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裡又溫暖、又舒適,可以看書、寫報告,又不怕被老爸找到。
這次她決定了,如果老爸硬要她去吃飯、逼她嫁給馬成焰,那麼……她就永遠不要回家了。
她想,他應該會收留她吧?
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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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道高速公路上一部賓士CL600的房車一路南下飆馳,直到新竹交流道的指示版赫然閃過車窗邊,開車的人終於放緩廠車速。
「學長,廠區快到了。」齊彥單手掌著方向盤,略略側過頭來提醒。
馬成焰坐於後座,而他的身旁則坐著一個看來極為幹練的女子,女子濃眉大眼,一頭黑直秀髮梳得整齊不苟,在腦後盤成一個小小的髮髻。
董燕霓,標準的美國第三代華人,是馬成焰在西雅圖時的得力助手,曾跟在他身旁三年的秘書。
「齊彥,一年不見,你開車的技術又進步了不少。」她端坐著,放下手上拿著的文件,先看了一旁的馬成焰一眼,唇辦略掀,笑著說。
「你別讚他,小心這小子會得意忘形。」馬成焰拾起手來看看表,才一個小時多一點,這小子簡直將高速公路給當成了飆車場。
「學長,你這麼說,有缺公平。」不是時間緊迫嗎?他也不想飆車呀。
「我可看不出哪裡少了公平。」馬成焰聲線平穩,看了車窗外一眼,車子已繞人了園區。
「這……當然是……」齊彥欲再開口往下說,卻由後照鏡中瞥見了馬成焰掃過來的眸光,於是他將到口的話往下吞,不敢再出聲。
見這狀況,董燕霓自認該打打圓場。
「馬大哥一定是不喜歡你把車子開得太快,畢竟由機場到園區,你競花不到一個半小時。」
如果說她和馬成焰的關係是上司和下屬,倒不如說更像朋友,由過去養戍的習慣,他們也沒以職位互稱,她稱他馬大哥,而馬成焰則是直呼她的名字。
被這麼一說,齊彥搔搔一頭短髮,嘿嘿地乾笑了兩聲。
「如果你有燕霓一半的沉穩就好。」瞥著他,馬成焰歎息地搖搖頭。
聞言,齊彥癟起了嘴。
「我可不希望自己一直都是沉穩的。」董燕霓小聲地嘀咕了句,心裡有股莫名的失望。
沉穩並沒幫她吸引到他的目光,就算曾經朝夕相處,他仍然視而不見,眸光從未在她的身上多作停留。
「什麼?」馬成焰隱約問聽到了她的話。
「沒什麼。」她搖搖頭,昂起臉來的剎那,神情已恢復了自然,一貫的凜然有神。
駕駛座上的齊彥則由後照鏡中瞥了後座的兩人一眼,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
「學長,到了。」他將車子在辦公大樓前停下,見到駐廠的經理和廠長已等在門口。
「把車停好,一會兒上會議室來。」馬成焰說著,看見車窗外的經理已上前來幫他開車門。
跨足,他略彎腰身下了車,而董燕霓則由另一邊的車門下了車,齊彥則將車子開走。
「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西雅圖分公司的總經理,這次回台灣來共同參與新品的開發案……」馬成焰邊介縉著,一行人邊往內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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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漫長的會議再加上廠區的視察,三人回到台北時夜幕已低垂。
由於齊彥還得將開會的資料會整處理,所以一回到台北,馬成焰即讓他先行回家,至於送董燕霓到飯店的差事,只好由他親為。
車子開出了元雿大樓,他回想起方才進辦公室時整個空間乾淨的模樣,顯然,是她上樓打掃過了。
抬起手來看看表,這個時間,她應該已經下班回家了吧?
他想她,無法否認,才半日不見,自己竟非常的想念她。
這一刻,他是懊惱的,中午離開家時竟將手機給遺忘在屋子裡,否則現在就可撥電話給她。不知她是不是也與他相同,一樣的想他?
「我很驚訝。」董燕霓的聲音由他的身旁傳來。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整個晚上,由回到台北開始,她發覺他競偶爾會有發愣微笑的模樣。
這是過往不曾見過的,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冷肅的男人,就像寒風中矗立的偉岸樹木,令人敬畏仰慕,卻不易接近。
「什麼?」馬成焰回過神來。
「我看到你笑了。」她說。
「我的笑讓你覺得驚訝?」
「是呀。」她感覺到他的改變,他竟會與她大方地談起自己。
只是這樣的改變是偶然嗎?還是有何因素?或是誰……改變了他?
「看來過去的我,恐怕真是很少展露笑容。」
他甚至不在乎把過去的自己當成一個笑談,只輕描淡寫地帶過。
董燕霓看著他唇畔的笑紋,愣了下,恍了神。
「燕霓,你不急著回飯店吧?」沒發覺她的恍神,他問得突然。
「嗯。」她點頭不明他的用意。
「我想先繞回住處一下,手機忘在屋子裡。」這瞬間,他的心是雀躍的,若不是還得送燕霓到飯店,他真想能馬上見到她。
「手機忘了……」她從未見過他為何事急切,就算泰山崩於前也能不改其色的他,竟會為了支手機……
直覺地,董燕霓的心驀地一跳,失速的往下墜落。
他……戀愛了嗎?對象是誰?
「我、我不急。」心口如讓巨石壓住般難受,她努力的控制好情緒,臉
「不好意思,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馬成焰說著的同時,已—手打著方向盤,將車子調過頭,行往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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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門一開,馬成焰怎麼也沒想到會見到眼前的景象。
於縵窩坐在大門邊,曲起雙腿蜷縮著身子,看來已經等了他許久,等到困了、累了,競打起了盹來。
她怎麼了?她的身旁甚至散落著幾本書。
有了這樣的疑惑,他快步走出電梯,幾乎是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