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恨她愛上的人不是自己!他要得到她,他要蘇子嬙成為他的,在今晚成為他於盂非的女人,他不要讓她落人別的男人手中!
莫中耀是什麼東西?他對蘇子嬙的心不及自己的萬分之一!他於孟非為蘇子嬙付出了那麼多,為何什麼也得不到?而莫中耀在這麼多年之後,莫名其妙地闖入了他們的生活中時,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奪走一切,奪走他最心愛的女人?
他不甘心!蘇子嬙是他的,誰也奪不去!誰也不能跟他於孟非爭奪。
看著蘇子嬙嬌弱無助的容顏,所有的理智早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只覺得自己渾身像是被烈火熾焰灼燒著,怎麼也無法降下溫度,而這一切全是眼前的女人所引起的,她必須幫助他熄滅這把怒焰,也只有她才能紓解他心裡壓抑了多年的憤懣!他拉扯著她黑色的禮服,半邊的肩帶被他拉扯下來,他只看見蘇子嬙驚慌無助的面孔,根本聽不見她一再求饒的聲音。
「不要……不要啊……孟非,你放了我……我道歉,全都是我的不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你放開我……求求你、求求你……」
淚水滿佈她的雙頰,她拼了命掙扎,拼了命地想掙脫他,但是她的力道根本無法抵制於孟非發狂般的力氣。現在的他跟一隻野獸沒有兩樣,他只想得到她的身體,發洩他的慾望,根本毫不在意她的想法。他一點一滴地在撕裂她的尊嚴,讓她無法逃脫。
「子嬙……我愛你,你能明白我有多麼愛你嗎?而你居然說你愛那個叫莫中耀的傢伙!他是什麼東西?他拿什麼和我於孟非相比?我哪一點不如他?你寧願選擇他也不要我……子嬙,把你自己交給我,過了今晚之後,你才會知道……誰愛你愛得比較多,誰才是你心中的最愛……
他將她攔腰抱起,像個沙袋似的往床上拋去,然後他的身體直撲而下,快得連讓蘇子嬙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嘶」的一聲,他用力扯下她上半身的黑色禮服。背後的拉鏈禁不住他的蠻力被扯壞了,也在蘇子嬙的背上割下一道傷痕。她想開口呼喊,誰知於孟非的大手在轉瞬間摀住了她的唇瓣,剩下的只是她的嗚咽聲……
「放過我……不要……孟非,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的眼淚早已佈滿雙頰,她在他的大手下,依然努力地開口乞求他,希望還能夠喚回他的理智。她從沒想過平日溫文儒雅的於孟非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另一個人。他拉扯著她下半身的禮服,因為是極為貼身的設計,在穿著時就已十分不易,加上蘇子嬙不停地掙扎,他想脫下它更加不容易,於是他索性使用蠻力撕開她身上這件難纏的禮服。
「子嬙……給我吧……你可以放鬆一點,我也不想傷害你的……」
蘇子嬙臉上的表情由原本的倉皇至極緩緩轉變為沉靜而安穩,她抓到了放置在床頭櫃上的檯燈,放手一擊……
一陣聲響之後,一切逐漸歸於平靜。於孟非猙獰的表情漸漸消退無蹤,回復他一如往常的溫和、平靜。
他伏倒在蘇子嬙赤裸的身體上,像是個嬰兒,不再具有威協性,也不再令人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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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裡的莫中耀一臉的疲累。人人都說偷聽絕不會聽見好事,但這會兒他卻不知道方纔他聽見的事情究竟是好還是壞了。
他叫莫中耀,一個存留在我心中七年的男子,這七年來,我清楚他的一切,也努力在他身後追逐著,追得好累、好累,卻心甘情願……
他甩著頭,但蘇子嬙的聲音卻像是敲入了心坎一般一句句地冒了出來。七年呀!她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在愛著他?如果不是蘇子嬙的這一番話,他甚至想不起來他們已經相識了這麼漫長的一段時間。當年他根本感受不到蘇子嬙的心意,只是覺得這個學生似乎時常出現在他的身邊,吸引了他的注意。但是,若說她對他有情……這著實令他無法想像!
她一向愛和自己唱反調,卻又總愛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甚至曾當著他的面取笑那些老愛和他親近的社團學員。他怎麼也想不到蘇子嬙竟對自己有意,還默默地為他付出了七年的感情。
聽到這裡,他便離開了她的房門口。如果他不要那麼好奇地再折回去,也許永遠也不會發現蘇子嬙藏在心裡的秘密,不過,卻也因為他偷聽到了這個事實,才瞭解為何剛才在她房內時,她對自己的侵略會有那麼大的反彈,原來他傷害的不只是她的外表,而是徹底地傷了她的心。
而他卻全然不知,以為我的出現只是種巧合,只是種機緣,他根本不會懂得珍惜……
她的字字句句再度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但是,他並非不懂得珍惜呀!對於她七年的情感付出,他的心裡確實翻湧出許多的感動。但是三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那個直指他薄倖多情的女友,卻因他對情感的無法專一而喪失了生命。從此之後,他對感情望之卻步,遊戲在花叢之中,不願再輕易許下任何的承諾。
這三四年間,他和歷任女友交往中早已不再談愛,雙方都只是玩玩罷了,沒有人會真的傻到付出真感情。一旦他發現自己投入太深時,便會迅速切斷彼此的交往,以免讓彼此陷入更深;如此一來沒有女人會再為他尋死尋活,他也樂得享受一次又—次不需負責的感情釋放。
這種情感模式對他而言已經成為一種習慣,除非……除非他能說服蘇子嬙接受這樣的自己,否則他和她之間根本不可能會有多大的進展。叫他去傷害一個已經對他付出七年感情的女子,他如何下得了手?
漫遊的思緒在一陣敲門聲中被拉回,莫中耀微攏眉心,有些不耐煩地走向房門口。才剛打開房門,那撲鼻的濃郁花香味立即衝進鼻中。這味道一出現,不必看見她,莫中耀也已知來者是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