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對好友一點也不會感到愧疚,因為他太愛若葵了,愛到無法將她讓給任何人,就算要犧牲好友的幸福,他也不在乎。三十幾年來,他第一次有想極力爭取的東西,怎能輕易放手?
當他邁步走進副總裁室時卻撲了個空,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沒有尉遲光的身影。
藍晁撥了通秘書的專線問道:「副總裁呢?他去哪裡了?」
(報告總裁,我也不知道副總裁去哪裡,可是副總裁剛才離開時有交代我告訴你,他說他這陣子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公司最近就勞煩你處理,有時間,他會向你解釋一切的。)
「那他有沒有帶手機?」
(沒有,他說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
「我知道了。」
無奈地看著昏倒在床上的向若葵,站在落地玻璃窗旁的藍晁知道自己這麼對待她實在太殘忍了些。
唉!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要他放棄她是不可能的,雖然他已強得到她的人,卻得不到她的心,這讓他每和她歡愛一次,心頭就益覺空虛寂寞。她的人明明就在自己身邊,他怎麼還有這種感覺呢?
藍晁再次望向床上的人兒,「我該怎麼做,你才會將心給我?」
他自嘲的低笑,虧他以前還是讓許多女人心碎的男人,現在遇到這個磨人的小東西,他總算嘗到心碎的滋味,莫非這是老天爺給他的報應?
「若葵,你可知你對我有多重要?你是我第一個想帶回去給大哥看的女人,我還想讓你看看我那美麗的家鄉,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他的俊臉滿佈憂鬱,完全沒有他在商場上那種讓人望而生畏的霸氣。
此時,陷入昏迷的人兒動了一下,慢慢張開眼睛。藍晁連忙走到床邊,扶起仍赤裸的向若葵。
向若葵才剛轉醒,就看到讓做做惡夢的藍眼關心地凝視著她,一時間,昏迷前的情景浮現眼前,她狠狠的大罵:「放開我!你這個禽獸。」
「我不會放手的,我勸你省點力氣吧,我先帶你去洗個澡,你會比較好過些。」
向若葵推拒著他伸來的手。「不用你多事,我自己會洗。」
「是嗎?」藍晁邪笑道:「不要嘴硬,我相信你現在連走路都有問題,你還是乖乖的讓我幫你洗吧。」
「不要!我不要你幫忙。」她怕他又會再來一次。
看穿她的心思,藍晁舉手保證:「你放心,你現在的身體承受不了與我再一次歡愛,所以我不會要你。」他是憐惜她的,只要她不惹火他。一雙有力的大手馬上將她抱了起來。「不要固執了,要是你不聽我的話,我會……你知道我的意思。」
藍晁俊眉一挑,眼上的邪肆讓向若葵嚇得不敢違逆他,只好乖乖的任他抱到浴室。
寬敞的浴室約十坪大,正中央有一個很大的浴缸,兩人一起洗還綽綽有餘。
藍晁將向若葵放到浴缸裡,缸中早已放滿水。
站在一旁的藍晁凝視著水中的向若葵。
她不好意思地說:「我……我可以自己洗!你先出去好嗎?」他杵在這裡看著她,她怎麼好意思洗澡!
聞言,藍晁隨即轉過身子,但並沒有離開浴室的意思。
「呃……我是說請你離開這間浴室;你這樣子我不方便洗澡。」他到底懂不懂她的意思,「我知道,可是你的身體我都看遍了,你大可不必不好意思,我只是怕你又昏倒。」
「我不會,請你出去好嗎?」他再待在這裡,她才會被他氣昏。
「好吧,如果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就要趕快叫我喔!」
「一定。」
聽她這麼保證,藍晁這才走出浴室。
向若葵坐在浴缸裡思考著兩人間的問題。藍晁的個性太強制、蠻橫,總是要求她唯命是從,可她不是他的附屬品,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他不能一味的要她都照他的意思行事,況且他還這樣……這樣用暴力奪去她的第一次,要她怎麼對他有好感呢?
我說過,你是我的,這輩子就會了我死,我也不會放你走!
他那強硬霸道的誓言仍在耳邊迴盪,她恐懼的用手環往自己的身體。她無法承受這樣沉重的感情,這不是她要的,可是他卻不管她愛不愛他,一意孤行的以他的方式強迫她接受他的愛,這種強迫的愛只會讓她想逃離他濃烈的感情。
她喃喃自語:「如果這時若櫻在身邊就好了,至少我就不會這麼孤單無助……唉!早知道就不要答應尉遲光的要求,現在也不會見不到若櫻了。」她清洗著身子,決定先將這些惱人的事情丟在一邊。雖然清白自己經沒了,但是日子還是要過,她不能這麼脆弱,只會哭哭啼啼的,若櫻不在她身邊,她要好好振作起來。
她的個性屬於「雨過天青」型,就算遇到再痛苦的事,只要讓她大哭一聲發洩過後,就不會再消沉、感傷,因為她覺得人生沒有多少時間,每大哀愁度日是很痛苦的,但這種從小到大都極度樂觀、總是無法記取教訓的個性,卻也常常讓向若櫻頭痛。
「若葵,你洗好了嗎?」藍晁站在門口問。
「快好了。」
她怕藍晁會突然走進來,連忙匆匆洗好,走出浴池,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大浴巾包裹住自己裸露的身軀。
才走出浴室,就看到藍晁拿了一袋衣服遞給她。
「這衣服你先拿去穿,我請人幫我買來的,應該剛好合你的身材。」冷冷的藍眸看到她只包裹著浴巾的性感模樣。
向若葵接過紙袋,連忙躲到浴室內更換,她才不要讓他的眼睛吃冰淇淋。
藍晁給她的是一套純白色的洋裝,袋子裡還有讓她臉紅不已的白色半透明蕾絲內衣,尺寸還剛好合適。
她挺慶幸這性感內衣是穿在裡面,平時她可沒有勇氣穿;要不是逼不得已沒有衣服可更換,她才不會穿這種內衣呢!
換好衣服後,藍晁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帶離藍光大樓,驅車回到他的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