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貪睡。」她還真是嬌小,輕盈得像安妮所說的小不點。
下午的騎馬可累壞人了,而這毫無警覺心的小女人居然就這樣窩在他的懷裡沉沉地睡去。
安格洛動作輕巧地將她放在床上,也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讓她回自己的房間。
他輕推她露出衣袖的藕臂,「先將衣服換下,睡得比較舒服。」
玉芙對這擾人清夢的呼喊不願理會,逕自翻個身,往床裡更加偎進了些。
「你再不起來我就自己動手了。」安格洛嚇唬著要對地上下其手,可仍不見她有任何反應。
真吵,她還沒睡夠呢!
「真不起來?」他伸手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
「吁!」好不容易替她卸下外袍,沒想到裡面又是一襲白色的單衣,她身上的衣服也未免包太多層了吧!
「這樣你還睡得著。」像他習慣裸睡的人實在很難想像穿這麼多衣服睡覺的感受。
安格洛搖著頭拉開她那件單衣,映入眼簾的又是一件紅色的小衣,「還有啊!」
玉芙感到胸口一陣涼意襲來,不禁掙脫渾沌的意志,緩緩睜開眼睛,「你在幹嗎?」
「讓你睡得舒服點。」他指著她敞開的衣裳說。
「你脫我衣服!」這下她總算清醒多了。「你怎麼可以隨便脫人家的衣服?」她連忙拉緊衣服。
「你穿這身衣服睡覺不覺得難受嗎?」這麼多層衣服把她包得死緊,要他早受不了了。
「習慣了。」 。
「換件衣裳再睡吧。」
「我的睡衣不在這。」瞄了眼四周,玉芙馬上猜到這—是他的寢室。
「要不要我替你拿來?」他十分樂意替女士服務。
「不用,我還不是得回房去睡。」何必多此一舉。
「我的床不舒服嗎?」
「怎麼會,你的床好舒服喔!」軟軟的很有彈性,她幾乎不想起來了。
「反正我還有事得出去,你就在這睡好了。」安格洛笑著揉揉她有些凌亂的髮絲,
「晚餐時我讓管家來喚你。」
「嗯。」玉芙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她揉揉眼睛又躺了下來,換什麼衣服嘛!麻煩!玉芙閉上眼睛又夢周公去了。
*** *** ***
入夜,安格洛一身疲憊的走進房間,見到的就是未曾動過的晚餐和床上衣衫凌亂半褪的佳人。
「真是不聽話!」叫她換過睡衣再睡也沒換,送到房裡的晚餐也沒吃。
安格洛走到她身旁,輕聲喚道:「小懶蟲,該起床了。」
他看著那張沉睡中的容顏,紅撲撲的臉龐像誘人的紅蘋果,櫻桃小口微微噘起,似在等人品嚐。
「睡美人都是等王子來將她吻醒的。」他偷香竊玉還不忘替自己找個好理由。
安格洛笑著覆上她的小嘴,伸舌往她嘴裡逗弄,一會兒又輕吮她敏感的耳垂,或是輕舔她的粉頰。
「安格洛。」玉芙被臉上的搔癢給喚醒,一睜開眼就看到近在眼前那張放大的俊容。
「這招果然有效。」他朝她眨眨眼,笑咧了嘴。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壓著她猛吃豆腐?
「索取你答應過的報酬。」說完,他又給了她一記纏綿悱側的熱吻,吻到她快喘不過氣來才鬆口。
「你是來叫我起床吃晚餐的嗎?」她伸伸懶腰坐了起來,這才感覺到肚子餓。
「晚餐時間早過了,你還敢說。」安格洛輕捏她的鼻頭說道。
「怪不得我這麼餓。」原來她又睡到天昏地暗了。
「晚餐都涼了,我讓廚子幫你再準備一份。」
「不用了。」特地把廚子叫起來為她煮東西,這太麻煩人了。「我等不及了。」
玉芙搶過他手中的餐盤,拿起叉子就狼吞虎嚥了起來。
「很好吃,你要不要?」她叉了塊熏雞肉送到他的嘴邊。
安格洛張口吃下那塊熏雞肉,「不錯。」
「你晚餐也沒吃嗎?」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居然連晚餐都沒時間吃。
「等著回來和你分享這盤冷掉的美食啊。」安格洛指著鮮果沙拉說:「喂我。」
玉芙將一顆紅莓送進他的口中,「貧嘴。」
「順道來索討你答應過的報酬。」他不懷好意的瞅著地。
「什麼報酬?」他已經提過不止一次了。
「你答應讓我吻個夠的,可不能賴皮。」他仲指點點她的紅唇,輕笑道。
「哪有?」她什麼時候答應的?
「騎馬前,你忘了我們那時的難分難捨嗎?」真是健忘啊!
經他提醒,她臉上立刻飛上兩抹紅霞,「才沒有難分難捨。」只是有人吻得欲罷不能。
「想起來啦!」他輕戳她的額際戲謔道。
「你記這麼清楚幹嗎?」她嬌嗔地睨著他。
「是你忘得太快了。」這可是他的權利,怎能忘記。
安格洛將餐盤往旁邊一擱,親密地擁著她,「換我嘗你的小嘴了。」
他細品著她柔嫩的嫣唇,不斷地輾轉壓迫她那兩片甜美的唇辦,然後探舌勾引她的丁香小舌。
「嗯……」玉芙輕吐出嬌吟,任他恣意蹂躪自己的小嘴,雙臂主動環上他的頸項。
安格洛輕輕將她放倒在床上,嘴沒一刻捨得離開她,他緩緩褪去她身上的白色單衣。
「這小衣好可愛。」第一次見到這種款式特殊的女性貼身衣物,安格洛深深被它吸引住。
「這是人家的肚兜啦!」她紅著臉解釋。
「肚兜?」這麼小巧可愛的衣裳還有名字。「可以借我看看嗎?」他喜歡這別緻的小衣穿在她身上的感覺。
「不行!」她只覺臉頰熱得發燙。
這肚兜要是褪下,教她怎麼見人?況且安格洛還是個大男人,她怎能當著他的面脫掉肚兜。
「它很適合你.我喜歡你穿這樣。」他說。
「真的嗎?」頭一次有人稱讚她的肚兜呢!
不過這也難怪,因為這肚兜再怎麼好看也不可能穿到大街上去,自然無法供人欣賞讚美了。
「你穿這樣別有一番韻味。」羞澀的小女孩與嬌艷的小女人,這兩種風情他都在她身上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