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雩妮燦如春雪的美,令她們目瞪口呆,嘖嘖稱奇。
啊!累死了!
冗長的婚宴,使得朱雩妮的兩條腿險險跪斷掉。一回到臥房,她一刻也不稍待,立即呈大字形趴在錦被上。這種喪盡淑女風範的姿勢,看在隨後進門的織田信玄眼裡,簡直要暴跳如雷,痛打她一頓。
「起來!」他大吼。深邃的眸子,寒光凜凜掃向朱雩妮。
她誇張地打了個大哈欠,才泥牛翻身,老實不客氣把低吼回去:「你叫什麼叫?除了殺人跟凶巴巴亂吼,請問你還有沒有別的本事?」 「找死!」他怒焰熾烈,粗暴地扯去她身上的衣物,將她緊壓在身上,霸道地攫住朱唇,狂野地吸吮著。 「不要!不要這樣!」朱雩妮手腳齊發,往他的胸膛、肩猛打;然而很快地,她的抵抗變成悶聲的低回,在織田信玄的淫威下,她根本無處使力。 他強硬硬地索取身為丈夫所該得到的,沒有甜言蜜語,甚至連溫柔都談不上,他只是盡情地滿足他自己……
朱雩妮意識到激烈妁掙扎只會得到他更粗魯的對待,於是緩緩地,她別過臉,強迫自己當柞行屍走肉,由他恣意欺凌。
「把臉轉過來!」他捏著她的下巴,逼視她淚光閃閃的雙眸。
凝視著朱雩妮裸露的酥胸,白皙如凝脂般的肌膚,織田信玄胸口無端地、不明原白地一陣悸動。
「嫁給我覺得很委屈?」他的詢問彷彿逼供一般,硬邦邦得毫無感情。
他是很有資格狂妄得不可一世,想嫁給他的女子多如過江之鯽,她不該敬酒不吃吃罰酒。
朱雩妮緊抿著雙唇,作消極的抗拒,淪落到他手裡她認了,要殺要剮任憑處置,要她強顏歡笑卻萬萬辦不到!
她的沉默引得織田信玄更為光火,哪有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在問你話!」他像頭被惹毛的猛獸,擒住她的雙肩,想將她撕裂成兩半。
朱雩妮一逕地咬著下唇,頑強不屈的個性,跟他不相上下。
「再不說話,我就砍下你的四肢,割掉你的鼻子,把你丟到荒山野地喂狼吃。」他陽剛冷峻的面龐殺氣騰騰,溫熱的氣體不斷噴向她的眼瞼。
「是,嫁給你我的確委屈得要命!」朱雩妮擔心他說到做到,當真把她弄得殘缺不全,坐在深山裡巴巴地等死;不得已只好放棄她的「無言」對策,跟他大小聲。「沒想到眾人口中的英雄好漢,居然是個粗魯、暴躁、殺人不眨眼的——」
一句話未完,織田信玄的唇已經緊貼上她的,龐大的身軀壓得她透不過氣。他掠奪式地強佔她的唇,她的頸背、胸口……餓虎般地蠶食他的獵物。
窗外吹進一陣冷風,拂息了茶几上的燭燈。朱雩妮駭然發現,他的手由裡衣探進她的下腹,她渾身打起冷顫,額頭不住地冒汗。 恍惚間,驚覺紙窗發出不尋常的聲響,織田信玄伸手輕輕摀住朱雩妮濕熱的唇,示意她靜靜躺著別動。
左邊的紙窗也低低地砰砰作響,莫非有人闖了進來?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呢?可以確定的是,絕不是來救她的,她在這兒舉目無親,沒有人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而冒著生命危險潛進守衛森嚴的籠煙樓。
那麼是為了他?趁月黑風高鬼鬼祟祟地闖進來,八成沒安好心,嘿!好戲要上場了!朱雩妮忍不住一陣竊喜。儘管她此種心態頗要不得,織田信玄畢竟是她新婚的夫婿,有人企圖謀殺他,她應該顯得憂心忡忡才對!可她就是沒辦法替他緊張甚至興奮得好想鼓掌叫好。織田信玄表現異常沉著,他迅速地翻身坐起,抖開被褥遮住朱雩妮的,身子,將她抱往牆邊,以免待會兒打鬥時不小心傷了她。
「有人——」唉!明朗恨不得他被砍成爛泥,幹嘛多事提醒他呢?朱雩妮自責地咬往朱唇。說時遲那時快;隨著防風、掠過,偷襲的,刺客分東西兩側共四人飛身躍人房內。
織田信玄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一個迴旋踢,將其中兩名大漢踹出窗外,復而左右開弓,挺拳直擊房內的另兩名刺客,嚇得他們棄械而逃。
「宵小之輩,休想逃走屍依織田信玄的脾氣,豈能讓他們說來說來,說走便走。只見他抓下茶几上的長刀,飛足追了出去,須臾已隱人暗夜之中。
朱雩妮怔怔地望著地上躺的那柄亮晃晃的短刀,心口怦秤亂跳。是老天爺特地派他們送這把刀來給她的嗎?有了它,她可以自殺,更可以殺敵!
顫抖著纖纖素手,將刺客情急拋下的匕首拾起,緊緊握在掌中,一時思潮如濤,百感交集。「手刃親夫」這樣的字眼,不斷湧人她的腦海;撞擊她的胸口。
腳步聲去而復返,不只織田信玄一個人;迴廊外雜沓的足音,至少有六、七人以上。
朱雩妮來不及細細琢磨,忙把匕首藏入枕頭底下,拉起和服,正襟危坐地等著門外的人一如往常毫不尊重她地衝進來。「你沒有受傷吧?」是阿發領著侍女們趕過來,織田信玄大概忙著審訊那些「宵小之輩」,投空回來陪她共度」舂宵」了。
「沒事。」朱雩妮羞赧地拂弄凌亂的髮絲。阿發手中的燈籠一照她才驚見房裡實在亂得不像樣。都是那惡霸!連她的衣服也不放過,給撕成稀巴爛,白白浪費了一塊好布料。
「要不要我幫你敷點藥?」阿發含蓄地一笑,蹲下身子,解開的領口,微微一愕,便啟作主張地吩咐門口的侍女把藥箱拿來。 「敷藥?敷什麼藥?」朱雩妮不明所以,阿發的笑又暖昧得教人難受,敝不住好奇,反手取下鏡子——天!霎時,她整張俏臉紅得猶如秋天的晚霞。
天殺的織田信玄!居然把她的頸項啃得青一塊、紫一塊,怎麼見人嘛!
阿發會心地拍拍她的肩背,彷彿在鼓勵她繼續保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