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我不希望你傷害他們。」沉下語凋,他話語中的警告明顯可見。
畢竟他們是黎兒最親近的家人,衝著這一點,他就不希望「焰集團」與之為敵。
「我也知道你不希望我傷害他們,可是日的耐性少你一向是知道的,他已經快被程氏的到處點火給氣瘋了,偏偏你又不在,害他三天兩頭就得到公司去和他們周旋,要是你那邊再不搞定,我還真怕他會耐性盡失的大開殺戒。」
瞿焰月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畢竟以火耀日暴躁的性子,面對旁人的挑釁能夠隱忍這麼久而不發火,已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看來沒有猶豫的時間了,該做的事終究還是逃避不了,本來他還以為他們可以有多幾日的和平。
眼見文連星臉上的情緒幾經流轉,瞿焰月忍不住的問道:「你和她……」
「很好。」文連星回答的速度快得教人忍不住猜疑。
「真的嗎?」他是不怎麼相信,畢竟以文連星固執的性子,和心底根深蒂固的歉疚,才過了短短一個禮拜不到,真的一切就能雨過天青了嗎?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能騙得了人嗎?」又連星神色自若的說道。
「那……我可以將這個解釋成你們已經有了好結果嗎?」
俊逸的臉龐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文連星朗朗地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在我的結婚證書上簽名。」意即讓他當結婚證人。
「喂,你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你真的那麼快就搞走了?」事情順利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讓他壓根不能置信。
「怎麼?你不相信?」微挑著眉,文連星帶笑問道。
「是不怎麼相信。」瞿焰月也沒有和他客氣,大刺刺的說出自己的懷疑。
本來他打算關他們半年一年的,相信縱是相看兩相厭的死敵,經過這麼久時間的相對,也難免會產生一些火花,更何況他們兩人本來就有情。
今天的催促,其實只不過是希望能讓文連星認真點,別老讓過往的歉疚掩蓋住他真正的心意,但他沒有料到會得到「一切搞定」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在這兒和她多度幾天假。」文連星聳了聳肩,給了瞿焰月一個「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的神情。
「你該不會是為了要帶她離開火焰島,而且想要我為她開刀,才這麼騙我的吧!」
「你說呢?」文連星再次以問帶答,臉上濕是撲朔迷離的難解笑容。
他心知瞿焰月的心思一向縝密,騙不過他是自然,他會懷疑那更是必然,所以他將信不信的決定權交給他。
「你該不會是在心底作了什麼愚蠢的決定吧?」瞿焰月再問,頗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味。
面對他的問題,文連星斂起臉上不甚真心的笑,正經八百的問道:「你認為我會作什麼愚蠢的決定?」
「譬如說,先來個假結婚,然後等我治好她的腿之後,就來個什麼『千山我獨行,不必相送』之類的啊!」
顯然月真的是他的好朋友,對他的思考邏輯情了個十成十,可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使被人猜中心思也能不動聲色,再次以四兩撥千金之勢,輕鬆的應道:「就算真是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畢竟治好了她的腿之後,我心中的愧疚也不會這麼深了。」文連星似真似假的說道。
「你真打算這樣做?」瞿焰月不可思議的張大眼,直瞪著他。
看來他這個好友真是愛慘了人家,這種真情簡直到了「入神共憤」的地步。
「月,夠了,你們能為我做到這樣已經夠了。」突然間,文連星語重心長的這麼說道。「更何況我已經同意結婚了,再多未免苛求。」
身為兄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瞿陷月自然知道星這句話真正的意思是:這已經是他能被干涉的極限了,這段感情的結局得由他自己來寫。
可問題是,要他們這些好朋友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感情的領域中自掘墳墓,他們又怎能做到?
瞿焰月不語的直視著他,眸中明顯的寫滿了不贊同,方纔那句話等於間接的證實了他的猜測。「你這個要求等於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苦,就算我同意,火和辰也不見得會同意。」
「這世間的事,本就沒幾件事會圓滿,知道她還活在世上,我於願已足。」
「那麼,你又憑什麼替她作決定呢?」
「她恨我,記得嗎?我是帶給她一輩子痛苦記憶的男人,或許她可以看在錯兒的分上不恨,但能不怨嗎?」
「或許所有的恨和怨都只因為情不能成圓,若是情能成圓,或許愛情的力量會大過你所能想像。」
聽到瞿焰月的理論,縱是心情沉重,文連星也忍不住的噗哧一笑。「月,你什麼時候變成十七八歲的夢幻小女生了。」
「看看日吧!以前他險險為了和濤洛的誤會而放棄憐憐,但現在一切還不是雨過天晴,幸福得跟什麼似的,連兒子都生了一個。」
「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童話,七年前負了她是事實,我不會天真的認為可以裝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對她來說並不公平。」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與不公平,若是她認為可以,你又憑什麼替她作決定。」
瞿焰月氣憤的低吼,若是人在星的身邊,他搞不好會克制不住自己的衝動,拿把鎯頭往他裝滿水泥的腦袋敲去。
「月,明天我要見到來接我們的人。」不想再繼續和他討論這個話題,文連星索性堅定的命令道。
「我……還得問問日放不放行呢?」面對這種情況,瞿焰啁得好好想想,免得到時兩人雖然回到台灣,可是卻依然各走各的路。
「月!」忍不住低喝一聲,從那壓抑的聲音中可以察覺文連星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
平常他可以任由好友們胡搞瞎搞,可是只要事關黎兒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