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為情留駐Mon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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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不去!我等著吃Monica切的水果。」

  每天晚餐後玲妮總會為他們切上一盤水果,這已成習慣了。

  夏平很想拿起桌上的熱湯往浩哲身上潑去,如果這樣可以使他的腦袋瓜聰明一點的話。

  「走啦!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呢!」夏平急了,他的目的是要讓自己和浩哲這兩個電燈泡消失,給何嘉良和評玲妮多單獨相處的時間,孤男寡女嘛,久了就會爆出火花的。更何況這兩天他們的冷漠已經轉變成有股熱了。

  「那叫Monica也去,她這些天幾乎都沒有出過門。」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李浩哲!我們要看的電影是限制級的!」

  李浩哲似乎還是不懂夏平的話,他居然很正經的問玲妮:「你不是已滿十八歲了嗎?」

  「李浩哲!」夏平真的是快氣得腦溢血了。

  「好,好,我走行了嗎?」

  他們一直吵著離開屋子。

  許玲妮沒有任何反應,她只是繼續的把自己的湯喝完,然後進廚房習慣性的切了一盤水果。她似乎對何嘉良視而不見。

  李浩哲說得沒錯,她已經好幾天沒出過門,一想到這兒她就莫名得有點生氣。

  她端出水果很訝異竟沒看到何嘉良。她聳聳肩無所謂地把水果帶到花園的草皮上,找了一個地方半躺了下來。也許明天的天氣會很好,夜空上還掛著幾顆零散的星星。

  她拿了一塊新鮮的蘋果送到嘴裡,不知為什麼她竟喜歡上這種寧靜。聽到腳步聲,許玲妮懶懶的轉過頭。看到來人是何嘉良,她換了個姿勢,坐正身體。

  他沒有問她,直接就坐在她身邊,惹來她一個白眼。他看了看她身邊的那盤水果問:「可以分享嗎?」

  「不行。」

  「為什麼?」

  「我心情不好。」

  他皺皺眉,不知道她怎麼個心情不好。

  他看她嘟著小嘴,心裡頭忽然明白了些。

  正如李浩哲所說,她好幾天沒有出過門,大概是悶壞了。

  其實他根本不想限制她的行動,只是上次看到她只是出去走走就走得像隨時會暈倒的樣子,他怎麼還放得下心讓她一個人出門。

  那一晚他抱她上床時,看到她一雙腳走得都磨破皮了,他心疼極了。看來他似乎該給她的生活作一個安排。

  他是不會讓她回學校繼續她的學業。一想到上一次在校門口看到那男孩對她的依依不捨,他說什麼也不放心她回學校。

  「這幾天我們去上班,你都在做什麼事?」他很關心問道。

  「發呆,面壁。」她說得沒有一絲誇張。

  這麼大的房子她竟然沒有用武之地,只因每一個傭人都稱她太太,她實在不知道太太的意義為何是定格在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上。

  「你願不願意到我公司上班?」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先是高興但隨即滿臉頹喪。

  「不願意?」

  「我不知道。」她聳聳肩,端起盤子到他面前,現在她又肯和他分享水果了。

  他拿了一塊,「我想知道原因。」

  「我爸爸常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怕我到時只會越幫越忙,而且我又不

  懂得生意上的事情,我去公司做什麼?」她自我消遣的說。

  「你總會接電話、倒茶、影印資料和記錄我的一些的會,提醒我什麼時間和什麼人碰面吧?」其實他的私心是希望連在辦公室都能見到她。

  「我想這些事有浩哲幫你就夠了。」

  「他?他是公關部經理,又不是我的秘書。」

  「我以為他是你的秘書。」她想起她第一次去見何嘉良的時候,李浩哲是從秘書室裡走出來的。

  「我的秘書幾乎都是被他氣走的。」

  「氣走?為什麼?」

  「因為夏平應徵來的秘書都長得不是挺好看或者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浩哲總說話又不經大腦,所以來一個氣走一個。」

  她笑得又躺了回去。即使未曾真正見識,她也可以想像李浩哲是怎麼把人氣走的。

  他也學她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他奢望有這一刻但又怕只是一場夢。

  「其實我覺得夏平和浩哲他們兩個人滿好的。」

  「怎麼個好法?」

  「一個是男人中的男人。」她例過身看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太過親暱。

  「另一個呢?」他為之氣結,原來夏平和李浩哲在她的心中地位如此。

  「另一個就是男人中的一個男人羅!」她說完自己先大笑了起來。

  何嘉良也跟著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被耍了,但是一點也不生氣。

  「那我呢?」他問。

  「你啊!」她撐著頭半開玩笑半認真地,「你是另一種男人。」

  「哪一種?」

  「何嘉良那一種。」

  又來了!又被耍了一次。

  他還是笑。他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做到縱容她、疼愛她的地步,以前他對任何異性都不曾產生過這種感覺。

  「Monica,」他忽然想到今天下班時夏平提過許嘉能住院的事,他心中馬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她喜歡他叫她Monica,比任何人叫她都要溫柔,多情,她不禁要醉了。

  「又要問我什麼?」她又拿了一塊水果塞入嘴中,試圖掩布她的不安。

  「你大姐今天來找過夏平。」他一邊說一邊看她的反應。

  「很好啊!」她繼續嚼著水果。

  「你父親住院了。」

  她啊的一聲,用手蒙住嘴,大眼睛水汪汪的。

  「Monica,你怎麼了?」何嘉良扶住她的肩膀,深怕她怎麼了。

  她手緩緩的拿開,將嘴巴的果塊全吐在手上,上面全沾滿血絲。

  「Monica,你的嘴巴在流血!」

  「你剛剛說我爸爸怎麼了?」

  「你嘴巴──」

  「不要管我的嘴巴!」她用手背胡亂的沫著嘴唇,手背也全是血。

  何嘉良知這她一定是咬到舌頭或嘴唇了,但是流道麼多血,他還真是擔心。

  他能體會她心裡有多麼著急,但是他更著急她受傷的程度。

  「我爸爸什麼時候住院的?」她嘴裡鹹鹹的,她剛剛咬得不是普通的大力,但她顧不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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