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結婚?」
「沒錯。
「可惜我想結婚。」
「那是你的事。」一想到自己連未來的幸福都不能自己作主,即使她有再大的耐性,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儘管她並不是真的願意嫁給他,他也不要一個滿心憤恨的新娘。
「那你就直接找我媽談,她很樂意跟你詳談結婚的細節。」
「你沒有任何意見嗎?」
炎兒此時只想快點下車,趕快離開他的身邊,所以不悅的對他說:「你想聽我的意見是不是?」
「是的,我正等著你的答案。」
「好,那我跟你說,我唯一的意見就是新郎。」
「什麼意思?」
「若是能換個人選,我應該會更滿意。」這就是她的意見,而她也可以想像上官言將會有多大的不滿。
「哈哈——」
「你笑什麼?」
「笑你啊!」他只是逕自的笑著,完全不對她作任何回應了。
就這樣,結婚的日期還是到了,炎兒被迫嫁入上官家,成為上官言的妻子。
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總要如此好勝地飲著烈酒,因為上官言在新婚之夜被多位賓客強灌酒後,竟是微醉的由她扶進新房。
上官言高大的身子幾乎要壓垮纖細的她,害她微喘著氣將他扶到床上躺好。
眼前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了。
她不敢相信準備與她共度未來的男人卻是她完全不熟悉,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只有上一次的碰面而已。現在她與他結婚了,而且上次他的強吻還令她記憶猶新。
上官言在蒙俄之中睞著她,「你還沒換衣服啊?
上官言瞧她穿著白紗也不覺得奇怪,只知道她穿白紗的模樣還真是美麗,說他不會對她心動是騙人的。
「你不打算脫下來嗎?」上官言邊說邊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扯開領帶解下束縛。
「我有話跟你說。」
上官言的動作因她的話停住了,而且不解的看著她。「有話告訴我?
「沒錯!」
聽到她這麼說後,上宮言身子一鬆往床上躺下,一派泰然的模樣睞著她。
「你說吧?」想必不會是他想聽的話,因為光看她一臉正經、嚴肅的表情,就已經清楚告訴他答案了。
炎兒本是坐在床上,見他一躺上來,反射性的就站起身,卻也聽見她背後傳來上官言戲調的笑聲。
他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什麼事?
「你跟我並沒有感情對吧?
上官言不加思索地回話:「沒錯。」這的確是實話。
「那好,反正我也不想與你產生感情,只可惜我們結婚了。」
「然後呢?」從她的表情判斷,他確實感受到她的惋惜了。
炎兒緩慢地轉過身來告訴他:「所以我們依舊算是獨立的個體,都還有自由的思想及靈魂。」
「你到底想說什麼?」上官言將目光望向天花板,覺得心中有股渴望正在萌芽。
「結婚後你依舊過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你;但是相同的,我也可以過我的生活,你無權過問。」
「只有這樣?」那他不是太幸福了嗎?
這個婚真是結對了,老婆居然如此信任他,大膽的放牛吃草,這樣的好運恐怕是不少男人夢寐以求。
「你也可以說出你的要求,只要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都行。」
「我有權擁有你的人嗎?」家裡有個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可不想再天天到外頭找女人。
炎兒這回的反應可大了。「不行!」
她對他又不瞭解,怎麼可以任他佔有自己的身體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只可維持名義上的關係?
「可以這麼說。」
「我不接受。」他上宮言又不是白癡。
「為什麼?」她都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要實質的婚姻生活。」
「我不要。」
「很可惜,我打算開始我們的新婚之夜了。」上官言一躍而起,又開始解去他白襯衫上的鈕扣。
「慢著,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無恥啊?」要自由又要她的人,他也未免大貪心了點。
「我有這個權利不是嗎?」況且他此時對外面的女人也沒興趣了。
「你——」炎兒氣紅了臉,但隨即又想到她此時的處境,知道目己現今似乎是個處於下風的人。
因為雖然氣不過,但她又不想面對他,只好連忙衝進浴室,打算先好好地洗個澡。
而他若是妄想有個浪漫的新婚之夜,那他就慢慢等吧!
第四章
洗完了澡,炎兒一打開浴室的門時,才發現房裡的大燈已被關熄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這樣也好,她本來還擔心該怎麼面對上官言呢,沒想到他竟比她還早一步休息,那她也能夠放心地睡覺了。
但一走近床邊,她這才發現,「喂,你睡過去一點。」
她不是那種過於矜持的女人,也更不會委屈自己另尋他處休息,因為今晚她實在太累了,只想將這些問題留到明天再爭辯。
可是他連動都不動一下,完全不當她的話是一回事。
「上官言,請你睡過去點,啊——」原本看似已睡著的人,此時竟用力地拉過她的身子,使她來不及反應地趴在他身上。
「你、你裝睡?」炎兒平復氣息,將自己的上半身推離開他的胸膛。
而她那輕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線,也不斷散發著洛沐過後的香氣。
「是你吵醒我的。」他刻意將這個罪名全加博在她身上。
「什麼?我哪裡吵你了?」她只不過要他睡過去點,要不然她要睡哪裡啊?
「這裡,還有——」上官言話未話完,唇卻已直接覆上她的櫻唇,想再逗弄她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她急得褪打著他的胸膛,困難的說:「馬上放開我!」
最後當她好不容易離開了他的唇時,只見上官言滿臉笑意地盯著她瞧。
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為什麼要放開你,我是你的丈夫,你忘了嗎?」
「我不要!」顧不得淑女形象,炎兒使盡力道地推開他的身軀,忘了此時他們倆的姿勢有多麼不宜,只顧著和他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