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她承認,承認她真的是愛上這個男人。這段愛來勢洶洶,即使知道讓它浮出檯面,往後她有多少罪要受,她還是抑制不了它。
她不想騙自己,可像她這樣的人愛上一個男人……心裡除了喜悅外,更是滿滿的悲哀。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時間可以沉浸在甜蜜裡,更無法忽視與甜蜜並存的忐忑不安……不管了,這些在此時此刻對她而言都不重要,她只想感受她正被愛著,有個男人會把她當寶貝一樣的擁她在懷裡。
冰川司沒有回答她,墨色眸子盯鎖住她,他捧起她的臉,給了她一個更熱情纏綿的深吻……
良久後,他鬆開了她,「妳可以喜歡我。為什麼不要求我也喜歡妳?」他的聲音充滿了情感,一點也不像平時帶笑的嘲諷調調。
房內的女人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的大聲說:「因為不可以!」
滕櫛嚇了一跳,沒想到房內有人,她望向聲源,看到一個女人佇立在十餘步外,不知站了多久了。
房間的照明昏黃,可還不至於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對方是個身材嬌小,長得溫婉迷人的女孩。
「妳……妳是……」她感覺到他在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後,身子僵了僵,可他的臉還是朝著門口的方向,並沒有回過身。
「我是伊集院徹的未婚妻!」冰川京香淚眼瞪視著滕櫛。「我不想知道妳是誰,也不想知道妳和我的未婚夫是什麼關係,現在請妳消失在我面前。」她一步步的向他們走過來。
滕櫛的臉紅了,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老天!他有未婚妻了?那她和他方纔還在他未婚妻面前親熱?!她莫名其妙的成為人家的第三者,還給人「捉姦在床」!天啊!她丟臉丟到想死。
她惱怒的撿起地上的外套就想離去,可冰川司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她。
「放手!」滕櫛低吼,這男人怎麼這樣無恥?在自己未婚妻面前還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我叫你放手你聽到沒有!」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他,可她不會因為喜歡一個男人而去傷害另一個女人,第三者的包袱太沉重,她沒那種肩扛得起。
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拉開房門快步離去。
冰川京香在弄清楚自己的未婚夫竟敢當著她的面,挽留一起前來開房間的女人後,怒不可抑的扳過他背向她的身子,「伊集院徹,你真是欺人太甚。」踮起腳尖,她火辣辣的一巴掌往他臉上招呼。
「啪」好大一聲,緊接在巴掌聲之後的是女人倒抽口氣的聲音。
「你……是……」咕嚕!好大的吞口水聲。
「伊集院徹?嗯?」
「阿……阿司表哥?!」她得到的消息不是這樣的啊!而且,登記住宿飯店的人名也是伊集院徹……
天吶!
火辣辣的感覺還在臉上久久不散吶,女人好像愈嬌小,爆發力就愈大。冰川司冷著臉笑了笑,語氣滿是譏誚,「好久不見吶,京香妹妹。」
這下子……完了,冰川京香一向伯她這表哥怕得要死,怎麼會這樣?!
現在她不但破壞了他的好事,還打了他一巴掌,嗚……完蛋了啦!
在滕櫛含淚奔出飯店之際,一向小心的她卻沒有發現一個男人沉著臉,用一種鄙夷嫌惡的眼神怒視著她。他不是別人,正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哥劉袖之。
他跟著她好久了,從她到精品名店刷卡買下一些女裝、女鞋,然後到潘多拉婚紗會館找Wind化妝,最後到飯店找冰川司……
看著她那一身比西裝革履更適合她的女裝,他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他好恨吶!
他取出了手機撥了號碼,「喂,我是袖之,你說的話我相信了,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
結束對話,他仍瞪視著滕櫛離去的方向。「滕櫛,我會讓妳付出代價!」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秋天的天氣多變化,早晚的溫差大到只要一個不留意,感冒就不請自來了。
滕櫛的身體狀況一向不差,加上她的身份特殊,因此她總是注意養生之道,不讓病痛找上門,免得狀況百出。可百密一疏,也許是天氣變化,也許是最近工作壓力大,更也許是心理壓力大,總之,她是感冒了。
一早起來就覺得有些怪怪的,打噴嚏、流鼻水外,喉嚨也不太舒服,體溫還高達三十七點八度。
儘管身體不舒服極了,她還是強迫自己去上班。上一回某個外戚得了流感,燒到快三十九度半還是來上班,她勸他回家休息,他卻用鼻子冷哼了一聲,顫抖的開口,「得了個小感冒就不上班,我是這麼不思長進的人嗎?」
她這晚輩是受敦了,可那個「思長進」的老頭兒,之後也足足在床上躺了快十天才恢復健康。
三十九度半不上班叫不長進,她這三十七點八度的不上班的話,那八成給叫廢物了。
今天她的行程是先到一家即將開幕的門市處理一些事,出公司前她在門口遇到劉袖之,他看她的眼神不像前陣子那樣,彷彿意亂情迷得想把她生吞活剝,而是用一種很仇視的眼神看她。
奇怪,他是怎麼了?連她跟他打招呼,他還把臉別到一邊?
之後她一直到快十一點才又進辦公室。
在外面的這段時間,她愈來愈不舒服,即使吃過了成藥,體溫還是慢慢升高。
才踏入辦公室門,女職員們興匆匆的迎上來。「滕先生,你總算回來了。」
滕櫛看了那些女職員一眼,個個既興奮又好奇,看起來應該不是發生什麼壞事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滕先生,你有客人呢!一個姓伊集院的日本人。」噢!那個人穿著好有品味,長得又帥,他才一進門她們就覺得他長得像極了「愛情革命」裡的日本男星--籐木直人。
「伊集院?」滕櫛怔了一下,一聽到來者是他,她的心無預警的狂跳了起來,一把怒火又在胸口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