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勾,漾出淺淺淡淡的笑容,語氣既柔且輕卻又有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我怎麼捨得放你走?你這狂野的可人兒!」話落,他不理公她臉上乍然出現的震驚,握住她手腕的掌使力一拉,她整個身子跌進他鋼鐵般的胸膛。他低下頭,濕熱的唇覆上她的紅唇,狂肆地吸吮、蹂躪。
刁兒是知道他意圖不軌,但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快的侵犯她!他簡直是--卑鄙的登徒子!
她不甘被侵犯,正欲張嘴狠狠的咬下他竄出的靈,他卻猛然退開身瞪著她。
盯凝著她,他眼口升起征服的慾望,嘴角揚起一抹挑戰的笑。「我喜歡你的野勁,你這只不馴的小野貓,讓男人想征服。」
刁兒眉頭微挑,亮黑的大眼中全是忿怒、疑問、不解。
這個瘋男人把她當作什麼?野勁?小野貓?征服?真是變態!
男子嘴角笑痕更深。「小野貓,你對我的話似乎很不服氣喔。」
豈止是不服氣而已,他說的簡直是荒謬之言!她是人,不是什麼畜生要讓人征服的!
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道:「我不叫小野貓,不姑娘叫刁兒!還有,你這不要臉的登徒子快放了我,本姑娘可以大人大量的不和你計較,不然等我師父來救我的話,你就死定了!」
對於她的恐嚇,男子只是一笑,毫無懼意,逕自說他心中的想法。「刁兒這個名字挺適合你刁鑽的個性。不過我還是喜歡叫你小野貓,因為我覺得你更適用這個名字。你外表看起來柔順,可眼底那抹狂野不馴令人為這著迷;尤其面對敵人時,你就像貓一樣,會使出銳利的爪子對付敵人,保護自己。」
莫名其妙!刁兒微蹙起眉瞪著他。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找著機會她一定要教師父好好的教訓他!
無視她殺人的目光,男人微微傾身,陽剛、霸道、邪狂的氣息籠罩著她。「我雖然不知道你師父是誰,但你別指望你師父會來救你。既然我會擄你,就代表我不會放你走。」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她!
他的話令刁兒心驚,他威迫的氣息不似造假,他真的有能力困住她……她欲張唇出聲,馬車突地停下,車外傳來沉穩的聲音。
「莊主,到了。」
男子不回應,目光仍睇凝著她。」你要是夠聰明的話,就應該知道想逃離我的手掌心不白費力氣。」語氣輕柔如羽毛般,卻有一股不容違背的氣勢。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虧。刁兒自知此刻不宜與他硬碰硬,只好乖乖的跟他下馬車。不過在下馬車的那一剎,她揮開了他那一雙看了就討厭的色手。
男子對於她拒絕的態度倒是不以為意。野貓要是不野,他就失了拔掉她銳利爪子的興趣。
下了馬車,刁兒逕自左看右瞧。嗯,他挺有錢的,這棟華麗大屋可不是市井小民能住得起。她目光往上一轉,落在大門上那龍飛鳳舞朱紅的三個大字——靳家莊。倏地,她如遭雷極似地愣住。這裡竟是……剛才有人喚他莊主?他該不會是——
刁兒倏地轉過身直直瞪著他,心中有千百個疑問,此時竟一個字也問不出口。
真的會是他嗎?她怎麼沒認出他來?
「瞧你驚訝的模樣,莫非已經知道我是誰?」他笑問。靳家莊莊主的名號可是響叮噹。
刁兒不自覺的退後好幾步,剔黑的眸子充滿震驚、訝異。
不……不會吧?
他真的是靳劍星,她不曾想過會再見面的男人?可笑的是,他不但認不出她,甚至還像登徒子般的欺負她!
「你真的是靳劍星?」話問出口,她就發覺自己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
「這個世上有人敢冒充我嗎?」雲淡風輕的回答,隱含著無與倫比的傲氣。
刁兒不自覺地又退後一步。他竟真的是靳劍星!
「瞧你的模樣,似乎對我這個身份很訝異?」她震驚的表情讓他玩味。她像是碰到鬼怪般的驚訝,而不是像一般人的貪婪神色。畢竟能夠巴上靳家莊,當上他靳劍星的女人,可是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刁兒的耳朵轟地一下,再聽不見他的問話,腦海裡全是他是靳劍星!他是靳劍星!
她會這麼震驚是有原因的,因為三年前的她叫做殷紅袖,而她的身份正是靳劍星的元配!
「小野貓,你在想什麼呀?」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她神智一晃,水眸冰冷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真沒料到呀,居然會遇見他……
暗自深吸口氣,她淡淡的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沒想到硬擄我之人會是雄霸一方的霸主靳劍星。」而他竟認不出曾與他同床共枕的妻子!
她一開始沒認出他,是因為三年前的她受的傷太深、太重,所以當師父救了她,為她取了新的名字刁兒後,她便徹底的忘了殷紅袖身上所發生的事。
而他為什麼認不出她?大概是因為他從來沒把殷紅袖這人放在心上過吧!
從她臉上出現震驚到最後的諷刺笑容,皆令靳劍星感到玩味;因為她的眼神中找不出一丁點的迷戀、貪婪。
通常見過他的女人,皆會傾倒在他的俊貌下,接著知道他是一方霸主後,皆會露出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慾望。只有眼前這名女子對他的俊顏毫無動心,知道他的身份後也沒有攀上他的念頭,彷彿他的身份在她眼中只是件可笑的事。
基於這一點,他又更喜歡她了。喜歡她不把他的身份、地位當做一回事。
靳劍星微展笑顏,以低柔、寵溺的語氣道:「在你面前,我不是靳家莊莊主,叫我劍星就可。」
劍星?!記憶中,她連喚他夫君這兩個字也沒資格!
「對不起,我覺得我不夠資格這般喚你。」刁兒別過臉,不想看到曾經令她心痛的男人。
「你夠資格的。」他的眼光不會錯,她配得起當他的女人。
刁兒聞言,再度愣住,不過她隨即回復了心神。現在的她只想離他遠遠的,於是她往後又退了一大步,燦亮的黑眸轉呀轉,企圖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