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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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把我們混進了一艘土耳其船。」

  「於是你們就躲在我們分手的附近?」

  「也就是康士坦丁堡的貧民窟,我們過得很好,直到土

  耳其政府決定要逐戶清查時。」

  「我瞭解你的處境。」嘉士德爵士說道。

  他走到她對面的椅邊,坐了下來,深深地注視著她的臉

  龐。

  「有天下午我又去了那個地區,我覺得我們一定會重逢

  的。」

  「我看到了。」

  「在你家?」

  「不,當時我坐在轎子裡,正要到德瑪巴宮去。」

  他驚奇地望著她,她知道他一點兒也沒有印象,因為他

  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又說:

  「那時有一間屋子著火了,我有點擔心會與你有關。」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指那場火很可能是由那些狂亂的暴動

  分子所放的,她望著嘉士德問道:

  「你懷疑過我的國籍嗎?」

  「本來沒有,」他說,「不過後來我回想起來,一直想

  不通為什麼你對那件事會異乎尋常的難過,再者我也無法從

  你的面貌或腔調中判斷出你的國籍。」

  他浮起了一絲微笑,繼續說:

  「只有俄國人才有這種語言天才。」

  「我也想過,」雅娜說,「要是當時,我走出轎子,向

  你求助,你又會怎麼做?」

  「說實話,我真的不知道!」嘉士德爵士說,「很高興

  當時你並沒有這麼做,現在我是不得已,被情勢所迫才幫你

  的。」

  「你還在生氣?」

  「我是以駐希臘大使的身份到雅典的,」嘉士德爵士

  說,「而現在,我的前途就操在你的手裡了。」

  「我絕不會破壞你的。」

  「只要你被人發現,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嘉士德爵

  土答道。

  再次,他蹙起雙眉,說道:

  「當然我並不是傻瓜,我也知道有許多人羨慕我還來不

  及,絕不會有人相信我是無辜的。」

  「我懂,」雅娜說,「所以必須極端秘密,或者你不必

  告訴你的僕人,要是他進來,我就躲到箱子裡去。」

  「傑金斯是絕對可信的,他非常忠心耿耿,」嘉士德爵

  士說,「而且也應該讓他知道,因為他不但要準備我們的膳

  食,還得為我鋪床哩!」

  他又在奚落了,雅娜遲疑著說道:

  「其實,我只是想實際一點。也許……我該葬身於博施

  普魯士海中,如此,對你,對我,都不會有麻煩了。」

  「別傻了!」嘉士德爵士不客氣地說著,「戰爭又不會

  永遠繼續下去,等戰爭結束,你就可以回家了。」

  「我一定會回到俄國的,」雅娜同意著,「我猜,在巴

  拉加的故居裡總會保留一點舊物吧!」

  她並沒有說出她心中的恐懼:她的父母雙亡,實際上,

  她己無家可歸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她的親戚,更不願和他們住在一起。

  不論如何,遠景似乎是一片淒茫,她真的無依無靠了。

  要是她父親健在,那就大不相同了。

  也許是她的表情洩露了她的心思,隨後,嘉士德爵士對

  她說:

  「不必杞人憂天了,我們來想想此刻的問題吧!我想我

  們得聰明點,絕不可犯錯,絕不能被人發現。」

  「父親生前常說:天下沒有不能解決的問題。」雅娜

  說。

  「我很贊成他的說法,」嘉士德爵士答道,「因此我們

  必須小心翼翼的計劃好,不能冒險,更不能倉促行動。」

  說著,他立刻走到門邊,扣上門閂。

  「僕役們會有複製的鑰匙,」他說明著,「這樣他們才

  能隨時出入,所以我們得記住從裡面反鎖才行。」

  「當然。」雅娜同意道。

  此時,她也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探頭上望,似乎想知

  道會不會有人在上面窺視他們。

  「我想不必擔心我們被人監視。」嘉士德爵士被她的神

  態逗笑了。

  「但願如此,」雅娜說,「說不定剛好被水手們瞧見。」

  「似乎不大可能,」嘉士德爵士說,「不管怎樣,我們

  談話時,聲音一定要放低,否則我還得向門外的人解釋我是

  在自言自語!」

  「正是瘋癲的前兆!」

  「我承認,當我看到那些絲綢在動時,我真有點瘋了,

  我還以為裡面裝了什麼動物呢!」

  「唉2我真希望那些幫助我的人不要被我拖累才好!」

  「你是說蘇丹的寵妃?」

  「是的,她是薩迎遜美女,」雅娜解釋著,「她本是我

  的女僕,後來被蘇丹的秘探帶走了;」

  嘉士德爵士似乎很有興趣,她便繼續說道:

  「交給你鑰匙的太監原來也是我家的僕人,大約在九年

  前被帶走的,現在已經變了好多。」

  「太監都是這樣的,」嘉士德爵士說,「真殘忍!」

  雅娜輕輕地顫慄著。

  「一直到現在,我好像還不能相信自己真的逃出來了,

  我寧可當英國人的階下田,也不願再回到宮裡,實在是太可

  伯了。」

  「很少人能從宮中逃出來,說不定將來在歷史上還會提

  到你呢!」嘉士德爵士說道。

  「其實我的情況確實很特殊,」雅娜說,「我雖是宮裡

  的一份子,但卻不屬於蘇丹。」

  「希望這表示你的失蹤不會引起軒然大波,不然,遲早

  會被人發現的。」

  「我知道,」雅娜悲慼地說道,「尤其當我想到曼黛麗

  或沙欽因此而受罰時,我實在坐立難安。」

  「忘了它吧!這麼想只會令你痛苦並不能解決問題,我

  們還是針對目前,想辦法波過面臨的難關吧!」

  「是的。」

  「我實在不願相信我被捲入這場糾紛中,」嘉士德爵士

  說,「我在想,要是史瑞福爵土是我,他會怎麼做?」

  「我相信他一定會想出辦法的,」雅娜說,「父親生前

  常提起他,也極稱許他對奧斯曼帝國的貢獻。」

  「他確實是個偉人!」嘉士德爵士欣然同意著,「更令人

  欽佩的是他雖然十分英俊,但私生活卻從未受人議論過。」

  「你呢?」雅娜反問道,「你是否因此而遭人批評呢?」

  無疑地,她話中帶刺;嘉士德爵士略帶窘態地說:

  「從來沒有!我只想到我自己的前途,更不願因此而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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