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若葵強忍住腳傷,堅強的站起來,「我為什麼不逃?這裡不屬於我,也沒有我的親人,是你強押我來這裡,從不理會我的想法,一廂情願的關住我、強暴我!你要的不見得就是我要的,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討?」她憤怒的指控。
「那些我不管,也不在乎。我說過,我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不只是人,連心也要。」他深沉的藍眸,緊鋇任眼前的摯愛。「既然你遇到我,又讓我看上,我就不准你逃離我.這就是你的宿命。」
「你……你這個無理的暴君、我一分鐘都不要和你在一起!」向若葵怒罵藍晁,隨即轉身,頭也不回的拖著受傷的腳村前走。
「不許走!你再走一步試試看。」藍晁將手槍直指向若葵。
她嬌小的身影一僵,卻還是固執的往前走。
「向若葵,你不要以為我不會開槍!」執著槍枝的手漸漸扣下板機。
砰!第二聲槍響,向若葵身上射出一朵血花,她無法置信的往前倒下……
「若葵!」藍晁撕心裂肺地嘶吼,往向若葵奔去。
是誰開槍射她?他沒有開槍啊!
藍晁看著向若葵昏為的蒼白嬌顏!隨即用殺人般的目光環視四周,卻沒發現任何人影,只好先抱著昏迷的她趕去醫院,他怕去晚了,就再也見不到那溫暖他的心的陽光笑容。
藍晁發瘋似的開車直奔醫院,到了醫院後,動用權力,請來最好的外科醫生幫向若葵進行急救。
一群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全都聚集在手術室中為躺在床上受到槍傷的向若葵急救。向若葵肩部受到槍傷,失血不少,情況十分不樂觀,但所有的醫生還是盡全力搶救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秒鐘對藍晁而言椎心刺骨的折磨。
許久,向若葵讓人由手術室推到加護病房中,在病房外,醫生告訴藍晁:「向小姐的病情還不是很穩定,我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去救她。照理來說,她只有肩胛的槍傷比較嚴重,在輸血後,應該不至於會陷入昏迷的狀態,可能是她本人的生存意志薄弱,所以我們……」
「你說什麼?告訴我,她不會死,對不對?」藍晁失去理智的搖著醫生的肩膀。
「請你冷靜地聽我說,向小姐的求生意志薄弱,現在還在觀察期,我也不能肯定的告訴你她不會有事。
醫生的話讓藍晁幾乎崩潰,剛趕到醫院的雷洛斯見狀,連忙拍拍藍晁的房膀安慰道:「你要振作一點,我已經派人去查這件事了,我敢肯定幾成九是迪爾所為。
「又是迪爾!」藍晁咬牙切齒,「要是若葵死了,我一定要他一起陪葬!」
「這事以後再說,你先冷靜下來,進去看看若葵吧。」
「嗯。」藍晁轉身和雷洛斯一起走入病房,在向若葵的床邊,還有醫生和護土看顧著,隨時注意她有無惡化的跡象。
藍晁走到床邊,心疼的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向若葵,看到儀器上所顯示的微弱心跳,他緊握住向若葵有些冰涼的小手,喃喃道:「若葵,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知不知道我就在你身邊?」
床上的人兒當然無法回答他,但藍晁仍自顧自的說:「我希望你能聽到我說的這些話,我要你知道,我很後悔總是這樣殘酷的對待你;我知道我無情的惡行一定深深的傷了你的心。在你動手木的時候,我打了通電話給尉遲光,當他告訴我一切後,我真痛恨自己當時為何不冷靜下來聽你的解釋。我知道我誤會你太深,也知道你從沒有背叛過我,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失去理智的嫉妒在作祟。」
他吻了一下那蒼白無血色的小手,「你知道嗎?我真的、真的非常愛你,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用最卑劣的方法和最殘忍的手段。對於我瘋狂地傷害你的行為,更讓我深深的痛恨自己。現在,你什麼話都無法回答我,只能這樣靜靜的躺著。你可知道你這個模樣,就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他低頭心痛的嘶吼。想喚向她漸漸消逝的生命。
一旁的雷洛斯看不下去,勸道:「傑森,不要這麼激動。』「不要管我!」藍晁抬起頭來,那向來堅毅的臉上,掛著兩行悔恨的淚。
雷洛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靜靜的退到一旁,看著藍晁對向若葵懺悔。
置身於白茫茫的霧中,向若葵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也不知道這是哪裡,她只覺得好累、好痛苦,她想好好的休息,永遠不要再面對痛苦。
當她有這個念頭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背影,她認出那是她母親的背影。——那個最疼愛她的母親。她立刻追上前去,可是母親卻轉過身來對她說:「你不要跟著我,你不該來這裡的。」
「為什麼我不能跟?」向若葵不解。「媽媽,帶我一起走,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嗎?難道你討厭我?」
「傻孩子,媽媽怎麼會討厭你。」她溫柔的笑道:「但是你不該這麼快就來這裡,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我不要!向若葵搖搖頭。「我活得好痛苦,藍晁只會誤會我、欺侮我,我己經被他傷透了心,不想再回到他身邊、你讓我跟你走,好不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看看這個再做決定吧。」
向若葵母親的手一揮,向苦葵就看到病房中的影像,也聽到病房中的聲音。她看到藍晁正握著她的手,對著昏迷不醒的她哭泣。
「他……」向若葵很驚訝藍晁是然會為了她而哭,而且她聽到他說:「若葵,你一定要活下去,失去你,只會讓我生不如死,我無法堅強的承受沒有你的日於,我保證不會再誤會你、欺負你,你能原諒我嗎?」
「他真的很愛你,只是嫉妒讓他總是失去理智的傷害你,你可以原諒他嗎?」
「我……我不知道。」
「唉!你這孩子就是這樣,凡事都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