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還有,關於我們已購得安籐那塊地的消息,你安排一下,下星期向媒體宣佈。」他邊說邊離開會議室。
「我知道!」則一答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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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豐川律師現在人不在。」一道低沉老成的男性嗓音由電話中傳來。
「那她等一下會進辦公室嗎?」
「不會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掛上電話,雅司一雙劍眉皺得死緊。已經好幾天了,她是跑哪去了?阪原律師集團的人不願透露她的行蹤,撥了多次的手機她也沒接聽!
他煩躁的重新拿起電話,撥了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性嗓音——「喂!」
「大嫂嗎?我是雅司,請問瞳瞳在嗎?」他急切的問著。
「咦?她沒告訴你她前天就去北海道了嗎?」信子驚訝的說著。
「北海道?一個人?」他挑一挑眉說。
「不是!她和一位同學去的。」
「同學!?」他一怔。
「嗯,好像是叫……小林真一。」信子想了幾秒後說。
「是他!?那我知道了,謝謝你,大嫂。」他臉色陰騖地掛上電話。
原來這幾天瞳瞳一直都和他在一起,甚至和他一起回去北海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從第一次他們在札幌冰雕場見面後,他們就一直有聯絡,甚至見面,如今更一起到北海道去!
他們去北海道做什麼?她為什麼不告訴他?他不是不准她和小林真一來往嗎?一連串無解的問號,讓他臉色鐵青的站在落地窗邊,擰緊的雙眉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與蝕心的妒火。
「瞳瞳……你竟然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總裁,車子準備好了,是不是現在就出發?」桌上的對講機忽地傳來秘書的聲音。
「把車子開到大門,我這就下去。」轉過身,他隨手套上掛在椅背的風衣,跨步邁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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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入境大廳裡,雅司高大英挺的身軀站在角落,眼光望著來往的人潮,他那英俊酷帥的外表,吸引了所有來往女性的注目。
他迷人的唇角噙著一抹笑,抬起頭,眼光不經意的掃見前方一抹纖細的淺紫色身影。
那不是瞳瞳嗎?一看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兒,雅司就想邁步向前,但是,他卻看到陪在她身邊的一名男子,正俯身接下她手上的行李,並親呢的伸手替她拉了拉大衣的衣領,那溫柔體貼的模樣,好似他倆是一對情侶般。
冷睇著這一幕,他滿腔的怒火狂燃,臉色突然變得陰沉。
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絕不單純,由兩人那親暱的舉動來判斷,他心中的疑問已昭然若揭。
想不到一向遊戲人間,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的他,竟然會栽在她的手裡。
想到這裡,他怒火與妒火齊燃,恨不得衝過去當場撕破那張猶如天使股的臉孔,但他還是極力的忍住,她膽敢背叛他,那麼他就要她付出代價!
「雅司,你等多久了?」宮崎誠泰夫婦笑吟吟的站在兒子面前。
「哦,我剛到不久。」他勉強扯唇一笑。
「兒子,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宮崎夫人關心說。
「沒事!爸、媽,我的車子在外面,我們走吧!」提起父母手邊的行李,他率先往門口走去。
下意識的再次抬起頭來,眼光望向前方,剛好看見兩人肩並肩,有說有笑的走出機場大廳。
雅司陰鷙的視線,緊隨著兩人的背影移動。
哼!豐川木瞳,我絕不會讓你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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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雅司一臉陰沉晦暗。
她還沒有進辦公室!?她不是早上就已經回到東京了?為什麼她還沒有回辦公室,也沒有回家?這麼晚了,難道他們……
想到這裡,他拿起手機,抓起身旁的風衣,就要出去。
「雅司,你要去哪裡?」宮崎夫人在他身後喚著。
「去喝一杯!」他頭也不回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老頭子,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個兒子今天怪怪的?」她狐疑的歪著腦袋說。
「有嗎?」宮崎誠泰漫不經心的繼續看著晚報。
「今天早上他到機場去接咱們的時候,我看他一臉鐵青,就覺得怪怪的,回來後,他跟咱們說不到三句話,似乎有什麼事困擾著他。」她蹙著眉關心的說。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他抬起頭,推了推臉上的老花眼鏡說。
「什麼想太多?兒子是我生的,我還會不清楚嗎?」她橫了他一眼。
「哎呀,我認為你真的想太多了!」
「希望如此,可不知怎地,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心裡老是覺得悶悶的!」她邊說邊搖著頭。
「哪會有什麼事?快別胡說八道了。」宮崎誠泰斜睨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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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宿的五木酒吧是一家會員制的酒吧,來這裡喝酒的大部分都是公司的老闆或者高階主管,因為這裡的消費並不便宜,不是一般上班族負擔得起的。
雅司手挽著一名身材惹火,打扮時髦,長得非常漂亮的年輕女孩踏人酒吧。
「嗨!雅司,這麼久不見,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從地球上消失了呢!」調酒師大川調侃他說。
「去你的,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說著,他伸手攬住那名女子的纖腰,在她嘴上就是一親。
「嗯!親愛的,你不要這樣啦!」女子矯揉造作的佯裝推拒著他。
「還裝!你不是喜歡這樣嗎?哈哈哈……」雅司嘲諷似的昂頭狂笑著。
驀地——
「雅……雅司哥哥!她……她是什麼人?」睜著一雙受傷的漆黑眸子,木瞳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旁。
今天一早回到東京後,她便聯絡阪原叔叔一起去拜訪幾個地主,他們的情形都和真一的父親一樣,是被山本集團用不正當的手段,半騙半威脅的強奪去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