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有實?」
他為什麼不說他愛她呢?她看著他清澈的眼,忍住想砍人的衝動。
「有名有實。」她說。
況耘展滿意的笑了,他輕吻過她的眉眼。「你像一道悠然自得的風,我就是那收風的山谷。此生此世,你永遠是我的人、我的妻,就算你是風,你依然繾綣在我懷裡。」
牽起她的手,他愛憐地吻著她每根手指,忽地,況耘展倒抽口氣,忍住往上飆升的怒氣。「你的戒指呢?」這個小紅帽不會把婚戒給扔了吧?
哇!死定了,她怯怯地回答:「在我房間的化妝台。」
況耘展真的會被她給氣死。「等著!」他怒吼,起身,晨縷一披,大步走出他的房間。
沒一會兒便怒氣沖沖回來,齊諼妍依舊死瞪天花板上的美術燈,她還是理不清一個讓她不解的情緒。
況耘展握住她的手,霸氣地將婚戒套在她右手中指上。「不准再拿下來!」
齊諼妍看著他堅定的神情,霸氣的舉動,她的淚在眼眶中打轉,似乎這一次她才有戴上婚戒的感覺。
他褪下晨縷,上床緊摟住她,以她的軟涼冰鎮自己愈益高漲的灼熱。
「一輩子?」吻著她戴著婚戒的手指,他問道。
「一輩子。」她回答。
「愛我嗎?」他撫著她完美的腰際。
齊諼妍輕輕點頭,不自覺低低嬌吟;她看著他清晰明亮的眼眸,撫著他堅毅的臉部線條。
那你呢?你愛我嗎?但,她還是不敢問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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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應該要像一隻快樂的小鳥,飛翔在充滿著美麗愛情的世界裡才對,不過,前提是她要能盡情徜徉。偏偏她就是屬於那種會胡思亂想的人,就算現在況耘展對她溫柔體貼,她還是會有疑慮,他會愛她嗎?儘管這一切是這麼美滿,但他愛她嗎?
「唉!」齊諼妍心煩地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你現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和老公恩愛,程式又在今天早上如期完成,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妮可一扭一擺地走了進來,在齊諼妍面前放了一杯咖啡。
「沒,只覺得心煩。」她站起身踱到落地窗前。又下雨了,最近老是在下雨,悶得心裡好沈重。
「別想太多。」妮可拍拍齊諼妍的肩膀,走出了辦公室,留給她獨思的空間。
沒一分鐘,妮可又衝了進來,大驚失色。「大事不好了!高檔美女二號剛進去況先生的辦公室!」
齊諼妍臉色馬上刷白,高檔美女二號就是那晚在辦公室見到的那名女子。
「你要阻止啦!你是名正言順的況太太,你不去管,誰還有資格去管?」妮可著急地說。
「可是……」
妮可拉起齊諼妍推著她直衝況耘展的辦公室,當她們倆站在那一道門前,她猶豫了,她甚至連敲門的勇氣也沒有。
「妮可,我……」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她怕看到夢境中那個畫面:況耘展摟著別的女人,嗤笑著她,儘管她面臨死亡,他依舊殘酷地笑……
不!她會受不了!
「妮可,把程式交給況先生。」
不顧妮可的叫喚,齊諼妍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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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她回到娘家。老媽並不在家裡,一室的昏暗讓她的心籠罩在灰濛濛的天空底下,怎樣都無法撥雲見日開心起來。
她泡了一杯咖啡,看著窗外的雨景,更顯得憂心忡忡。
也許她不應該這麼衝動的,也許況耘展和高檔美女二號在辦公室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也許正如妮可所說,她有絕對的資格去阻止這件事,也許……
不,她做不到!喜歡他已經是無庸置疑的,就因為如此,她更無法忍受他的背叛。其實,這算不上背叛,因為搞不好她也是他那本花名冊的其中一名,只是名稱不一樣罷了。
她覺得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事,就像一團迷霧緊緊地纏繞著她,不管她怎麼掙扎,怎麼試圖脫離,這團迷霧似乎愈纏愈緊、愈纏愈密:緊到她無法呼吸,密到她看不見前面的方向。亂了、煩了,但她卻沒有任何解脫的辦法……
門鈴的乍響聲讓沈思中的齊諼妍嚇了一跳,她攏攏頭髮站起身,心想可能是老媽回來了。
她將門打開,卻看見況耘展高傲帥氣的身影,他森冷的表情明顯召告著極大的憤怒。
「你怎麼來了?」她囁嚅問著。他怎麼沒跟高檔美女二號一起共進晚餐?
況耘展滿臉陰霾地走進齊諼妍家。「我們有些事情應該好好談個清楚。」
齊諼妍的心猛力一抽,談什麼?能談什麼?
她關上了大門。隨後問道:「喝什麼?」
「茶。」
齊諼妍點點頭,逕自走向廚房,沒想到況耘展卻跟了進來。
「你在客廳等就好了,別進來。」廚房窄小的空間讓她更加緊張。
「不,我要是不跟著,恐怕我這鴕鳥老婆又會一溜煙跑掉。」
呃?她心底又是一抽,根本無法回話。他,表情木訥、舉止僵硬,像是在極力克制自己不要輕舉妄動的模樣。
哇!她好怕啊!
齊諼妍一面倒著熱水過濾茶葉,一面清楚地感覺到況耘展的目光緊盯著她,但她卻沒那個膽子回看他。她必須保持忙碌,必須穩定浮動的心情。
等她泡好了茶,齊諼妍抬起頭平靜地看著靠在冰箱門上,深沈凝視著她的況耘展。
他突然開口。「我必須搞清楚你的想法,在我們甜蜜的日不背後,你究竟是怎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況耘展柔聲地、近乎耳語地說,但語氣卻十足的窒人。
齊諼妍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穩住手中的茶盤。況耘展接過茶盤,兩人無聲地走回大廳。
等她將兩杯空的茶杯注滿,她才幽幽的開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她又聽到他手骨劈哩啪啦的作響聲了。
「你為什麼走?為什麼不進我的辦公室看看我跟別的女人在做些什麼?」他的聲音更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