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褚依依,很好聽的名字吧?你叫我依依就行了。」
「好,依依,能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個年代嗎?」杜司慎問。
「這種事對我一點也不難,因為我既然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對於各個時空所發生的事多多少少都有瞭解,更何況你的出現已扭曲了這個空間。」褚依依大致對他解釋一下。
杜司慎點點頭又問:
「既然如此,你應該也知道為何我會和杜維伯爵同化了?」
褚依依歎了口氣道:「相不相信,這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好了,當初你衝進火場,險些被燒死,而相距五百多年的杜維伯爵也遇上了謀殺,有人在他喝的飲料裡下毒。因為你們波長相近,同時又受到致命的打擊,加上……」
「加上什麼?」
「加上你們都愛著瑟莉西雅。」褚依依道。
「愛」這個字眼對杜司慎而言還很陌生,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愛上」某人,可是……也許從他不顧一切的衝進火場開始,他就無可救藥的愛上瑟莉西雅了。
「原來如此,所以我才會和杜維伯爵同化。」
「現在說這些都已不重要了,你必須在空間還沒扭曲得很嚴重的時候回去,否則……」
「回去?」杜司慎對此顯得猶豫不決,如果他在這時候回去的話……
「有問題嗎?」褚依依問。
「如果我現在跟你回去的話,歷史就不會改變,也就是說瑟莉西雅還是會死於非命?」
「沒錯。」
「抱歉,如果是這樣的話,恕我不能跟你回去。」杜司慎頓了頓道。
「為什麼?」褚依依不解。
「我沒有辦法明知道瑟莉西雅會死於非命還離開她。」
「別傻了,你現在若不回去,說不定以後再也沒機會回去了。」褚依依著急地看著他。
「即使如此我也不在乎。」杜司慎依然道。
「你這又是何苦呢!儘管你有預知未來的本事,在這個時代也派不上用場,你明白嗎?」
因為這裡屬於的是過去,褚依依還是希望勸杜司慎能改變主意。
然而杜司慎卻只是搖頭,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在這裡無用武之地,只是……
「就如同你所說的,我是愛上了瑟莉西雅,而且是兩人份的愛,我要連杜維伯爵的份也一起,所以請你回去告訴我的夥伴們,就說我選擇了留在這裡,要他們別掛念我。」
「可是……」褚依依還想說些什麼。
杜司慎打斷了她。『依依,如果你真想幫我的話,就告訴我瑟莉西雅是怎麼死的。」
既然褚依依對於過去的事有一定程度的瞭解,那麼也許她會知道真相。
「很抱歉,我不能告訴你,中國不是有句話說『天機不可洩露』嗎?就是這種情形。」
褚依依之所以能自由往來於各個時空,是因為她一直遵循著一項規則,那規則就是她絕不改變歷史。
「是嗎?」杜司慎有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
「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些暗示,要小心瑟莉西雅周圍的人。」褚依依補充道。
「瑟莉西雅周圍的人?」杜司慎皺了皺眉,他直覺地就想到瑟莉西雅那個奇怪的堂姊。
「我不再多說什麼,也不能留得太久,我還會來看你,再見啦!」
既然杜司慎執意要留在這裡不回去,褚依依也無法再多幫他,所以準備打道回府。
「你……」
杜司慎還想說什麼,可是他看見褚依依的身體突然發出強烈的光芒,那道光芒亮得教人睜不開眼睛,而當光芒消失時,褚依依也隨之消失了身影。
※ ※ ※
這些天,瑟莉西雅很聽堂姊佩翠絲的話,盡量避著杜維伯爵,只要是他可能參加的宴會,她都不會露臉。
可是,她很想知道她上次救的那個老婦人過得好』不好?還有杜維伯爵有沒有虐待她?如果她真如佩翠絲所言是個差勁的人的話,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所以,她決定趁著杜維伯爵不在的時候,去雪拉堡探望那老婦人。
這天,她命人將自家的馬車停在隱密的地方,親眼看著杜維伯爵的馬車駛離城堡後,她才大刺刺的要求進入城堡。
城堡的管事一見來者是伯爵的未婚妻,馬上態度恭敬地說:
「瑟莉西雅小姐,我們爵爺……」
「我知道爵爺他不在,我這次不是來找伯爵,而是想探望上次我和伯爵帶回來的那名婦人。」瑟莉西雅把握時間地說。
管家一聽之下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繼而吞吞吐吐地說道:
「可是,那位婦人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為什麼不在了?」瑟莉西雅才一問完,自己就馬上推論出了結論:「不,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可以猜得出來。」
一定是杜維伯爵將那名可憐的老婦人趕走,堂姊說得沒錯,杜維伯爵果然只是做做樣子給她們看,結果私下就將人趕走。
瑟莉西雅兀自生起氣來。
「你猜到了什麼?」
突然有人這麼問她,瑟莉西雅奇怪的抬頭,看見杜維伯爵自雪拉堡裡走了出來。
「爵爺,你不是已經……」瑟莉西雅活像個做錯事當場逮到的小孩般害羞不已。
她明明看見他的馬車出去了,怎麼……
「你以為我出去了?」杜司慎嘲弄地揚一揚嘴角,「侯爵千金,我是不管你趁著我不在時來雪拉堡做什麼,但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麼最近一直躲著我?」
「我……」瑟莉西雅頓時心虛了一下下,不過,她馬上就採取主動出擊:「你才要給我解釋呢!爵爺,請問我寄放在你這裡的那個老婆婆到哪裡去了?」
這下子換成杜司慎無言以對了,許久之後他才擠出一句:
「她走了。」
瑟莉西雅見自己佔了上風,並不因此而滿足,更進一步地問:
「她走到哪裡去了?還有她為什麼要走?」
「這……」有很多事情是瑟莉西雅無法明白也不能知道的,杜司慎不能將實情告訴她。「她就是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