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女人確實是一種麻煩的動物!
「你……哎呀,好痛……好痛……」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張臉全皺在一塊,不停哀號。
「我看我先送你去醫院,冒犯了。」巽廷烈見情況不妙,彎下身,一把抱起她。
「我……我……不用了……」因突然被人抱起,她說話的聲音變得細如蚊鳴,臉上飄起的紅雲,讓人懷疑她是否真的受傷嚴重,但很少和女人接觸的巽廷烈根本不曉得,他只想趕快將懷中的女人帶往醫院,無暇去觀察她臉上的改變。
「你先忍耐一下,待會兒就到醫院了。」他從下車後,一直深鎖著的眉頭,不曾舒開過。
「我……」
「有什麼話,等看過醫生再說,我先送你到醫院要緊!」他銳利的雙眼瞄過她那蓬頭垢面、不修邊幅的外表。
這女人實在吸引不了男人的注目,不過那朵朵升起的酡紅,倒滿襯他的眼。
盯著她那張滿是污泥的容貌,巽廷烈突然起了評論之心,一時之間,訝異閃過他的心胸,他竟然對她的外貌關注起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怒氣躍上神色,巽廷烈發現衣彩盈的那一席話,果真影響到他的思緒,讓他變得不像自己,腦袋裝滿異於平常的看法及想法。
發動車子的引擎,他甩去心中的紊亂,狂野的駕駛著車子奔馳起來,完全忘了車上還有一位傷者。
巽廷烈將懷中的女人,以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小心翼翼的放置在自己的床鋪上。
瞪著一臉酣睡的她,他只有滿心莫可奈何。
經過醫生消毒、包紮傷口後,原本他打算一上車就送她回家,然後回來補眠,為了杜孟德的事,他已經一天一夜不曾闔上眼睛。
但她竟然毫無警覺心,膽大的在他的車上睡了起來,一點也不擔心他這個撞傷她的男人,會變成一隻大色狼,侵犯她。
在任他怎麼叫就是叫不醒夢周公去的她後,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把她載回家。
雙眼已疲憊不堪,眼皮重重的垂下,嚴重的警告他的生理時鐘,為了養足精神,巽廷烈輕聲的離開臥房,準備到書房去窩一下。
殊不知,在他轉過身時,一雙眼睛盯著他的背影,其中充滿算計。
須臾,一抹得意的笑容在她的唇角揚起。
她以無聲的唇語道:「A計劃開始。」
巽廷烈的確是一個令女人心動的男人,全身散發出一股足以令人迷炫的冷酷魅力。
他猶如撒旦般邪惡,亦正亦邪的個性讓人難以捉摸。
憑著自己的喜好行事,不受制於他人,卻心甘情願臣服在丁煜凡的手下。
這樣一個謎樣的男人,實在令人好奇得想將他解剖後,好好研究。
光憑組織給她的這些資料,已引起她高度興趣,如今在巧妙的安排下,她已如願的接近他的身邊。
只是這個男人是否真如外面所傳,是個危險的人物?這還得靠她試驗過才知道。
一雙邪氣的眉毛,傲然的臥在靈魂之窗的上方,冰鷙的雙眸,傲視群雄,陽剛十足的鼻樑,挺直不屈,冷毅的嘴唇,總是帶嘲諷的彎起。
看得她不免春心蕩漾。
突地,冰鷙的雙眼睜開,銳利地瞅著她的面容。
雙眼漸漸地瞇起一道細縫,巽廷烈交握在胸前的雙手分開,難掩心中乍見她的震撼!
兩人之間一種謎樣的張力,將他的理智驅逐,讓他不受控制的依照內心深處的情感動作——
他飛快的拉下她,吻住那因驚愕而微啟的嬌唇。
強悍的舌瞬間侵入她,與她的唇舌激烈交纏。
難以言喻的激情席捲兩人,讓她癱軟在沙發上,任由他恣意的需索。
對愛生疏的她,難以抵擋巽廷烈猛烈的攻勢,只能拋下矜持,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
莫名的興奮在胸口燃燒,他狂野的吻,一路上從她的唇來到喉頭,起伏的胸口,令她微微後仰,劇烈的喘息。
突地,一陣涼意從胸口處升起,澆熄她體內燃燒的火苗。
她惶然的睜開雙眼,一把推開他。「不……」
巽廷烈回過神,看到她驚惶的雙眸,他不禁愣住了。
她吃力的從沙發上起身,由於腳踝被紗布纏住,使她無法盡快離開這令人尷尬的場面。
她竟然跟一個談不上是認識的男人差點發生關係,讓他為所欲為的拉開自己的衣服,品嚐自己的身體,她一定是瘋了,才會忘了自己的任務。
巽廷烈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盯著她的面容,一雙陰鷙的雙眸,似乎欲從她眼裡看穿什麼似的極為深沉。
被擁入他的懷裡,她感到更加的惶恐不安,尤其是他深邃的雙眼,更讓人無所遁形。
「名字?」他沉穩的開口。
「呃?」
「巽廷烈,你呢?」
「小茹。」過了一會,她才明白他的話意。
「小茹……」他重複的喃念。
從他口中說出自己的小名,她莫名的感到心動不已,臉上迅速染上一層美麗且誘人的紅霞。
「等你腳傷好了之後,我再送你回去,療傷的這段期間,先暫時住在我這裡。」
由於自己的身份特殊,縱使是在睡覺時,也隨時保持高度的警覺心。
從她踏入書房的那一刻起,他就屏息以待。
當她站在他身旁,不見任何事情發生時,他才丟開心中的猜測,睜開雙眼,但這一看,卻也讓他決定要放棄獨身的自由,與之共赴幸福。
今天具天香國色的她,與昨晚的蓬頭垢面猶如天壤之別,令他放棄先前的信誓旦旦,完全否決了女人只是麻煩之物的想法。
蛾眉螓首,慧黠的雙眸,一雙勾引男人犯罪的唇瓣,這女人莫名的勾動他的心弦,真如衣彩盈所說,他已紅鸞星動,但那句血光之災,令他大蹙眉頭。
「這怎麼行!」
不行,她已明白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也清楚這男人對她足以構成威脅,如果真為任務而丟了自己的心,那豈不是太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