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我家小姐出去了。」管家唯唯諾諾地回答。
「出去了?她去了哪裡?」杜司慎急急的又問。
「這……我……不知道。」杜維伯爵的眼神像要殺人似的,管家嚇得手腳都軟了。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杜司慎像凶神惡煞似的揪住管家的衣領。
「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了吵鬧的聲音,瑟莉西雅的父母親——侯爵和侯爵夫人,以及佩翠絲全都出現了。
「侯爵,是杜維伯爵要來找瑟莉西雅小姐。」管家急忙道.
「是嗎?那瑟莉西雅人呢?」侯爵也問。
「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管家回道。
「既然如此,杜維伯爵你就待在這裡等瑟莉西雅回來,用不著吵吵鬧鬧的吧!」
「侯爵,你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
杜司慎心急如焚,褚依依怕他頂撞了侯爵後會使事情更形複雜,於是她代替杜司慎道:
「侯爵,杜維伯爵的意思是說令千金恐怕有性命之憂,所以你一定要告訴我們她的下落。」
「你又是誰?」侯爵看著褚依依的「奇裝異服」,狐疑地問。
褚依依看著自已穿的T恤和牛仔褲乾笑兩聲,她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路,倒忘了要先變裝。
「我是誰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瑟莉西雅的下落。」
她雖然知道瑟莉西雅可能遭逢的命運,可卻無法知道發生的地點,否則她就可以幫助杜司慎了。
侯爵見他們如此緊張,對他們的說辭半信半疑,不過他還是開了口:
「問問瑟莉西雅的貼身女僕梅莎吧!也許她會知道瑟莉西雅到哪裡去了。」
「好啊!那就快點找她來。」
很快地,梅莎就被帶到他們面前,儘管瑟莉西雅曾經要她別說,然而在眾人一再的追問之下,她可不敢有所隱瞞。
「小姐接到一封杜維伯爵的信後就出門了。」
「我的信?」杜司疑惑地問,他並沒有寄任何的信給瑟莉西雅,「信呢?」
「呃!我去小姐的房間找找看。」
梅莎不敢有所遲疑,馬上到瑟莉西雅的房間尋找,等她再出來時,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爵爺,我只找到這個信封而已。」
「拿來給我。」杜司慎從梅莎的手中接過那個信封,馬上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然後他環視一眼眾人後,將視線落在佩翠絲身上。「佩翠絲小姐,你曾拿過這封信是嗎?」
突然被點到名的佩翠絲嚇了一大跳,她馬上就矢口否認:「我?怎麼可能,我從沒看過那封信。」
「可是信封上卻有你的味道。」
杜司慎除了有預知的能力之外,另有一項特殊能力就是感覺神經特別發達,尤其是嗅覺,他能輕易的分辨出所有小同的味追。
「不……可能,我很小心……」佩翠絲在不知不覺中已洩露了自己曾經參與此事。
「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佩翠絲小姐。」杜司慎咬牙切齒地道:「如果瑟莉西雅有什麼意外,我絕對會要你陪葬。」
褚依依也在一旁補充道:「為了你那微不足道的小命著想,你還是快說出瑟莉西雅在哪裡吧!」
「佩翠絲,如果你真的知道瑟莉西雅在哪裡就告訴他們吧!」侯爵雖對發生了什麼事仍一知半解,但他也跟著勸佩翠絲。
佩翠絲在無奈之下,只好低喊道: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了。」
於是乎,佩翠絲就說出了她和伯利子爵騙瑟莉西雅到酒館的事。
終於知道了瑟莉西雅在哪裡,可是杜司慎來得及救她嗎?
第九章
杜司慎和楮依依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那間酒館,可是,他們看到的是——
一大堆人圍在酒館的前面,彷彿發生什麼事似的喧囂不已。
杜司慎心裡霎時有了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他們排開了眾人,果然看到瑟莉西雅躺在血泊之中。
「瑟莉西雅……」杜司慎的心瞬間冰冷到了極點。
她的呼吸微弱到幾乎要停了,杜司慎一邊抱起了她,一邊聽著旁邊的目擊者說道:
「我聽見一聲大叫,當我回過頭時,就看見這個女人從窗戶跌了出來,有個男人想要阻止她,但已來不及了,所有的事都在一瞬間發生……」
這時,杜司慎不再管他們說些什麼,他抱著瑟莉西雅走向馬車,嘴裡喃喃說道:
「瑟莉西雅,你別怕,我一定會請最好的醫生來醫治你,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你死。」
原本呈現昏迷狀態的瑟莉西雅聽到有人在她的身旁低語,她勉強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她眼簾的是她最愛也是最恨的人。
「我……恨……你……」
瑟莉西雅只說了這短短的三個字,旋即又陷入昏迷了。
「瑟莉西雅!醒醒,瑟莉西雅,醒醒……」
杜司慎持續不斷的喚著她,可是瑟莉西雅依然沒有睜開眼睛,褚依依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伸手搭著他的肩膀歎息道:「水,已經來不及了,瑟莉西雅注定要在今日喪命,你有預知能力,應該也能明白的。」
「我一點都不能明白,什麼預知能力,一點用也沒有,還不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人從自己的身邊消失,我要這能力有什麼用?」
杜司慎傷心至極,他明知道瑟莉西雅會有生命的危險,可他還是白白走這一遭,來到了這個年代也無法幫助她。
「至少你已經盡力了。」褚依依無奈地道,她真的好同情杜司慎,他真是愛慘了瑟莉西雅;同時她也好羨慕,如果閻炙也能……
「你不用再勸我了,反正你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我回去不是嗎?早知如此,老天又為何要讓我來到這裡,讓我更愛瑟莉西雅,現在留下我又該怎麼辦?」杜司慎抱緊了瑟莉西雅,他的心也漸漸的死去。
他的話適時提醒了褚依依某些事,她突然莫名其妙的開始笑了起來,淺笑、低笑、大笑、狂笑。
「這個時候大概只有冷血動物笑得出來吧!」杜司慎不悅地撇嘴道。「發生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