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雲天不想多說,練雲心也就不多問,與他一同躍上馬背,繼續起程南下。
而見到白雲天離去,那兩位婢女便偷偷地警告雲蓉公主,「公主,你可千萬別忘了,咱們這一次到蘇州可是皇上秘密進行的,不可以將目的告訴任何人,明白了嗎?」
雲蓉公主輕咬著紅唇,半晌才開口允諾:「我明白了。」
*** *** ***
馬車行駛了好一段路途之後,一行人終於來到一座小城鎮。他們事前便尋好了客棧,將二樓的上房全部包下,好確保公主的安全。
白雲天對客棧的掌櫃交代道:「請你先收下住宿的費用,再煩請為咱們準備一些小菜,這是給你的賞銀,就偏勞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的身上。」掌櫃的連忙吆喝店小二,「去廚房叫廚子多準備點好料理,今日要好好款待客人。」
雲蓉公主則在婢女的安排下,刻意披上一件簡陋、不引人注意的斗篷,快步進到廂房內,不再現身見人。
瞧見她們的舉動,練雲心撇了撇嘴角,「哼,這般緊張兮兮的,就乾脆不要出來不就得了?」下什麼江南嘛!
白雲天只看著她們的緊張舉動,沒有多說一句話。
希望他們可以平安無事的抵達目的地才好。
「對了,我要先到廂房休息了,明日還要早起,你也早點進房休息吧!」白雲天又吩咐一些弟兄夜間要輪流看守,並且寫了張字條,飛鴿傳書回天龍鏢局,告知練天龍一切平安無事。
將事情都交代完畢之後,他便來到與公主緊鄰的廂房門外。
練雲心則住在他廂房的對面,「那我若有事就直接去找你喔!」
「嗯,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就是。」白雲天朝她露出一抹,笑容,又突然地朝她勾了勾手指,要她過來。
「咦?什麼事情啊?」練雲心不疑有他;直接來到他的面前。
白雲天突然在她唇瓣上輕柔一吻。
練雲心詫異地瞪大了眼,他……他在做什麼啊?他吻她?心在瞬間停止了跳動。
白雲天十分滿意她這表情,接著在她耳畔低語:「不要再多想些有的沒的,與其擔心我會變心,倒不如想辦法好好捉住我的心,這才是當務之急喔!」語畢,他一臉笑意地進入廂房內,在她面前將門闔上。
許久之後,練雲心才回過神來。
他吻了她,他真的吻了她9阿!她的心又恢復跳動,且狂跳不止。
撫上了自己方才被他吻的紅唇,她俏臉又緋紅起來。
哎呀,真的要她不對他動心也難了啊!
今夜,她大概無法入眠了吧!
練雲心一臉幸福地進到自己的廂房內,臉上一直都掛著甜蜜的笑。
而偷得佳人一吻的白雲天則輕撫上自己的唇瓣,笑了開來。
他倒是愈來愈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了。
拉出一直掛在頸上的龍紋玉珮,白雲天險上的微笑擴大開來。
練雲心一整晚都沒有人眠,只因為白雲天昨夜的那一吻啊!
他為什麼要吻她呢?可是在告知她,他對她動了心嗎?
不管怎麼樣,她心頭的甜蜜是無法言喻的,期待著每一天與他的相處。
白雲天今日起了個大早,目的就是要確認行經的路線,希望能夠早一點平安抵達目的地蘇州城。
雲蓉公主也在兩名婢女的陪同之下,坐上了馬車。
一切準備就序,白雲天便吆喝眾人準備起程。
練雲心騎著馬與他並肩而行,「你……」她該不該問出口呢?
「怎麼了?」白雲天見她眼神有些迴避,就知道她定是為了昨夜的事情在煩惱。
呵,她怎麼老是愛自尋煩惱呢?
「那個……你的吻是認真的嗎?」他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情意存在呢?不然的話,他為什麼要吻她呢?
「吻?」他佯裝糊塗, 「什麼吻來著?」他就是喜歡捉弄她。
「啊?!」他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吻他會不知道嗎?這怎麼可能?明明昨夜就是他主動吻她的啊!
直到練雲心瞧見他眼中的笑意,才知道他又在裝傻捉弄她了。
「你這傢伙!」氣煞人了!怎麼老是愛捉弄地呢?很好玩嗎?
白雲天笑了開來, 「若你想要與我多多練習接吻,我們今晚可以再繼續喔!」他朝她拋了個媚眼,讓她不禁又羞紅俏臉來。
「誰……誰要和你練習啊?!」氣煞人了,他真是不要臉極了,這些話都說得出口?有沒有羞恥心啊?
白雲天笑了開來,沒有答腔,繼續策馬往前奔行。
她真的好可愛啊,動不動就會臉紅,要他不想捉弄她也難。
而坐在馬車內的雲蓉公主聽到他爽朗的笑聲,心徑好生羨慕。
真好,他們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必在乎旁人的眼光。
哪像她,什麼事情都無法做,如同一顆棋子任人擺佈,就連笑都不行。
她和白雲天……終究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對於他的好感,真的一輩子都無法道出口!
第七章
這一次秘密下江南,身上所背負的重責大任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誰來救救她啊?她快受不了了!身體突然好難過、好不舒服!
一旁的婢女瞧見雲蓉公主臉色蒼白,心頭大驚。
其中一人連忙向外喊道: 「停下馬車,快停下來!公主的情況不對勁啊!」公主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她們可是要被砍頭的。
「什麼?!」白雲天連忙吆喝眾人停下,策馬奔到馬車一旁,直接掀開簾幔,就瞧見臉色蒼白且昏厥過去的雲蓉公主。
皺緊眉頭,白雲天連忙將她抱出馬車外,安置在路旁的樹陰底下,細心為她把脈。
練雲心也尾隨在後,瞧見白雲天正專注地為雲蓉公主把脈,心裡有些訝異。
「你……也會為人把脈看病?」他到底有什麼不會的啊?幾乎什麼都略有涉獵嘛!武學、茶經、病理……無所不能。
「多少懂一點罷了,沒有什麼的。」在長白山上跟著師父學習武學外,他還習了一些醫術與仙術,只是沒有師妹們來得專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