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結果,他不能讓這得來不易的結果從自己手中溜逝。
「我只知道,如果你現在就提前退出,那我之前所有的苦心就完全白費了。」
項世崇心意已決,就算有任何問題也無法逼迫他改變心意。「對於你之前的苦心,我只能說抱歉下。」
為了房雪晴,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拋棄,不管這臨時的變卦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喂,項世崇!」
面對他執意改變原來計劃,黎彩茵非常不贊同,「我再告訴你一次,約定就是約定,容不得你說改就改,說停就停,你懂不懂?」
他寒著眼眸冷瞪她,「我有那個權力說停就停,因為你得聽我的。」
「哼,是嗎?」黎彩茵毫不忌諱的回蹬回去,她可不怕他,「你以為光憑你一個人就能命令我?我可不吃這一套。」
「還是要我請你的頂頭上司出來,你才肯收手?」
「你若真要這樣做,那我也沒辦法。」黎彩茵把玩著自己的髮絲,看似很不在乎,「只不過到時讓雪晴身陷危險之中的話,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你在威脅我?」
「我怎麼敢威脅你?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黎彩茵漾出得意的微笑,威脅性卻十足,「記住,如果你敢違背約定,千萬千萬小心,雪晴的小命何時不保,我可不敢向你保證喔!」
*** *** ***
一切都如同她所預料的,房雪晴才一踏進店門,就立即成了眾人的焦點——
「店長,你是怎麼了?」公關三朵花擔心的將她團團圍住,「你受傷了,怎麼會這樣?」
只見房雪晴左手手臂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嘴角有些微的淤青,雖然都不嚴重,但已經夠讓人擔心了。
房雪晴本想扯出一抹沒事的笑容,但想到這樣會不小心拉到淤青疼痛的地方,所以最後還是作罷。「沒什麼,只是出了點小車禍而已。」
昨天回家時,房雪晴突然在路上遇到有車子在追撞她,不是不小心撞到,而是刻意的追撞,讓獨自開車的她嚇出一身冷汗。
幸好她開車技術一流,沒讓追撞她的人得逞,雖然最後還是多多少少因為碰撞受了點傷,但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為了以防有人再度惡意追撞她,今天是房政宇開車專程送她過來;不再讓她獨自一人開車。
「店長,既然受傷了就好好待在家休息呀,何必勉強自己來店裡呢?」
「我只是受了點小傷而已,你們不需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可以嗎?」
「可是——」她們就只是為她好嘛!
「沒有可是,我很好,好得不得了,你們可以不要再圍著我,把我當成像是受多大傷的病患了。」
房雪晴受不了的搖搖頭,她可沒她們想像的這麼脆弱,之後便走到樓上,把自己給關在辦公室裡。
為什麼不留在家好好休息?說穿了,她只是不讓自己有胡思亂想的空間而已。
只要來到婚紗店裡,她就可以想辦法讓自己很忙很忙,忙到忘了其他的事,也忘了項世祟的存在。
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猶疑,自己做那樣的決定到底是不是對的?
其實一開口說出「有彩茵就沒有我」之後,房雪晴就後悔了,但她不能反悔,就算難受也要堅持自己說的這句話。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
正當房雪晴在獨自凝思之際,樓下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過沒多久,她的辦公室大門就被打開了。
只見項世祟氣喘吁吁的站在門外,臉上是藏不住的擔憂。
「世崇?你……你怎麼來了?」
他將門給關起,讓辦公室內只有他們倆,。為什麼不告訴我?」
「什麼事情不告訴你?」她微偏過頭,假裝若無其事。
「就是你受傷的事!」
還是他打電話過去,才偶然從徐媽口中得知這讓他驚訝的消息,很顯然的,房雪晴是故意不告訴他,不讓他知道這件事情。
一想到這裡,他除了失望之外就是心疼,心疼她無端遭到這樣的波及。
這一切都是他不好,如果沒有他,他相信房霄晴也不會在此刻意外受傷的。
「我受傷的事?就只是小傷而已,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又何必說出來打擾你呢?」
「你覺得無關緊要,但對我來況,卻是非常重要。」
項世崇緩緩的靠近,見到房雪晴嘴角的傷,忍不住心疼的伸出手,極為輕柔小心的撫摸著。
「還痛嗎?「
「不……早就不痛了。」
房雪晴不自在的微微避開他的手,脫離他那愛戀的觸摸,臉蛋上殘留著他指間的溫度,還有那疼惜至極、不忍多加施壓的撫摸感。
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種誘惑,總是會讓房雪晴失了魂,臣服於他的溫柔之下。
不行,她要抵抗,她不能再毫無止境的墮落下去。
房雪晴起身靠到窗旁,將兩人的距離給拉開,「現在看到我沒事,你應該可以放心離開了吧?」
「雪晴,你就真的故意對我這麼冷漠?」
「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有彩茵就沒有我,我想你應該聽得一清二楚,為了你我都好,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不,你的故意疏遠是無法將我給逼退的。」
項世崇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他邁開步伐來到房雪晴身旁,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將她困在窗戶和他之間。
「你想幹什麼?」她的心跳莫名加速,內心也開始亂成一團。
「我只想明白的告訴你,彩茵在你我之間根本不會構成任何問題。」
「你在說什麼渾話,你以為我是這麼容易就被甜言蜜語蒙蔽的人嗎?」
「雪晴,相信我,我不會欺騙你的。」
「我不相信!」
她憤而掙扎離開,卻還是被項世崇給拉住手,「雪晴,聽我說!」
「我不想聽你說,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項世崇再也顧不了什麼,他決定全都說出來,「不,你一定要聽我說,我從來就沒愛過彩茵,之所以會和她訂婚,那是因為——」 「等等,項世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