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會計所使的眼色,眾人就算想多留,卻還是趕緊又走了出去。汪紫絮和房政宇頗有默契的對望一眼,也決定別再留在病房內了,省得被別人說是電燈泡。
一時之間,病房內又只剩下項世崇一個人,剛才的喧嘩吵鬧就像是一場夢,才一眨個眼就全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兒,房雪晴才漫慢的,有些不情願的一個人彆扭地走進來。
一看到她出現,項世崇馬上放柔了臉上的表情,「怎麼了?看起來像在吃醋。」
「我才沒那麼多時間吃醋。」可是她擺明了就是吃味的樣子。
「真的?」項世崇笑得可樂了。
房雪晴有些難為情的皺起眉,認命地來到他的床邊,「傷勢復元的情況如何呢?」
「醫生說非常良好,你可以不需要每次來第一句就是問這。」
「我關心你嘛!」
「我當然知道你是在關心我。」項世崇大手一張,順勢將房雪晴給摟在自己壞中,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還在吃醋?」
房雪晴眉頭揪得更緊了,「你是不是一定要聽到我說,我當然在吃醋,我怎麼不會吃醋呢,才肯放過我?」
「不需要,我已經聽到了。」他狡猾的笑著,更是開懷了。
「你……」
她好想賞他一巴掌,巴掉他那張討人厭的笑臉,不過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就先放他一馬吧!
「不教訓我?」
「先欠著,等你傷好之後算總帳,」
唉唉,沒想到她還是不饒人呀,不過沒關係,他總有辦法軟化房雪晴的心的。「對了,給你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他從房政宇剛才丟給他的盒子中拿出了一隻戒指,替房雪晴給戴上,「我希望……
它能夠物歸原主。」
「這……我的訂婚戒?」
房雪晴不敢相信的仔細看了一遍,的確是她以前戴的那只訂婚戒,項世崇不是在她向他攤牌的那一天給丟了嗎?
她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這戒指了。
內心有說不出的詫異及感動,房雪晴強忍著激動心情,好奇詢問:「這戒指……你不是丟了?」
「是丟了,不過在你離開之後,我又去把它撿回來了。」 說實話,他那天是氣不過,所以才會丟戒指出氣,如果不這麼做,他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心中那股熊熊怒火。
但丟掉之後,他就立即後悔了,為自己的魯莽行徑懊惱不已。
「既然都丟了,又為什麼要把它撿回來?」
「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真的嗎……」她故意拉長尾音,故意裝作不相信,不過心裡可都是甜甜蜜蜜的感覺。
「當然是真的,為了你,我可是做了不少事呢!」
「是嗎?那說來聽聽。」
把玩著戴在房雪晴手中的戒指,項世崇終於打算開口,「對你來說,我們倆之前的婚約純粹是為了兩家利益的結合,是吧?」
「是呀,怎麼了?」
他笑著搖搖頭,「對你來說可能是,但對我來說卻不是。」
「為什麼?」
「因為以你我兩家的狀況來說,根本沒這個必要,」
「既然沒這個必要,那為什麼又會——」
「這是我主動要求的婚約。」
「啊?什麼?」她差點驚叫出聲,這是怎麼一回事?
房雪晴連忙回想他們倆要訂婚前的那段日子,「可是……我明明記得,在訂婚之前我和你應該沒什麼交集吧?你為什麼……」
「這叫先下手為強。」
「嘎?你又說了什麼?」又是語出驚人的一句話。
「總而言之,是你太遲鈍,找已經注意你很久了;沒想到你卻沒有半點察覺。」
「真……真是這樣嗎……」她疑惑的低下頭努力回想,有這回事嗎?
「當時我就在想,雖然你一直不知道我對你很有興趣,那也沒關係,先故意把你以利益聯姻的理由給訂下來,確保你跑不掉,之後再慢慢與你培養感情,這樣子過不了多久,你就算是再遲鈍,也總該有開竅的一天吧?」
聽到這裡,房雪晴忍不住偷偷笑出來,「那結果呢?」
「你還敢說,需要我重複一次你一直以來的遲鈍排斥行徑嗎?」他眼神不禁埋怨的瞇了起來。
「呃……我想,這就不需要了,」好吧,她承認,是她拖累了他。
不過還好,房雪晴終於能夠感受到項世崇的心意了,雖然她發現得有點……不對,是非常的晚,但總比永遠沒發現得好。
俯身親吻房雪晴手上的戒指,項世崇謹慎的問:「我唯一的一位未婚妻,現在你肯重新回到我身邊了嗎?」
「這個……就要看你的誠意羅!」雖然她差點就要毫不猶豫的拚命點頭,但女孩子嘛,還是要矜持點。
項世崇不得不蹙起眉,只是要她一個點頭的答案而已沒想到會被刁難,「我鍾情於你有好多年了,這不夠誠意?」
「但我都不知道,這個不能算。」
「為了救你,我可是受了不輕的傷。」
「你這是在逞英雄.不自量力。」
就算他真是逞英雄,也是因為她耶!「房雪晴,你想《づ到什麼時候呀?」
「我剛才已經說了,一切都要看你的誠意。」
本以為項世崇會再努力生出好幾個理由哄她開心;沒想到他卻在這時沒了聲音,安靜得真是有些詭異呀!
她納悶的轉過頭看他到底在幹什麼;沒想到項世崇卻乘機吻住她的唇,讓她連驚呼的機會都沒有。
得意的微笑慢慢揚起,他溫柔的低聲呢喃:「看來我只好用行動來表示誠意羅。雪晴,我愛你。」
她臉上在一瞬間泛滿了紅潮,其實她要的也就只是這句話而已,看來他也不是不知道嘛!「這……這還差不多。」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羅?」
項世崇開心的緊抱住她,又想用行動來表示誠意時,卻突然被房雪晴摀住他的嘴,讓他偷香不成。
「對了,被你這麼一攪和,我差點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被人阻止偷香,他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