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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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皇后娘娘心裡也不好受啊。」

  「她不好受?難道她也像帥一樣一夜白髮?」白樂雅撩了撩盂籐肩上的發。

  「樂雅!我叫你別說了。」他斥道

  「帥兄,你就是太老實了才會被耍,皇后現在還住在宮裡吃香喝辣.你卻在外頭受罪!」

  「這不是受罪,我是心甘情願為她守候的。如果你有別的發展,我也不會強留你。」孟籐正色道。

  白樂雅嘟著嘴,不平地嚷著:「師兄太絕情了!連師兄妹之情也不顧。」

  「是你自找的!」他說。

  最後,鄭暖兒悄悄地離開了盂籐的小雕鋪.

  她也需要別人聽她說說話啊!怎麼走到哪兒,都能遇到心煩意亂的人?

  難道,世人皆有煩惱,只是表現出來的程度不同?

  嚴選到西域去了,何時能再相見沒人說得準.她在府裡其實是妾身未叫的;下人們待她是客氣,可少了一份由衷的恭敬,好像她只是客人,不是女主人。

  也是,她還沒進門呢,自然不是女主人。

  *** *** ***

  轉來轉去,鄭暖兒轉進了自己的鋪子,馬情然正和一名婦人談生意。

  她在一旁靜靜的等著,一刻鐘後,婦人才滿意的離-去。「暖兒,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馬倩然招呼她。

  「心情不好,來同你說話解悶。」

  馬倩然拉了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聽說國舅爺上西域去了?」

  「好想他。」她不想掩飾了。

  「哇!你動真感情了?」

  鄭暖兒點點頭。 「我和他之間經歷了一些事,是緣分讓我們在一起的。」

  「可你現在又怕緣分把你們拆散?」

  「倩然,你看這是不是我自怍多情啊?國舅爺一點也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就不會跟你成親了,男人不會為了做好事娶一個不愛的人。」

  「他是例外,他娶我真的只是為了做好事。」她沮喪地道。

  馬倩然不以為然。 「不可能!他是國舅爺,不是那種只要美女就好的人。」

  「倩然,我覺得自己好像變了,我從前不是這樣的人,我現在好愛哭喔!」

  馬倩然笑了笑。「心中有情才會變得愛哭。」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好脆弱、好敏感.什麼事郜能落淚。」

  「你和國舅爺……應該很要好了吧?」馬倩然朝她暖昧一笑。

  「什麼?」鄭暖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很親密的意思,我聽人家說,男女情不自禁時都會有逾矩的行為,你們也有吧?」

  邵暖兒的心跳得飛快,不知如何回答。

  何謂逾矩的行為?接吻算不算?擁抱算不算?

  「到底有沒有嘛?」,馬倩然真的很好奇,她沒有姐妹只好問鄭暖兒了。

  「沒有。」

  馬倩然先是一愣,隨即日哇哇大叫:「打死我也為相信!國舅爺喜歡你,怎會不想跟你親熱?」

  「喜歡一個人就會做出親密行為嗎?」邵暖兒偏頭一笑。

  馬倩然點頭如搗蒜「你怎麼知道?」

  「野台戲是這麼唱的嘛!什麼……色授魂與,心愉於

  側……哎呀!很多啦。你們真的沒有……真的什麼事也沒發生?連牽牽小手也不曾?」

  見馬倩然問得這麼認真,鄭暖兒抿嘴一笑,她好久沒這麼由衷地笑了。

  「到底有沒有嘛?」

  鄭暖兒緩緩地點頭,羞不自勝。

  馬倩然又是哇哇大叫,輕擊鄭暖兒的肩頭。「好啊!死丫頭,竟敢騙我!」

  「你問得這麼不清不楚的.我怎麼知道你問什麼?」鄭暖兒縮了下身子,哈哈笑著。

  「你們真的有那個、那個嗎?」馬倩然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什麼那個、那個?」鄭暖兒真的不懂。,

  馬倩然怍勢又要打鄭暖兒。,「好傢伙!又在裝糊塗。」

  「我是真的不懂嘛,我和嚴選之間可是很清白的,沒幹什麼壞事喔!」

  「誰說你們幹的是壞事了?那很平常啊!何況國舅爺是正常的男人,我可不信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仍能把持得住。」馬倩然說得頭頭是道。

  「你這個好奇鬼!這種事也問得這麼仔細,害人家怪害臊的。」

  「有什麼關係?咱們是好朋友嘛!也是好姐妹,分享、分享心底事有什麼好害臊的?」

  「其實我和嚴選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鄭暖兒黯然一笑,甚是無奈。

  「不會吧,你們真的沒有這樣、那樣?」

  馬倩然將左右手的食指時而碰觸、時而糾纏。逗得鄭暖兒不知該笑還是該羞。

  「倩然,你別再問了。」

  「哦——我明白了,你們只有親親嘴,其他什麼事也沒做是嗎?」

  「倩然!」

  「好了,不鬧你了,知道你心裡煩,故意說玩笑話逗逗你。」

  馬倩然拿起裝水的瓶子往門外走去。

  「你上哪兒去啊?」鄭暖兒不想獨處,因為腦子總是停不下來。

  「你看著鋪子,我出門買些花,好久沒在鋪子裡擺花了。」

  鄭暖兒點點頭。 「快點回來,一會兒我還想去育

  兒堂轉轉.好久沒去看那孩子了。」

  「育兒堂剛重建軍好,毛嬤嬤笑得合不攏嘴呢,直嚷著多虧了你。」

  「毛嬤嬤總是這麼客氣。」

  「好了!想吃點什麼?我順便給你帶回來。」

  *** *** ***

  秋去冬來,銀白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像風中飛揚的棉絮.美不勝收。

  三個月過去了,嚴選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令鄭暖兒心裡發慌,不知如何排解。

  「鄭姑艱,國舅爺從西城寫來一封信。」馬戚遞上信函,知道她想獨處,立即離去。

  鄭暖兒又驚又喜,顫著手把信封撕開。迫不及待的讀信——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也無.(注一)

  短短的幾個字,她念了又念、讀了再讀。

  什麼意思?他用紅豆表相思,代表他也想唸唸她羅?

  她應該回信嗎?怎麼回呢?

  琢磨了半天,她拿出文房四寶寫下——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長相思,摧心肝。(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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