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呢?」
咦?宇柔詫異的睜開眼,他沒罵她?
上官凜不想理會她發愣的樣子,接過她手上的保溫盒,逕自坐上沙發,想看看她帶了什麼來給他。
保溫盒?上官凜有一些疑惑,應該沒有哪家餐廳會用這種盒子吧?那這是從哪來的?
「我來弄吧。」宇柔及時回過神,接過手將菜全端出來。
上官凜看著桌上的滑蛋蝦仁、糖醋排骨、炸豆腐和青江菜,還有蛤蜊冬瓜湯,每一道菜都滿滿一盤,他心思一動。
「你做的。」只有這個答案了,不然如何解釋這多層的保溫盒和這些玻璃盤子。
「是……是啊,若是不合你胃口,我……」
「不用了,很豐盛了。」上官凜制止她說下去,從她手裡接過碗和筷子,碗裡盛了滿滿的飯。
「以後不必特地做菜,在外面買個便當給我吃就行了。」
「呃……是特助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剛好在做飯,我想既然已經做了飯,就沒有去外面買。」
「那……你吃過了嗎?」上官凜頓了一下,原來她不是特地做給他吃的。
「還沒,我……」
「一起吃吧。」上官凜再次打斷她的話。
「咦?喔。」宇柔見他開始吃飯,心裡鬆了一口氣,也感覺到肚子餓了,她坐下來想為自己盛飯時,才突然發覺她只帶了一副碗筷來。
「怎麼?」吞下一口蝦仁,他發現她依然站著不動。
「我只帶了一副碗筷,沒關係,我回去再吃好了。」
上官凜停了一下,他起身轉向一旁的櫃子,「我只有一雙免洗筷,你願意的話,就將就用吧。」
「好,謝謝。」
兩人沉默的吃著飯,上官凜覷著沉靜的她,心裡不由得想起父親曾經稱讚過她的話。
任秘書真是一個乖巧的女孩,做事認真負貴,而且又孝順,每個月都會寄錢回家。她自己一個人在台北,最需要人家照顧了,可是她也不輕易要求別人幫忙,反而時常幫助別人,真是個獨主又體貼的女孩子。
現在這種女孩子可不好找了!比起那些個驕縱的千金小姐或是明星要好得多了。
可惜,任秘書已經有了男朋友,不然我還真想讓她當咱們家的媳婦。
上官凜當然明白父親的言外之意。
倒是……她有男朋友了……是嗎?
「你有男朋友了?」在上官凜還來不及深思的時候,話已經脫口而出,他發現自己竟然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呃……咳……咳咳……」任宇柔被一口菜嗆住,咳得難受極了。
「喝口湯吧!」他將碗遞出去。
她接過碗一口氣暍下去,「謝……謝謝。」
她咳得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覺得舒服些。
「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嗄?我……」他為什麼會想問這個?
「不能說嗎?」上官凜垂下眼望著她放下的碗。「我想我們應該不算陌生了吧……」他突然有點興致想捉弄人。
「嗄?」他在說什麼?
「畢竟我們的口水都已經交流過了。」
她睜大眼,哪有!?
上官凜拿起那唯一的碗,就著她方才喝過的地方啄了一下。
她臉頓時羞紅直到耳根。
「哈哈哈……」上官凜匆地大笑,真是太有趣了,她真容易臉紅!
「你……真榮幸能取悅你。」任宇柔立刻知道自己被耍了,她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的笑容,從沒見過他笑得這麼開心,讓他整個人頓時年輕、平易近人起來,有一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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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凜第二次開著車送她回家。
月亮澄清的高掛在天上,卻敵不過滿街耀眼的霓虹,任宇柔盯著窗外的光景,不發一語。
她依然想不出他為何會問她那個問題,雖然他方才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但是……她該回答他嗎?
「到了。」上官凜將車穩穩的停在路旁,宇柔住的公寓就在對面。
「謝謝。」她解下安全帶,遲疑了一下。「我……沒有,現在沒有。」她說著,邊打開車門。
她回答他了,能不能聽懂就是他的事了。
「等等。」上官凜拉住她。
她回頭,驚訝於他握住自己的手。
「你沒將話說清楚,你現在沒有什麼?」他當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無暇細思自己的舉動所代表的意義,他只知道這麼做讓他心情愉快,所以他還不想停手。
「總經理,請你放手。」從手心上傳來他的溫暖,讓她心跳得很快,她想掙開又有點捨不得。
「你手好冰。」上官凜兩隻手都握住她。
「我的手冬天都會比較冰冷,沒關係的,請放手吧。」
「要放也行,先回答完我的問題。」她的手真的好冰,他有種衝動想溫暖她的手,那……就多握一下吧!
「什麼?」她掙扎了一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也敵不過他暖和的溫度。
「你現在沒有男朋友?」
「嗯……」她點頭。
「什麼時候分手的?」他記得父親的那些話不久前才說的。
「和你同一天。」他問這些做什麼?
「真巧。」他撇撇嘴,「為什麼?」
她瞪大眼看他,連這也要間。
「不想說嗎?還是……你還喜歡他?」他盯著她垂下的頭,發覺自己因為可能出現肯定的答案而屏息著。
他對她……超出一般的關心了……
「我……」她深吸口氣,眼眶泛紅,「他……要結婚了,可是不是跟我,我們在一起兩年,我才發現自己是第三者,我真是蠢。」
上官凜勾起她的下巴,看見她的淚水,心裡既疼惜又憤怒,疼惜她傷心的淚水,憤怒她竟然為了這種人哭。
「你這麼喜歡他嗎?」
「不!」她擦去眼淚,「我只是覺得自己很笨。」而且笨得如此徹底,連一點懷疑也沒有。
她的回答讓他鬆了一口氣。
「你……想哭就哭吧。」他不願她逞強,要她徹底抹去那個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