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追妻真高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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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阿貓、阿鼠窮追不捨,韋斯特邊跑邊回頭望,忽然聽見可可驚嚷:「韋斯特,你看,那是什麼?」

  黑茸茸的,正朝他們的方向而來……

  不敢稍緩的腳步讓他們在幾秒後看清楚那肥壯物體是什麼,倏地緊急剎車——

  「熊!」

  他們牽著手,驚愕地相覷一眼,同時低呼,緊接著動作一致地轉身,換手再牽,以更快的速度,衝啊——

  一徑窮追猛趕的三名綁匪對韋斯特與可可往回跑、且彷彿對他們視若無睹地擦身而過的舉動感到萬分不解,一時反應不過來,怔然地呆在原地,困惑地看看他們、又看看前方,重複了兩次,才瞧清楚有個黑不溜丟的物體正以不算慢的速度走來。

  「啥咪碗糕?」阿鼠瞇眼還傾身再看清些。

  「丁。丁、熊啊——」阿貓的好視力讓他早一步發現,驚恐地雙腿發軟,結巴地「丁」了半天才擠出一個字。

  「有熊啊!快跑!」兩人猛然一震地往回跑,後知後覺的阿狗見狀也趕緊跟上,黑熊似乎受到他們的刺激,行動加快。

  「快,快進來。」先跑先贏的韋斯特和可可很快地已進了木屋,在他們驚惶的眼神下,好地將門關上。

  「啊一一等我們!」綁匪們惶恐地呼喊求救。

  上了鎖的門板後,上氣不接下氣的韋斯特與可可相互注視,該不該等?

  不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誰知道,讓他們進來,危機解除後,會不會又拿著槍繼續挾持他們?!

  人不克己,天誅地減。用背頂住門,以防猛烈的拍打撞擊將門撞開,大熊正好登堂入室吃美味。

  歹勢,綁匪大哥們,自求多福吧!阿們!可可暗忖。

  屋外,被嚇得快尿褲子的阿狗不再拍門,發狂地舉起槍就朝黑熊射了兩槍,只可惜被衰鬼附身的他百發百漏,還搞得黑熊發起脾氣,決心與他們沒完沒了。

  「車啦!快開車!」阿貓面色蒼白地大嚷。

  慌亂中,阿鼠想掏出口袋的車鑰匙,悄然發現車鑰匙竟不翼而飛。

  「卡緊造啦!」媽的!什麼鬼日子,居然衰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三人急往一旁的樹林逃竄,一邊驚慌失措地呼喊。

  「厚,伊哪一攏不造!」阿貓怪叫。

  「要怎麼辦啦?熊會吃人子八!」阿鼠大喊。

  「寸那聽貢八凍僵死!」阿狗出主意。

  「甘系金咧?」阿鼠跑得快心臟病發。

  「不知啦!你假假看就知啦!」別人的國仔死?了就是阿狗的心態。

  「爬樹好像可以,伊架肥一定爬不上去!」阿貓自以為聰明地提議。

  說著,三人便手忙腳亂地找了樹向上攀爬——

  「啊——誰人貢八!」

  「救狼哦!」

  「哇八『卡窗』呼伊耙著啊啦——」

  在他們呼天搶地之標,韋斯特與可可已趁機拿著掉落在屋內的鑰匙開車下山報警。

  ****

  死裡逃生的韋斯特和可可一下山就到警局報案,並很好心地將三名綁匪可能還在跟黑熊「玩耍」的事告訴警方。折騰了大半天後,他們終於回到溫暖的家。

  免不了的關切詢問之後,疲累感隨著心情的松卸排山倒海襲來,累垮的他們便各自回房倒頭大睡,以彌補一整晚的疲憊與緊繃。

  從下午兩、三點一直睡到了夜幕低垂,起來吃了些宵夜,這會兒近午夜反倒精神充沛,注定當夜貓子。

  夜深人靜,韋斯特待在可可的房裡看著電視,她靠坐在床上,他則側坐在她身旁,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擱在蓬鬆的棉被上。

  歷劫歸來,一起抗敵、彼此依靠、相互扶持的感受,將他們的心牢牢牽繫,患難與共的深刻感受在他們之間投下了更大的漣漪。

  不知第幾次側首望向韋斯特,他也都恰巧地柔視著她。

  每每無言的目光交會,總有種難以形容的東西在他們之間發酵,逐漸散發出魔力。

  漾開笑容,手握得更緊。

  這時,新聞節目突然出現的快報,攫住他們的注意力——

  台灣山區發現黑熊出沒,有三位民眾遭受攻擊,一路奔逃下山,讓人發現時已身受重傷,目前正在書院急救,其中一位由於往部傷勢過重,流血過多,生命垂危。據警方透露,這三位民眾可能……

  聽完報導,韋斯特與可可面面相覷,接著噗哧一聲同時笑出。

  到嘴的肥羊不但跑了,還差點成了黑熊的沙西米!

  不能怪他們牢災樂禍缺乏同情,畢竟是那三個綁匪先有害人之心,所以只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

  「沒看過當細匪的還挫成這樣!」還蠻有喜劇天分的,可可搖搖頭。

  韋斯特睞她一眼,為她嗤笑的口吻。

  「幸好這次逢凶化吉,否則因為我的身份而連累了你,我不知要多內疚!」』他有感而發地說著,深深望定她的眸光中,閃爍著憐惜的光點。

  「內疚?!若不是我任性,不明白保鏢的重要還嫌他們礙眼,你才會因為我的話不帶他們同行,不然也不會讓壞人有機可乘。」說起這個她才愧疚,嚴格歸咎,她該負全責。

  「這不是你的錯,是那些人不該心存惡念。」

  拍拍她的臉,韋斯特搖搖頭,想起她忽略自己的嬌弱,不畏惡勢力、悍然挺身的模樣,心頭的震盪就教他動容。

  「呵,所以黑熊懲罰他們了。」她輕笑地說。當時的危險此刻再回想,突然覺得像一場烏龍鬧劇。

  「還疼嗎?」眼角餘光瞥見她手臂上的淤血,他眉心一蹙,胸口恍遭一擊。

  「嗯,不要緊,過幾天就好了。」抬起手臂來側頭一看,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看起來還真駭人,可見她撞上柱子的力量有多大。

  「我替你讀揉,忍耐些。」深濃的眸子溢出絲絲疼惜,溫厚的大掌握住她纖細的手臂,力道雖不算輕,但仍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

  可可明白要揉散瘀血疼痛難免,咬著唇,忍耐地不敢吭一聲。

  只是那張扭曲變形的小臉,讓韋斯特於心不忍,移向她臉龐的視線就此鎖定,憐恤愛意寫滿他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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