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停止你的偵探遊戲,如果這是你吊馬子的把戲,我會覺得很好笑!」
「其實這是你調查事情真相的機會,跟我一起,你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畢竟六年前,千煜高爾夫球場,是我與廷璿一起參與規劃、購地,所有的經過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再說,我相信你手上的資料一定跟我當初所擬的不同,被人動了手腳,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將六年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你不覺得好笑嗎?我根本不是你說的繆心如,你搞錯對象了。」冬帥氣的將身子倚在門旁,斜眼睇著他。
她知道巽廷澤已經隱約知道她的身份,但他是敵是友,還是個謎,她千萬不能大意。
尤其說不定他就是為滅口而來的。
巽廷澤斂起銳利的雙眸,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當真什麼都不肯說?」
「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
「好吧,那我們就繼續賴吧,比毅力,看誰的耐心夠,我要待在這裡,直到親耳聽見你承認你是繆心如為止。」
冬垮下臉,「這是我的家。」
「這地方這麼寬闊,你一定非常需要一個伴,其實我們都成年了,毋需為這種大不了的事而感到害臊。」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限你三秒鐘之內離開這裡……」
「不然你就要對我怎樣,是不是?」巽廷澤溫文儒雅的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我倒希望我們能夠怎麼樣,你呢?是不是跟我一樣,也這麼希望,嗯?」巽廷澤說完,便出其不意的制住她的雙手,按在門上,在她臉頰上竊得一吻。
冬抬起右腳,眼見就要從他胯下踢去,巽廷澤愕然的立刻鬆開她的雙手,離她約和尺以上的距離,餘悸猶存。
「想不到你這女人除了夠辣外還夠嗆!」
「我會讓你知道登徒子的下場!」她迅捷往前,欲攻擊他。
他則不疾不徐的走入電梯內,按下一樓,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很快地,你會再見到我,祝你有一個好夢,夢裡有我,拜拜!」隨著他的話結束,電梯門闔起來,他的人影不復再見。
抬頭看著電梯上的數字鍵逐次減少,冬壓下心中的不悅,反折回家,將門甩上。
這個登徒子,最好不要讓她再看見,否則絕對讓他好看。
???
冬一打開家門,就看見巽廷澤坐在沙發上,優閒的看著茶几上攤開的報紙,一股極大的怒氣,從她胸口慢慢的竄入大腦。
「你怎麼進來的?」
翻至下一版,巽廷澤的視線仍舊停在報紙上的新聞,只不過,半掩的眼瞼下的眸光,卻是閃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惡劣。
「很簡單,我告訴樓下的管理員,說我是你的男朋友,忘了帶鑰匙過來,他就讓我進來了。」
見他一副襆樣,冬轉怒為靜。
經過幾次的教訓,她知道以自己的身手肯定贏不了他,於是放棄攻擊他的念頭,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關上門,她無視於他的存在,走入臥室。
見她走入臥室,巽廷澤露出詭詐的笑容。
一入臥房,原本女性化的房間竟變了,壓下的怒氣旋即攻心,她怒髮衝冠的拉開衣櫥,打開櫃子,走入浴室……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衣櫃怎麼多出了幾件男人的衣服,連牙刷、牙桶及毛巾都多了一套,整齊的排放在浴室裡。
冬氣沖沖的走出臥室,一雙大眼火氣十足的直瞪向巽廷澤。
「那些東西是你的?」
「什麼東西?」他裝蒜問道。
「衣服、毛巾、牙刷及牙膏。」
「哦……你是說那些啊,當然是我的,我剛剛才搬進來的,請多多指教!」
「巽——廷——澤——」
他微笑稱讚,「嗯,不錯,由你那黃鶯般的嗓音喊出我的名字,竟是如此的悅耳,我不介意你多喊幾遍。」
「把那些東西連同你的人統統滾離我的視線。」
「不可能。」
「不可能?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冬的聲音變得冷然,警告的說。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
「你存心耍我是不是?」她的冷漠,已經被巽廷澤消磨殆盡,眼裡有著極深的憤慨。
「只要你不承認你的身份,不說出六年前事情的始末,我便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投降為止!」
「你……」她圓瞪杏目,一雙冷瞳射出幾十道足以凍死人的光芒。
「我一向說到做到。」
「該死的你,我恨不得你下十八層地獄!」
「謝謝你的詛咒,不過我這身臭皮囊,閻王恐怕不敢收。」
「我不會讓你得逞。」瞪著他刺眼的笑容,冬轉身走回臥室,出來時,手裡多了一袋東西。」「你的髒東西和你的人離我遠一點!」
她將手上的東西丟給他,再次轉身走回臥室。
砰一聲,劇烈的甩門聲後,一道門隔絕了冬與巽廷澤。
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嗆!巽廷澤瞅著那扇關起的門,心裡暗忖,臉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
終於來了,瞅著手中用牛皮紙袋裝的東西,冬一貫冷寒又神秘的眸子,有了莫名的情緒。
剛才她要上樓時,管理員叫住她,拿了這一包東西給她,說是有人寄托他轉交給她的。
進屋後,她先逡巡四周,看見巽廷澤一個人在廚房裡忙著,她迅速走入自己的房內,鎖上房門。
一如往昔,她緊張的打開密封的紙袋,一探究竟。
落入眼裡的是一張照片及一疊資料。
她顫抖的拿起照片,平靜已久的心湖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六年來壓抑的情緒霎時崩潰,她悄然的落下眼淚,滴在照片中洋溢著幸福的全家照!
瞅著照片中和藹可親的雙親,冬感到悲慟不已,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讓她氣窒的喘著氣,低聲抽噎著。
一個陌生的人殺了她的雙親,還引發一場大火燒燬了她的家,一個幸福的家庭,一夕之間風雲變色,若不是遇上頭頭,並將她帶回日本,細心的培訓她成為四季裡的頂尖殺手,或許她早就不存在這個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