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迷糊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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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終於醒來了。」屠森獰笑著走進地牢。

  「她呢?你的目標是我,不該波及無辜。」韓幄情急地問。

  「你真有能耐,想不到我手下的高手都被你撂倒了。不過別得意:你和你的女人巳落在我的手中了,哈哈哈……」他得意自己目前所佔的優勢。

  「你竟敢不放她走!」韓幄暴怒道。

  「她活該是你的心上人,所以她當然無法置身事外。」屠森陰狠地道。「我要讓你們嘗嘗心碎的滋味,讓你的心上人看著你痛苦受罪,讓她為你傷心流淚,讓你因她的眼淚而心疼,這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你這個皓首匹夫!」他一步錯步步錯,難道這是天意嗎?為了護衛晉國,這次舉事卻連累了妻子。他這個頑固的妻子不該不聽他的話,他費盡心思旨開她,就是要她避開危險,誰知她最終也捲進這場風暴來。

  「等我把你折磨死了,我再好好厚待你的妻子……」語意暗藏噯昧,屠森淫笑著。「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他憤怒指責。

  「我不是背叛你,是你自己背叛了正義,才會成為眾人撻伐的對象,而我只是為了維護正義。」韓幄堅持正義的立場。 

  「哼,別說大話了。」在這生死關頭,屠森不相信他的骨子還能有多硬,他立即把柳玉痕帶進來綁在他面前,要讓他看個清楚。

  「好好看著你心愛的人慢慢地死去吧!」他對著柳玉痕道。

  「你……你要做什麼?」柳玉痕緊張地問道。

  「他毀了我的一切,我要從他身上一寸一寸地要回來……」話完,屠森立即拿起馬鞭對著韓幄狠狠地抽打。

  韓幄咬牙撐著,自始至終不願吭一聲。柳玉痕看得心驚膽戰,他胸前的刀傷尚未痊癒,怎麼經得起這般毒打?屠森像是失去理智的瘋子,他一定會把韓幄打死的。

  「別打了,我求你別打了……」她軟弱無助地對層森哀求著。他身上血流不止,肯定是原來的傷又雪上加霜,再打下去他會死掉的。

  「別求……他……」韓幄看她悲傷又自責的樣子,心裡更是難過。「我死得……坦蕩蕩的,而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都是我害你的……」她覺得體內有千萬把刀在攪動,肝腸似乎被寸寸切斷。她恨不得上前把屠森殺掉,偏偏她無能為力。

  「別哭了,我韓幄的妻子不是弱者!」他用激將法要柳玉痕堅強。

  「哈,兩人倒是情深意重啊!」屠森暫時停手,滿意地看著兩人痛苦。 

  在他的心裡,其實挺欣賞韓幄的才能和傲骨的,只可惜他是明珠暗投,心不在他這裡。只要是他的敵人就必須殲滅,否則那對他東山再起是一大阻礙。

  「你這個瘋老頭,有種打我啊!」柳玉痕故意激怒屠森,要他轉移方向對付她。

  「你也活得不耐煩了?」屠森看向她。「不過你還年輕美麗,讓你死實在太可惜了,等我解決他之後,再來好好享用你,等哪天厭倦了你,再殺你也不遲。」他故意大聲說給韓幄聽,要讓他死後也不能安心。

  「像你這般小人行徑,難怪得不到人心,也注定要失敗。」再不罵他,韓幄難消心頭之恨。

  「真是硬骨頭,死到臨頭還嘴硬,若不是念在你我曾經共事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挫骨揚灰了。」屠森是愛才之人,偏偏得不到他的忠心,而他得不到的人才,別人也休想得到。「若你還有一絲悔意想跟我幫我,或許我會考慮放走你妻子。」人才難覓,看他對妻子的重視,他想再試看看能否挽回合作關係。

  柳玉痕聞言欣喜萬分,因為這是一個緩衝的好機會,韓幄可以先假裝答應他,他們再找機會逃走。她使眼色要韓幄先與他妥協,但韓幄說出的話卻讓她氣餒。

  「晉王都已知道你的真面目了,我沒有理由再為虎作倀。」若不是為了搜他的罪證,他不必這麼辛苦的戴假面具,這有違他的本性。

  屠森表面上說得這麼好聽,可一旦再和他合作,他一定會拿玉痕牽制他,到時他更是非得替他做事了,與其再造孽,他寧願一死。

  「好,很好……那你就去死吧!」屠森似乎是惱羞成怒,他甩掉手上的馬鞭,準備對他動用烙刑。然當他扯掉韓幄上身的衣物時,卻登時愣住了。

  他胸前的那塊血玉是那麼的熟悉,是那麼驚心動魄的映人眼簾,那是一段刻銘心的記憶……還有他;肩上的胎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身上為何有這塊玉?」 

  「不關你的事!」韓幄不屑對他說明。

  「如果你不說,我烏上殺了她。」他威脅道。

  「你快說吧!」柳玉痕催促他,拍他再這麼強硬生命定然不保,因為他還在流血。 

  「從我懂事起就一直戴在身上。」這次的妥協是為了妻子。

  「你……你娘叫什麼名字?」屠森的臉色慘白,他已沒有先前的高張氣焰了。

  韓幄不想回答,但屠森立刻問道:「是不是叫韓映雪?」 

  「你怎麼知道?這又關你什麼事?」他的驚訝不亞於屠森。

  「果然是她!真的是她……」一向陰狠時屠森,如今難得表現一副慈容,他顫巍巍地指著韓幄道:「你……你是我的親生兒子。」 

  「什麼?你在跟我.開玩笑吧?」韓幄冷笑著,他怎麼可能有這種父親?一定又是他在耍詭計。

  「你左肩的胎記我在你年幼時就看得一清二楚,還有這塊血玉是我送給你娘的定情之物,她把它戴在你身上,一定是為了當作我們父子相認的信物。」

  現在他已不是陰狠的屠森,而是一位令人動容的慈父,他的神情充滿著歉意和期待。想不到一生為了權位和名利費盡心機的孤獨老人,最終還有這麼一位優秀的兒子。難怪他和他特別有緣,這大概是天生的血緣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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