血液,讓他同時擁有來自於父系與母系外表上的優點,貴族般的氣質讓他的動作相當優雅。
「天哥,昨晚普契尼的『托斯卡』首演全場轟動,算是吃了定心丸。你要給我什麼獎勵啊?」唐曼菲嬌嗔地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他讓他掛上這個名銜不長不短,到今天剛好滿四年。
她一直想誘導他向她求婚,但他從未上當過;他能做的,最多是維持現狀。
至目前為止,他無意娶她,也無意娶任何人為妻。訂婚對他而言已是最大限度。
南諾天,三十二歲,人雖年輕,但他總認為自己的內心已經蒼老。
唐曼菲是他見過最放浪的女人,也是昨晚扮演「托斯卡」的一流歌劇演員。
唐曼菲慵懶多情地脫下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地走向他。一手掠過他平坦的小腹,她想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