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失心劫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17 頁

 

  「真的?」對小月來說,經過了剛剛的巨變之後,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她從明天開始工作,今天你就幫她將東西搬過去吧!」紀茵虹說完就要走,她怕她會跟其他人一樣,最後也喜歡上這個美絕出塵的尹言烯。

  「不必搬了,這裡的東西對我來說都沒有用處,我只要跟小月借兩套衣裳就行了,這裡的東西看誰要就送誰吧!」自現在起,她已不再是什麼小姐,她只是一個婢女,「小月,帶我到廚房吧!」

  她,真的很不一樣!紀茵虹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首次覺得自己有點殘忍。

  99 99 99

  怎麼回事?烯兒的東西沒動過,可是人怎麼不見了?一連好幾天都沒見到她,到底是跑哪兒去了?

  厲涅在馨嵐苑附近,遠遠的就看到小月捧著一疊盤子,不多想的馬上走過去,「小月,她呢?」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小月嚇了一跳,差點將洗得乾淨的盤子給掉到地上。

  「呃!堡主,小烯在廚房後院。」不用想也知道堡主問的是誰。

  「小烯?」

  小月一臉不解的看著眉頭緊揪的厲涅,「難道堡主不是在找小烯?」

  他看了她一眼,不悅的轉身離開,留下一臉茫然的小月。

  鋸 翁 豁

  尹言烯站起身將剩下的碗盤收好,在洗了堆積如山的碗盤後,她的小手皺巴巴的,紅腫疼痛得不得了。才想偷個空喝杯水,馬上有個不識相的聲音傳來:

  「小烯,累不累?要不要丁大哥幫忙?」

  以往沒人敢這樣同她說話,可現在不同了,她的身份和他們差不多,他們也不再忌諱什麼。

  「丁大哥,不必麻煩,這點工作我還做得好,多謝你的好意,何況你也有工作得做不是嗎?」她禮貌的朝他笑了下。這情形天天上演,而她的回答也天天不變。

  「那……這個給你吃,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沒關係,我先走了。」再度失敗,不過能看到她美麗的笑容也算值得了。

  她伸手接過他給的橘子,「謝謝。」

  厲涅握緊雙拳,一臉怒意的看著這一幕,看著她接受別的男人送的水果,還目送那男人離開,他除了生氣外,眼裡更有著難堪,她有多久沒對他笑了?

  「看來你在這裡過得很好。」

  聽到這聲音她怔忡了下,隨即一臉平靜的轉身面對他,「堡主。」她對他幾乎沒有任何的溫度,恭敬客氣的態度,視他為高高在上的主人般。

  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色,他心疼不已,不自覺的輕撫上她細緻滑嫩的臉,「你瘦了……」

  尹言烯沒揮開他的手,只是愣愣的抬頭看著他。他又恢復成以前溫柔的樣子,為什麼?

  「累嗎?」他溫柔得似要化出蜜來,毫不掩飾對她的關懷。

  「呃!還好,大家都很照顧我。」他突然的改變讓她無所適從,心裡除了疑惑外,也有絲欣喜。

  說到大家,厲涅隨即想到剛剛那名男子,柔情蜜意也隨之消失。他恨恨的攫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又凌厲的看向她。

  「看來你的人緣不錯,不少男人都願意為你多做些事,你很高興嘛!嗯?」他想問她跟那男人的關係為何,可就是問不出口。

  她伸手用力的想扳開他的手,他弄疼她了,「你放手!」好痛,她的骨頭快被他捏碎了!

  他非但沒有放開她,還一把抓住她的皓腕,「這是怎麼回事?」原本細白的手怎麼會紅成這樣?她是泡了多久的水?

  「你……放開……」她疼得幾乎快昏厥過去,在他的手下,她的生命好似一點、一滴的在消散當中……

  看她痛苦的樣子,厲涅這才知道,他的粗暴竟然弄傷了她,他馬上放開她的下巴,改抓住她的雙手,但小心的酌量施力,以免再次傷了她。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手不該是這樣的。

  「這很正常。」她冷冷的回答,下巴仍疼痛著,她再也無法相信他,他可以突然對她溫柔關懷,可才一眨眼就又對她殘忍,他到底是怎樣的人?怎麼可以變化如此之大?

  「別故意激怒我,你對我的態度不該如此。」溫柔乖順才是她該對他的方式,而不是這副態度冰冷的樣子。

  「對不起,奴婢會改進。」她謙卑恭敬的低垂下頭。

  「該死的,看著我!」他一把將她拉進懷中,心情惡劣極了。

  悶哼一聲,她也不掙扎,聽話的仰起頭看著他,「對不起,堡主,麻煩你鬆手一下,好讓奴婢不弄髒你尊貴的身體。」

  「你……」他意外的看著她,很不喜歡她將自己貶得如此低下,她是故意的嗎?

  「你在生我的氣?」她是在氣他這麼對她?

  「奴婢不敢。」又來了,他要戲弄她幾次才甘心?但她不會再受他的欺騙了。

  「若堡主沒什麼事要交代,請容奴婢告退,奴婢還有工作得做。」她不想再見到他,原本以為可以毫無眷戀的對他揮劍斷情,誰知她仍在乎著他,看到他只會讓她感到心痛難當……

  「別叫我堡主!」他是要懲罰她沒錯,但現在受罰的倒像是他自己,他無法忍受她這麼無情的對他。

  「那奴婢該喚你什麼呢?」為何要生氣,她都已經這樣他還不滿意螞?那要做到何種地步他才願意放過她?

  「照你以前叫的。」他想找回當初的烯兒,這個陌生的烯兒太殘忍了。

  以前……「厲堡主。」她從未叫過他什麼,因為知道他會專心聽她說話;況且她也不知要如何稱呼他,索性便什麼也不叫。只有當他開始傷她的時候,她便開始喚他厲堡主的。

  「你……該死的!」她是故意要氣他的!

  趁他不注意,她輕輕掙開他,退了幾步與他保持一段距離,「奴婢還有工作要做,先退下了。」輕福了個身,她轉身就要離開,卻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該死的,那些工作就那麼重要?」她連跟他多相處一會兒也不願意?就這麼想遠離他?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