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們不願欣賞,那就算了。」上官昀斂起飛揚的嘴角,帶笑的眼迎上坐落於對角線餐桌的女子,明顯的看見對方紅怯臉頰後,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喔,天哪!二哥,你不放電不行嗎?別忘了我們為什麼出來吃飯。」上官烈看清上官陶的舉動之後,受不了的大喊。
「林大哥,你就直接切入正題吧。」上官颯也快受不了了,受不了他們這樣浪費他的時間。
「嘻,你猜對了,小烈,就是為了女人。」林群哲終於不再賣關子,也意料中的看見他們跌破眼鏡……不!是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上官烈驚呼。
是大哥耶!那個威風凜凜、沉穩自持的上官凜耶!怎麼可能為了女人亂發脾氣?
「阿哲,這消息從哪聽來的?」上官昀經過最初的訝異之後,倒是冷靜許多,腦中也開始過濾所有可能的人選。
是黃庭嗎?不太可能,上次他和大哥談的時候,大哥一副信心滿滿、不受干擾的樣子。
那麼會是誰呢?是因為上星期五龍雲集團的壽宴嗎?
這倒有可能,畢竟他事先就知道龍耀天在打什麼主意,但他也相信上官凜可以應付,所以才沒有事先警告他,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
「我親眼所見。」
「嗄?」什麼叫作親眼所見?
「你們應該知道上星期五龍雲集團的壽宴吧?」
「嗯。」上官昀點頭,果然與此有關。
「那你們知道他帶誰去赴宴嗎?」
「誰?」上官烈好奇死了。
「大哥不是帶任秘書去嗎?」這件事上官昀是曉得的,他可是上流社會中消息最靈通的人物之一,有什麼新聞他可都是第一手資料。
最近上官凜沒有固定約會的對象,每天都留在公司加班,所以參加宴會要求秘書陪同,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不對!
上官昀靈光一閃,「你該不是指……」
「就是。」林群哲點頭。
「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上官烈哇哇大叫,他怎麼聽不出什麼秘密?
「林大哥的意思是說,讓大哥失常的人就是任秘書。」上官颯淡漠的開口。
「不錯。」林群哲給了肯定的答案。
「為什麼大哥會為任秘書失常?」上官烈性急地又問。
「阿哲,你親眼看到什麼?」上官昀也問道。如果只是參加宴會,那未免太沒說服力。
「這個嘛……老大他自從上個星期開始就要求人家每天加班,但全都是做些無關緊要的瑣事,時間到了就親自送她回家,而且……」這些是他親眼看到的,他停了一下,「聽說老大准她在辦公室裡看電視。」因為無緣無故電視不會自動長腳跑出來,所以他問了任秘書。
「你現在說的是那個視工作為生命,在工作時絕對不苟言笑的大哥嗎?」上官昀唇角揚起,這件事若是真的,那可有趣了。
「當然是。」林群哲重重的點頭,「老大上星期五回去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行為?」他想上官凜這星期脾氣這麼壞,一定是上星期五的問題。
「這個週末我出差。」上官烈率先說。
「我也不在,不清楚。」上官昀說著。
既然有兩個人不知道,那就只剩下……
「我忙著電腦的事,」迎上眾人微泛怒意的目光,上官颯趕緊補充,「不過我聽曾媽說,大哥他整天都待在書房處理公事,飯也吃得很少。」
「這樣嗎?」上官昀沉吟著,看來問題果然是出在星期五那天,問題是,大哥是認真的嗎?
鈴——鈴——鈴——手機鈴聲突然打斷眾人的思索。
「喂!」林群哲接起手機。
「喂,特助嗎?我是任秘書,總經理他發高燒,我陪他到XX醫院看病,你可以聯絡得到他家人嗎?我找不到他們。」耳邊傳來任宇柔著急的聲音,林群哲臉色凝重起來。
「發高燒?要不要緊?」
「差點轉成肺炎了,不過醫生已經幫他打針,讓他退了燒,我想回去幫他弄點吃的,可是沒有人照顧他……」
「好,我馬上趕過去。」
「謝謝你,特助。」
林群哲掛了電話,看向其他三人。
「老大發高燒了。」
第六章
上官凜從深沉的夢中緩緩醒來,他眨眨眼,又眨眨眼,才終於確定自己躺在醫院裡,而不是家裡。
昏睡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他記起了自己感冒不適的事實,然後她陪他到醫院看病,再然後醫生強迫他要住院。
嘖!不過發個燒也值得大驚小怪。
反正他都在醫院睡了一夜,那也就算了,倒是今天他可不願意再繼續待下去,公司裡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腦子裡轉了許多思緒之後,視線才跟著移動。這是一間單人病床,有兩扇大玻璃窗,有人站在窗前……是她!
「你醒了。」像是感覺到他的注視,任宇柔回過身,果然看見他清醒了。
「你……還沒回去?」不會吧?她照顧了他一整夜,霎時,有一種暖暖的感動滿溢心間。
「不,我回去過,今天是剛剛才到的。」她走近他身旁的櫃子,早上她到過公司,是利用中午的時間過來的,沒想到她來的時候他還沒睡醒,所以她才站在窗戶旁等待,如果他再不醒來,她就要回公司了。
「是嗎?」他頓時覺得有點失落。
「我替你熬了吻仔魚粥,你趁熱吃點。」她為他盛奸粥。
「謝謝。」他伸手接過。
看來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否則就不必費心幫他熬粥了,這麼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上許多。
「醫生說你太過勞累,又沒有在剛發燒時馬上就醫,所以才會這麼嚴重,他希望你住院兩天,好好休息。」
「住院兩天?」他訝異的停下動作。
「是啊。」
「那怎麼行,我今天就要出院。」他放下碗,伸手就想按下護士鈴。
「別……」見狀,她連忙攔下他,他也太衝動了。
當她的手抓下他的,他突然忘記了自己原先想做什麼,只感覺從她的手掌中傳來一股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