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保鏢?」
「沒錯,我的任務除了當雪晴的替身之外,就是保護她平常的安全,讓她不受到你的傷害。」
房雪晴緩緩的從地上站起,總算有些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你之所以常出現在我身旁,是為了要保護我?」
「就是這樣。」
當一接到蜜雪兒即將來到台灣的消息後,項世崇立刻找上黎彩茵,要她保護房雪睛的安全,但黎彩茵卻建議他,與其讓房雪晴暴露在危機之下,倒不如將她給隱藏起來,找個人來代替她的位置,模糊蜜雪兒的焦點,甚至是誤導她。
因此,就有了黎彩茵這個假未婚妻出現,說穿了,她和項世崇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不想讓蜜雪兒發現真正的事實而已。
一想到這兒,黎彩茵不禁要發起牢騷了,「我這個僱主還真是不聽話,簡直我行我素到了極點,一點都沒替我這個執行任務的人想過。」
她千叮嚀萬囑咐,叫項世崇這段日子最好離房雪晴遠遙遠,最好把她當作不認識的陌生人,這樣才能完全避開蜜雪兒的耳目;但令人頭痛的是,項世崇剛開始還能勉強遵守,但之後就完全不行了,所有的約法三章他全都拋話腦後,只因為他在這時發現房雪晴也愛他的事實。
然後……接下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他為了你,連連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只想牢牢抓住你不放,不想失去兩人之間的牽絆,但他哪裡知道,他老是這麼做,害慘的可是我。」
從項世崇這邊不行,那黎彩茵只好想辦法從房雪晴這邊下手,扮黑臉叫她離他遠一點,只不過這一點用也沒有,只因蜜雪兒已經抓出其中破綻了。
「表面上他還是配合我在演戲,但私底下……嗯……該怎麼說呢?卻給我上演秘密情人的戲碼。以為我不知道嗎?其實我都知道,但該怎麼阻止,這可是個尷尬的問題,只因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姻緣,也因此讓蜜雪兒有了發現真相的機會。」
聽黎彩茵講著所有的來龍去脈,房雪晴一時之間還無法完全吸收,但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已經有一定程度以上的瞭解。
這也是為什麼,項世崇即使和別的女人訂婚,卻還是放不開她的原因了。
「彩茵,原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先別說這個,你還是趁我制住這死婆娘的時候先離開吧,等地同伴山現之後想逃就沒這麼容易了。」
「如果我自己一個人逃走,那你呢?」
「你別擔心我,等我解決完她之後,就會趕緊跟上你的。」
房雪晴想了想,便點點頭,「嗯,你也要快點離開。」
「知道的,快走吧!」 一提起精神,房雪晴便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她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地方,重新回到項世崇的懷抱。
一直以來,是她誤會了,她沒想到他會為她做了這些事情。
等到房雪晴離開後,蜜雪兒才冷聲哼笑,「你以為你們倆那麼容易就能從這裡逃出去嗎?這裡可是個沒有人知道的深山野嶺。」
「喔,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黎彩茵可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威脅,「我身上藏有發訊器,箅算時間,我的援兵也該找到這個地方了。」
*** *** ***
「該死!怎麼會這樣?」
才一跑出空屋,房雪晴立即面臨另一個挑戰。
舉目環視,四周全是高山及森林,只有空屋前的一條小路能夠行走。
抬頭仰望天色,時候不早了,太陽的光線逐漸微弱起來,如果她無法在太陽下山之前走出去,就非常有可能會在山裡迷路。
「沒時間再猶豫了,現在的我只能想盡辦法逃而已。」
空屋外停了兩輛轎車,其中一輛正是將房雪晴她們給架過來的黑色轎車,車內的人原本在休息,看到房雪晴走出來,他們連忙從車上下來,用她聽不懂的語言大喊。
「糟了!」
房雪晴見狀,立刻往唯一的一條小路跑出去,再也顧不得什麼了。
那些男子邁開步伐追了幾步,在發現用追的無法趕上她之後,便轉頭回去準備開車追上。
這唯一的一條小路雜草叢生,碎石遍佈,難走得很,就算開車上來也沒辦法開得非常快。房雪晴也管不了這麼多,拼了命的往前奔跑,就算連連被地上的石子給拐了腳,她還是沒有放棄的意圖,努力掙扎起身繼續往前走。
好不容易離開隱密的小路,終於來到有些寬闊的大路上,她沒有多加猶豫,選定了方向就拚命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這山路上,一道是峭壁,一邊是陡坡,根本沒有可供藏身的地方,這樣的情況對她來說簡直是不利極了。
後頭引擎的聲音愈來愈大、愈來愈清楚,嚇得房雪晴只能硬著頭皮加快腳步,就算她的體力已經快到極限了。
過沒多久,房雪晴前方的道路上也出現了好幾輛車子,當當她在擔心前方車子是不是和蜜雪兒有所關聯時,後頭追車內有一人半身探出窗外,手拿一把槍瞄準了前方的房雪晴——
「砰!」
槍聲甫落,房雪晴便毫無預警的倒在路旁,前方其中一輛來車突然停了下來,車上的項世崇立即衝出來,驚恐的吶喊:「雪晴!」
怎麼辦?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他不相信,他絕對小相信!
他不要失去房雪晴,沒有人能帶走他的房雪晴!
「雪晴,你快醒醒,告訴我你沒事呀!」
倒在路旁的房雪晴一動也不動,她的半邊身體掛在陡坡上,身邊上的小土塊驟然崩落,連帶的將房雪晴也給慢慢的拉下陡坡當中。
「不,不要!」
項世崇已經顧不得危險了,他連忙衝到路旁,在最後一刻抓住房雪晴的手,然而毫無意識的她只帶給他強大的拉力,想要將他給一起從坡上拉下。
「不,我不會放開的,就算會被拉下去,我也絕不放開你! 無情的小石子紛紛滾落陡坡,有愈來愈多的土塊從路旁掉落,項世崇無力抵抗,他無法只手將房雪晴給拉起,也無法阻止自己的身體愈來愈往下滑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