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忘記了?」看她苦惱的模樣,該不會是後悔了吧?
她搖頭。其實她對昨天的事情,還是有些模糊的印象,她發現自己愛上他,然後看他跟李詩詩跳舞,不知是不是妒意沖昏了頭,教她硬生生,強、強了他!
「是我……對你那個了嗎?」
「哪個?」他裝作不明白。
見她一臉懊惱,該不會真以為是他被她上了吧?
若是,她要負責嗎?霍地,他很想知道。
「就是我強迫你,把你拉到這、這個賓館的嗎?」她紅著臉說完。
她想,一定是她的潛意識裡一直想要獨佔他,結果暍了酒後,便這麼做了……
「這裡是凱悅飯店,不是賓館,昨夜的一切,你都忘得一乾二淨了?我可以重回現場模擬一遍!」而且十分樂意!他睇著她笑。
「不不不,不必了。」她連忙搖頭,看來真是她強迫了他。
但也不對呀!有人被害還笑得這麼開心的嗎?
她狐疑地打量著他,道:「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他但笑不語。
「好呀,你!」明白了事情真相。她猛地站起,擦著腰道:「你為什麼要誤導我?」
不料,她的動作卻令床單自她身上滑落。
易證暐的目光落在她豐腴的身上,她沐浴在陽光下的胴體,顯得誘人,隨著她的動作而擺動的胸部,更挑逗著他的感官神經,他的眼裡燃起一團慾望之火,渾身發熱起來。
「你、你做什麼這樣看……啊!不准看!」他火熱的目光令她察覺不對勁,一低頭才發現自己裸裎在他面前,她驚地跳回床上,抓起棉被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
他撥掉她緊抓被子的手,邪魅的目光鎖著她。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呀!」他指的是她「跳上床」的動作。
「才、才不是……」她接下來的話遭到他的唇吞沒,他的身子俐落一翻,便覆在她的上頭,讓她無法逃走。
隨後,他離開了她的唇,手掌飛快地伸進被子裡,找著了她的渾圓,輕覆了上去。
她倒抽了一口氣,「你……你怎麼可以亂摸?」
「昨晚我們做的事更多,我不但摸你這裡,還有這裡……」
他的手放肆地沿著她的曲線下滑,他的話說到哪裡,就觸碰到哪裡,重溫舊夢的意味十分濃厚。
「嗯……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們相愛,當然可以。」經過昨晚的一番恩愛後,他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隱瞞的。
「你的愛人這麼多,我、我不要你!」他的愛這麼廉價,她不要!
「我的愛人只有一個。」
「我知道,小朱嘛!」她飛快地接口,按下心中那抹酸澀。
「你!」果然,她都沒有在聽。
易證暐屏住火氣,準備跟她說最後一遍!
但為免她脫逃,他以他的四肢固定住她的手腳。
誰知,這再正常不過的動機到後來卻變得曖昧,他的下腹當場一緊,頂住了她的幽穴,且開始摩蹭起來。
「噢!」
「唔,該死……」他咒罵道,但全身的感官神經卻告訴他:他喜歡這種感覺。
「你走開啦!」張榆使勁地想將他推離,全身酥酥麻麻的,尤其那裡又……又被尷尬地抵著。
「呼……」慾望得到了釋放,易證暐整個人也跟著放鬆。
反觀張榆,一完事她就要起身,可兩腳無力,教她差點兒跌倒。
「小榆。」他伸手想抓住她,她則忙不迭地抓住被子裹住身體。
「你、你別再過來了喔!」她正色地道,身子跟著退了兩步。
事情又是怎麼發生的?她剛才不是拒絕了他嗎?怎會……
她非常懊惱,自己怎會在半推半就之下,又跟他做了一次?
真是意志不堅定!她暗罵著自已。
「小榆……」她的反應會不會太慢了呀?他失笑,她渾身上下都被他看光、摸遍了,現在再遮住也無濟於事。
「我不想聽!」她搗住耳朵。
「你一定要聽。」他仍是拉住她,往懷中一帶,霸道地拿下她放在耳朵上的手,認真道:「昨晚就想告訴你了,我是你的王子。」
她像見鬼般地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你知道了?」欣喜之色染上了他的臉龐。
「我沒告訴你,你怎麼會知道?」
她也是昨天在聚餐舞會上,才確定自己真正愛上他,把他當成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的。她記得自己沒告訴他,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那天告訴我許願星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你呢?你又是怎麼想起來的?」
昨晚他以為她睡著了,沒有聽見,沒想到她全聽進去了,思及此,那股重逢的喜悅持續在心頭蔓延……
「咦?」她一呆,覺得他和她的對話怪怪的。
「想不到你會為我折星星、記掛著我。其實那天之後,我們全家就栘民到了日本,而那棟房子也賣掉了。後來是因為要把日本的技術引回台灣,所以我們才又回來,創立了宏偉企業,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什麼?你說你是……」她有些訝異。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我才不是指這個,你真的是小王子?」張榆狐疑地問道,懷疑他是不是騙人的?
「不信?好吧!你那天穿著白色的衣服,手裡抱著一個洋娃娃,年約五歲,但個子卻比同齡的小孩矮小,嘟著嘴大哭特哭,聲音不是挺好聽的,還有……」
「喂,哪個小女生不是這樣打扮吶,哪個女生沒有抱過洋娃娃,還有,你是在罵我,還是在嫌棄我?嫌我矮、哭聲難聽,我都沒說你走路的樣子像螃蟹、眼睛像機器人一樣是長方形的,還有……」
本是抗議他亂說,但隨即,初見他那時的記憶重新浮現,他的身影也愈發熟悉。
難道,他真的是小王子?
可是,他同時也是雙性戀耶,怎麼辦?
為什麼和小王子相見,她卻開心不起來?
「你自己還不是在罵我?」
單憑著這幾點,他知道她已經想起他了。
否則,她不會為他的抹黑而為自己辯解,更不會有恍然大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