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司慎生氣的伸出手掐住瑟莉西雅的脖子,而瑟莉西雅則是閉上眼睛,表情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
許久,許久……
杜司慎鬆開了手,他嘲弄地笑道:「我可不想在五百多年後又你指控說我害死了你。」
「什麼意思?」瑟莉西雅不解。
「你現在不瞭解,也用不著去瞭解。」杜司慎又說出更讓瑟莉西雅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你只要記得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
「爵爺,請你把話說清楚。」瑟莉西雅覺得此人不但是堂姊口中那十惡不赦的壞蛋,而且還是怪人一個。
但是杜司慎並不想多作解釋,他很紳士的吻著瑟莉西雅的手後說:
「我先送你回會場。」
瑟莉西雅即使還想問些什麼也沒問出口,但她心裡不禁開始懷疑,這個杜維伯爵真的有像她堂姊所形容的那麼壞嗎?
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呀!
※ ※ ※
那一天的宮廷舞會結束後,佩翠絲就迫不及待地在回程的馬車上問:
「瑟莉西雅,剛才你和杜維伯爵跑出會場後到底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
「他說要解除婚約,我才跟他出去,誰知道……」瑟莉西雅看向窗外,不知為何,她對杜維伯爵竟生不起氣來。
「然後呢?你有沒有跟他解除婚約?」佩翠絲關切地問道。
瑟莉西雅搖搖頭,「堂姊,杜維伯爵真的像你說的那麼壞嗎?」
「怎麼?你懷疑我嗎?」佩翠絲的聲音頓時尖銳起來。
「不,怎麼會呢!」因為佩翠絲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瑟莉西雅從沒想過要懷疑堂姊。
聞言,佩翠絲臉部的線條才緩和下來。
「瑟莉西雅,杜維伯爵是個相當奸詐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裝成好人的模樣,你千萬別被他的甜言蜜語給騙了。」
「我知道。」儘管口裡如此說,可是瑟莉西雅並沒有聽到任何的甜言蜜語從杜維伯爵的嘴裡說出來。
「對了。」有件事佩翠絲非搞清楚不可。「瑟莉西雅,你和杜維伯爵以前是不是有什麼淵源?」
「沒有哇!」
瑟莉西雅不知道堂姊何以如此問,但在她父親私自將她的婚事許給杜維伯爵之前,他們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交集,更別說有什麼淵源了。
「真的?」佩翠絲不信地睨了她一眼,她明明聽得很清楚,杜維伯爵說他和瑟莉西雅有什麼淵源,而他就是因為那淵源才會娶瑟莉西雅的。
佩翠絲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輸給了什麼「淵源」。
「堂姊,你好像對杜維伯爵的事很關心。」這純粹是瑟莉西雅的感覺。
「我……」佩翠絲有一點心虛,怕瑟莉西雅發覺自己自私的心思。「我是關心你,怕你被騙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會分辨是非。」瑟莉西雅因為佩翠絲的看輕而不高興。「不過,堂姊,你不覺得杜維伯爵長得很英俊嗎?」
『『不覺得。」佩翠絲口是心非地回道:「會覺得他長得英俊的人,她的眼睛一定有問題。」
瑟莉西雅悄悄地吐吐舌頭,無論她堂姊怎麼說,可她真的覺得他很英俊。
※ ※ ※
無論是哪個年代,他都好像注定是個勞碌命,唉!難道產業太多也是一種錯誤嗎?
看了一個早上的資料,杜司慎伸了伸懶腰,決定不再苛待自己,他要出去走走。
「爵爺,您要去哪裡?」裘蒂看見杜維伯爵往外走,便隨口問道。
「我出去走走。」
「真是的,爵爺,您為什麼不去找瑟莉西雅小姐,快點將她娶進門嘛!裘蒂抱怨著,她真心希望雪拉堡快點有女主人,這樣會比較熱鬧。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
說完,杜司慎走向馬廄,選了一匹好馬後動作俐落的騎了上去,並且熟練的駕馭著馬兒。
他先去視察臨近的產業,看著古代法國的鄉間風光,清爽的微風從他的耳際輕輕拂過,令人分外覺得心曠神怡。
突然,他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杜司慎馬上騎了過去。
「二位小姐,你們好。」
「爵爺?!」瑟莉西雅轉過頭,對於在這鄉間小路竟會遇見他感到相當驚訝。
杜司慎隨即跳下馬問:
「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侯爵千金要捨棄馬車,寧願讓裙擺冒著沾滿泥巴的髒污漫步在這小路上?」
她這種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出門一定是坐馬車,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的拋頭露面。
瑟莉西雅毫無心機地答道:「天氣這麼好,四周的景物又這麼美,是我要馬車伕到前面的地方等我,我要欣賞一下這裡的風光。」
「我可以帶你到四處逛逛。」杜司慎深深的凝視著她,這裡都是杜維伯爵的產業,所以禮貌上他應該要盡盡地主之誼。
瑟莉西雅聞言馬上保持距離。「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要和堂姊到街上去買些東西,不想耽誤時間。」
杜司慎挑起了眉,他相信瑟莉西雅說的只是推托之詞,若真不想耽誤時間,她又怎會在這裡漫步。
「那麼就由我護送你們去買東西吧?」杜司慎笑道。
「這……」瑟莉西稚看向佩翠絲,她是無所謂啦!但是她怕討厭杜維伯爵的堂姊會堅決反對。
哪知,瑟莉西雅預期中的反對聲竟然沒有出現,只聽佩翠絲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地說道:
「我們兩個弱女子單獨出門確實很危險,既然伯爵你這麼說,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可是,堂姊,你不是……」你不是討厭杜維伯爵?瑟莉西雅想這麼問,但她看了杜維伯爵一眼,終究沒有說出口。
瑟莉西雅哪裡知道佩翠絲的心思,她一心只想把握住和心儀的杜維伯爵相處的時刻。
就這樣,杜司慎護送著瑟莉西雅和佩翠絲到街上買東西,他們到一家專門賣衣飾的店,瑟莉西雅正在試戴一頂華美的帽子,卻看見門外大街上有個衣著襤褸的老婦人一輛疾駛而過的馬車撞到,而路人都只是冷眼旁觀,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