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她用清亮的眼睛無聲地問著他。
讀出她眼中的意思,韋斯特朝她露出了安撫的笑容,也同時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那你還有什麼話說?」丁晴犀利地睨向女兒。都是人家的人了,豈容她說不!
可可撇撇嘴不知咕噥了什麼,不甚情願。
察覺她的反應,韋斯特蹙眉;難道她不願意嫁他嗎?
「我想可可只是一時沒有心理準備,讓她考慮考慮好了。」她的抗拒令他有些失望。
聽他這麼一說,可可又急了,猛抬眸,有一絲惱怒在心間成形。
他就這麼巴不得緩下嗎?她又沒說不答應,只不過是……想要他浪漫地求婚嘛!
她眸中的控訴令韋斯特不解。他弄不懂這妮子真正的心意到底是什麼了!
說他樂意,她不甚情願;替她說話要延下,她又似乎很不高興!該怎麼做?
「我考慮好了。」帶著賭氣意味乾脆自己提出要求,可可飛快地拔高音量,「等你能夠在同一年抱回四大賽的冠軍獎盃,我們就結婚。」
這是韋斯特未完成的一項目標——大滿貫,其艱困程度不言而喻。
「你分明是刁難嘛!」連駱彬南也忍不住為韋斯特叫屈。
挽住韋斯特的手臂,可可含嗔帶嬌地朝他皺皺鼻。她不是不想嫁給他,只是不想那麼快就嫁給他。
開出這個條件,頂多可以拖一兩年時間,因為她相信韋斯特絕對有能力達成。
「沒問題!不會讓你等太久的。」韋斯特捏捏她的鼻,疼她、寵她成了他的責任。
於是,在雙方父母的祝福下,韋斯特和駱可可穩定地繼續交往。
三個月後,可可住進了美國佛羅里達的裴奇家別墅。
一年後,韋斯特在所謂大滿貫的最後關鍵——美國職業錦標賽中以一桿之差,與冠軍失之交臂,而且罪魁禍首還是可可,因為她年紀一把才出水痘,害得韋斯特為她擔憂、心神不寧。
因此,深感罪惡的可可在眾人連連炮轟下答應訂婚。
兩年後,韋斯特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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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斯特與可可的盛大婚禮,在美國佛羅里達的一處著名教堂舉行,場面神聖莊嚴。
由於新郎的身份卓越,參與祝賀的賓客中有許多名人,因此保全相當嚴密,謝絕所有媒體採訪,更有不死心的媒體利用直升機遠距離拍攝,只為一窺此號稱為世紀婚禮的空前盛況。
「緊張嗎?」
伴隨著一記落於頰畔的甜膩親吻,韋斯特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新娘休息室裡傳了開來。
「一點點。」親密愛人的出現拉起可可幸福的笑容,她滿臉淨是新嫁娘獨有的嬌羞。
「不用緊張,你是最美的新娘。」蹲在她跟前,深情地握住她的柔荑。
「哼!吃了糖啊,嘴巴這麼甜。」含嗔帶羞地睞他一眼,紅霞染上雙顆。
「是呵,就是吃了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咖啡糖,韋斯特將它送進可可的嘴裡,一如二十一年前擔任花童時,安撫可可的那一幕。
笑彎了眼,笑甜了心,奇妙的緣分在當年就埋下伏筆。
「你說,你一直維持這吃糖的習慣是因為懷恨在心,還是懷念在心?」撒嬌地反握他的手,可可噘起嘴追問。
「當然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能忘記你啊!」他在她可愛的唇瓣上偷得一記吻。
雖說原因不明,然在此時此刻,嘴甜是不會錯的。
「是嗎?」挑高眉,可可慢條斯理地問。
「沒錯,我要提醒自己在八歲那年就訂下了一個可愛的小新娘,那可是在神和眾人面前的誓約,今天,我們就要一起履行了!」捧起可可粉雕玉琢的小臉,他與她額頭相抵。
勾住韋斯特的頸子,可可笑得好不甜蜜。
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一堆糖加一顆門牙,能換來一個美嬌娘和一樁美滿婚姻,怎麼說都是韋斯特划算吧!
心中有愛,幸福在滋長、快樂在蔓延,洋洋喜氣迅速擴散,滲透進他倆的微笑之中……
一本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