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傲不在意的笑笑。
「蘭兒姑娘,煩你回去時,替在下傳達意思給夫人,請她務必放心,格格,終其一生將會無憂無慮,幸福快樂,冷某保證。」
經過冷若傲再三保證,蘭兒才安心地回府裡稟明夫人。
當晚冷若傲徹夜未眠。
每每一思及月雅將要回來,便興奮得無法入眠。月雅的回來不僅代表夫妻團圓,更代表一家人的團聚!她的肚裡可是有了冷家的後代呢。
隔天一大早,冷若傲召集所有弟兄,在山寨裡全副武裝,加強戒備,以防王府再次出其不意的打入天山寨。
上次官府僥倖勝了天山寨,卻是勝之不武。利用眾兄弟鬆懈而專注無悔婚禮時下手,教人防不勝防。
最教人懷疑的是,官府怎麼知道無悔娶親一事,而大舉攻入向來曾戰敗的天山寨。沒有精密計劃,連最勇猛的高將軍,受奸臣陷害的高將軍也不敢輕易攻上山。
如此看來,寨裡定是出了內賊。
所以,月雅回來一事,冷若傲並未知會弟兄,只讓弟兄加強防備,而所告知的人有限,不可能背叛他的昆叔、無悔和飛鷹全都知道格格今日要回寨。
備妥一切的無悔來到冷若傲跟前,「讓飛鷹跟著你。」他以冷若傲聽到為限的音量道:「我怕你出寨一事又會遭親朋叛者通報,所以我留下來監控,也好應付突發事情。」
「好兄弟,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
月雅早早守候在王府後門。
老遠便瞧見冷若傲打扮成女人樣,還有飛鷹。一股笑意直竄時喉裡。
老天!那兩個大男人竟裝扮成……真醜、真的是好醜。
大腹便便的月雅笑得淚水都出來了。
冷若傲和飛鷹對於石無悔遞給他的服裝,是在出了山寨到一間破廟裡,才發現竟是兩套女裝和假髮及一些胭脂類的東西。倆人頓時傻住了。
天殺的石無悔有預謀的,他存心讓他和飛鷹難堪嘛!尤其見到月雅笑得如此誇張後,他整張臉實在綠得可以。
回到寨裡非剝了無悔的皮不可。
冷若傲將可以完全遮蓋住的頭巾遞給月雅,然後三人徒步到馬車。月雅一坐定後,車伕便依飛鷹指示奔往天山寨山下。
當他們要車伕上山時,車伕一臉驚懼,直嚷山裡頭有吃人土匪,不願上山。而身懷六甲的月雅又不宜坐馬,於是,飛鷹拆掉自己頭上的假髮,用長袖抹去一臉胭脂,赫然現出一張男人的臉,霎時嚇壞車伕。他這會兒才知道向他租車的竟是土匪,嚇得兩腳都軟了,不由自主地跪下去討饒。
「放心!我們不會要你的命。」飛鷹開口道:「哪!五百兩,你的馬車我們買下了。」
那車伕只知連聲討饒,根本不敢收下銀兩。
「叫你收下,聽見沒?」 冷若傲不耐煩地吼道。
車伕嚇得慌忙收下。
「夠不夠買下你的馬車?」月雅瞪一眼冷若傲,輕聲問道。
「夠……夠多了!」
「那就好,快回去吧!」
回到寨裡,月雅顧不得驚訝的弟兄,馬上朝冷若傲撒潑起來。
「不是想棄邪歸正嗎?幹嘛有事沒事擺出一副臭臉嚇唬人?」
「沒見過膽小人呀!」 冷若傲不屑。
「大男人還……」
「人家沒膽干你何事了?你關心個什麼勁呀!」
寨裡的弟兄嘴角全上揚,可沒人敢出聲得罪格格,否則依照往例,下場都是非常淒慘的。
「同是男人,哪……」
「你還辯!同是男人,飛鷹就不像你這樣。」
他就知道,不論自己說些什麼,她都能反駁。
唉!堂堂五尺之軀竟……
還有飛鷹!他狠狠地瞪他一眼,若不是他不肯開口幫他說句話,他現在就不用遭月雅目中無人的撒潑了。
而蕭飛鷹極力憋住笑,故意漠視他投射過來的殺意。在有月雅的場合,可以不必擔心冷若傲會對他炮轟,這就是冷若傲的悲哀。誰都明白得罪格格必死無疑。
「我說夫君呀!你眼睛怎麼了?瞪得又大又圓,飛鷹是礙著你了嗎?不然你死命瞪著他是啥意思?」
「我哪有瞪他!」
「沒有?」
「沒有!」他用盡全身力量才不致朝她發怒,孕婦最大,孕婦最大,如此想才不致使自己發瘋,可憐呀冷若傲,他悲哀歎氣。
月雅似乎還不願放過他,「歎什麼氣?」
「沒的事,有你在我哪敢歎氣。」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接著道:「坐了天晚的馬車,累了吧?我讓琴兒燉了一碗參湯,待會喝了補補身。」
「我不喝!」
「不喝?琴兒的好意別辜負了。」他勸道。
「不喝就是不喝!」月雅嘟嘟嘴。
打從有她這個人起,不論參湯、靈芝啦!所有屬於中藥的東西休想她入口,就算天皇老子也甭想叫她張口。
只是月雅一廂情願的想法,冷若傲可不順她意,「要你喝你就得喝!否則休怪我用灌的!」
「你敢!」
「不信咱們就來試試看!」
這回冷若傲可是吃了秤鉈鐵了心!說真格的,他擔心月雅如此單薄的身子能否禁得起產子之苦,所以無論如何,即使用強灌的也要灌進她肚子裡。而且,他還計劃天天給她進補哩!怎麼可能因她一句不喝就算了,沒有這麼簡單。
「哼!反正我不喝,我看你怎麼灌我。」說罷即高傲的轉身離去,丟下一臉不以為然的冷若傲。
「什麼?解散天山寨?」眾弟兄嘩然。畢竟解散天山寨不是件小事,說解菜就能解散得了的。
「沒錯!不論你們願意與否,天山寨解散已成定局,我希望你們從今而後,好好重新作人。」 經過再三考慮後,冷若傲終於召集眾弟兄說明一切的計劃。
「解散天山寨後我們要怎麼重新作人呀?我們從不曾作過普通老百姓,只知道如何作土匪。寨主!你是準備要弟兄們自生自滅是吧?」齊二明聲咆哮。
「沒人狠得下心讓你們自生自滅,願意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往北方發展,到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