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迦罕銀第一次面對媒體,覺得很新鮮。
「聽說你早已不是單身?」記者問。
「聽誰說的?」迦罕銀愣了愣,反問。
「消息來源指出,那家寵物店的主人是你女朋友?是真的嗎?」
迦罕銀挑了挑眉,意喻深遠的說:「女朋友?不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露肯後像置身冰山,渾身冷了起來。迦罕銀否認了?他否認了她和他的關係?為什麼?
「那麼,怎麼會有這個謠言?」記者最愛八卦了。
迦罕銀聳聳肩,「你說是謠言,那就是謠言?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鏡頭一轉,他得繼續工作了。
意興闌珊的,露肯後關上電視,淚水卻不能抑止的滑下,她告訴自己,必須等著他回來解釋。
可是,當天晚上,他沒回來。
*
有個事實可以證明迦罕銀絕對是個天之驕子,在他與田恬接治的那個時刻起,他的名字已然和巨星劃上等號。
一個新人,可以享有自己的化妝造型師,擠掉紅極一時的男主角成為當紅炸子雞;二個月前,他默默無名,而今,已是個家喻戶曉的明星。不僅通告滿,廣告的邀約更是一支接著一支。
此刻,迦罕銀偷閒來到了攝影室的窗戶旁,那裡是陽光可以進來的地方,讓他思及那段遛貓的日子「你好久沒有回家了。」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訝異的回過頭,看到來人,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大嫂。」習慣性的,他朝慕瑜妃身後探了探。
「德鐵沒有來。」看著迦罕銀一臉的不相信,她補充說明:「在台灣,他仍有公事要辦,你別忘了。」
他會意的笑了笑,又靠回窗台,繼續汲取日光的精華。
「事實上,是我堅持留在台灣一陣子。」莫瑜妃先招認,「我要看你和肯後的結果,因為你讓我猜不透。」
「我有自己的計劃。」他坦言。
莫瑜妃指指外頭一群好事者,「這下可好,你成了名人,剛才我要找你,還被門口的人盤問了好久,怎麼?把你當神?還是我是囚犯?」
「別糗我了。」
她仔仔細細的看著他,迦罕銀從不多言、不表達任何意見,所以很難猜測他的心思;她從未真正打量過他,而今一看,才知道他何以能迅速成名。
「說真的,你長得很夢幻。」
迦罕銀不覺得「夢幻」二字可以用在他身上。「我不及汗待鋁,他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這我同意。」莫瑜妃腦中立刻浮現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一邊感歎老天不公:「你們這六個城主,都算是集相貌、財、藝於一身,還有何求?」
「獨缺一樣。」他指出。
她了悟。「女人嗎?招招手,你還怕沒有?」
迦罕銀意味深長的說:「大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好,不說笑了。」她陪著他坐在窗邊一起沐浴在陽光之中,「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什麼時候帶肯後回城?」
「還不是時候。」
她看著他,從他的眼神和神情,她找到了某種訊息——「你想給她一個驚喜?」
「名聲、地位,我早已經嘗夠;演藝圈只是我的一個助力。」他想讓大家以最快的方法認識他。
「助力?」莫瑜妃早已感覺到他似乎有所隱瞞,配合地以調侃的語氣說:「想搞大一點嗎?」
迦罕銀輕笑,有著溫文儒雅的味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需要我的幫忙嗎?」莫瑜妃拍拍自己,「我很樂意。」
「再一個月吧!一個月後,你自然得出現。」他一隻手習慣性的敲了敲下巴,很篤定的模樣。
「這段期間,你打算怎麼面對肯後?」
這是他最憂慮的,因為他必須違背當初給肯後的承諾,他必須與她保持一段距離才行。
「不見面?」莫瑜妃猜到了,但是相思之苦……她可是嘗過的。「有必要嗎?會不會太殘酷了點。」
「這是製造『感動』的因子,有必要這麼做。」
她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我敢肯定你電視看太多了。」
他不否認。「我學到很多!」
「在婚前,你可以這麼做。」莫瑜妃道出自己婚前婚後的感想,有些不苟同。「要浪漫,我覺得婚前才可以如此幻想;婚後,一切都叫『現實』,若是丈夫做出同婚前一樣的事,我恐怕會不以為然。」
這倒讓迦罕銀想起某本雜誌中,有這麼一段話:
「有個採訪很有趣。它說,婚前婚後,女人的差別是什麼?」
「差別是什麼?」她很好奇。
「十公斤。」
莫瑜妃噗哧一笑,接著想到了自己的身材,一副好加在的模樣。
「顯然這句話不適用在大嫂身上。」迦罕銀看著莫瑜妃說。身為二個孩子的母親,她的身材依然和婚前沒兩樣。
她靈機一動,反過來問:「那麼,男人呢?婚前婚後,男人的差別是什麼?有沒有說?」
「有。」
「是什麼?」
這……他遲疑了,該不該說呢?
看著他面有難色,莫瑜妃就愈想追問:「到底是什麼?」
「差別是……十分鐘。」他第一次對露肯後以外的人開黃腔,讓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莫瑜妃哈哈大笑,與他的羞澀大相逕庭,表現的落落大方,還指著他警告:
「希望你以後別成了十分鐘的一份子。」
迦罕銀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到最初所提,「所以,這段期間我不打算回去,公司也安排了住處給我。」
「你不怕肯後登門發飆?」
「你懂她,我亦懂得。」他明白,肯後是刀子嘴、豆腐心;與人吵架,她不會,受了穢氣,更不會承認自己委屈了。
「唉……」莫瑜妃坐上窗台,雙腿輕鬆的晃呀晃的,若有所思的說:「這下子,就只剩一個城主『下落不明』了。」
「下落不明?」不是他編織的謊言嗎?
她看了他一眼,大歎:「不是指你!其實,真正下落不明的人,是薛沙錫!」
「薛沙錫?」他不解,「薛老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