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們別吵了,反正再過兩天師叔祖就回來了,他的弟子他自己想辦法,我們已經盡力了。」木天南不由歎了口氣。「現在惹火了小師叔,只好暫時躲個兩天不要見他,免得遭到他的毒手白受罪。」
文殊玉和管彤雲聞言轉首相視一眼,不由歎氣同聲說:「也只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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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雨居,一棟外表不甚起眼的平房,內部擺設亦是簡樸潔淨,但此處卻是第六代萬毒聖君司徒洺的住處。
司徒洺才回來不久,木天南師兄弟三人便來到「瀧雨居」告狀。
「不管我們用明示、暗示,小師叔就是沒法開竅,最後還生氣的說是我們在耍弄他,我們說有多冤就有多冤。」管彤雲抱怨說。
文殊玉也說:「我們也實在搞不懂,小師叔明明是本門開門創派以來,難得一見的絕世奇才,只要是男人都懂的事,怎麼偏偏他就是不懂。」
「就是啊。」管彤雲又接口說:「我也向小師嬸求證過了,不要說是夫妻晚上該做的事,連親吻、擁抱,小師叔也沒對她做過,頂多只有小手拉小手。」
「這個——」司徒洺抬手撫著美髯,慢條斯理地說:「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因為靖兒在這方面從來沒有過疑惑,所以我也就沒教了。」
師兄弟三人聞言,差點摔倒在地,果真是師徒倆寶一對,徒兒不懂,師父忘了教。
管彤雲忍不住叫嚷了起來:「小師叔壓根就是不懂,那來的有惑可疑啊!」
司徒洺頷首說道:「現在想來應該是這樣吧。」
三人瞧他一副事不關己,不慍不火的好好老太爺模樣,不禁暗歎口氣。
「我們再也不管了,如果繼續『好心』下去,再惹得小師叔發火,遭了他的毒手,到閻王那裡都沒得討賠呢。」管彤雲說。
「是啊,大水沖倒龍王廟,死在自家人手裡那才叫冤呢。」文殊玉也說。
「師叔祖,我們已盡力了,他是您的弟子,您就自個兒想辦法了。」木天南最後說。
三人說完便相偕離去。
司徒洺目送三人離去後,開始在小廳裡踱步。要怎麼教徒兒這種事呢?走了幾圈後心想先試說一次吧,遂輕咳一聲自語道:「靖兒,你和清兒晚上要……要……要……」這還真難說出口呢。算了!離成親之日還久,總會想出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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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
司徒洺在「瀧雨居」的小花廳不停地來回踱步,眼見徒兒的婚禮在即,他卻想不出任何可讓徒兒懂得男女之事的好辦法,讓他天天都為此事煩憂不已。
正當此時,外頭傳來一聲稟告:「稟聖君,『酒仙』鍾老前輩來了。」
司徒洺回神,應道:「快請進。」
人未到,爽朗的笑聲先傳來:「呵呵呵,毒中之王代代都是光棍一個,到了第七代終於要娶老婆了!我接到請帖,還以為是管彤雲那小子惡作劇,尋我老酒鬼開心,便跑去問『活閻羅』,才知道他也接到請帖,所以我就迫不及待先跑來,想多白吃白喝個幾天,快把你珍釀的『猴兒酒』拿出來,先安撫、安撫我老酒鬼肚子裡不安份的酒蟲吧。」
門外,一位年近七十、髮鬚皆白的老者,一身短衣打扮,身後背了個朱色大葫蘆。
鍾耘招走進小花廳,逕自解下酒葫蘆,拔開塞子仰首就是一大口老酒,笑呵呵地說:「你家的靖小子長得是很美,但喜怒不形於色,脾氣古里古怪,又繼承了可以嚇死一缸子人的名號,真不知哪家姑娘膽子這麼大,敢嫁給你家的小毒君。」說完,他才發現一直不答話的好友,非但沒有娶徒媳的喜悅,甚至還一臉的苦惱。
鍾耘招不由斂起笑容問道:「你怎麼了?好像不怎麼高興,難道你徒媳是個令人看了會反胃的『蛤蟆女』?」
「不是的,我徒媳雖不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但也是個仙姿玉質,秀外慧中的好姑娘,和靖兒十分相配,我煩惱的是……」司徒洺靠上去在知交老友耳邊低語一陣。
鍾耘招聽完不由一陣哈哈大笑。「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司徒洺卻忍不住輕歎口氣。「我都想了一個多月了,依然想不出好辦法。」
鍾耘招笑過一陣之後,看著好友說:「其實要解決也很簡單。」
司徒洺一聽便知老友有辦法,不由大喜過望,急問:「鍾老哥就快說吧!」
鍾耘招又仰首灌下一大口老酒,抬手抹去唇邊的酒漬,「想我老酒鬼的兒子短命,媳婦也不長壽,我獨力撫養孫女長大,想我是個爺爺又是酒鬼,當然也不好意思去教孫女為人妻之道,可是我也是嫁過孫女的爺爺,自然有其它的方法讓她知道這方面的事。」
司徒洺急切地問:「什麼方法?」
「只要去買一本……」鍾耘招在好友耳邊低語數句。
司徒洺神色由憂轉喜,明白後不由一擊掌!「真是的!我怎麼沒想到呢。」話落又問:「那——這個該去哪裡買?」
「我當然知道要去哪裡買,我現在就帶你去。」
於是,兩個老人家便相偕下山去為徒兒採辦「嫁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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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已近尾聲,山林也披上了今年最美麗的色彩,有深紅、淺黃,還有終年不變的深綠。
再過兩天就是她的大喜之日了。趙清兒望向窗外,凝著遠方的山頭;這兩天光是一箱箱的珠寶首飾就看得她眼花撩亂,更別談那一大箱又一大箱四季各時的華裳美服了。
也許是父母在天之靈的佑護,讓她誤打亂撞中覓得了這段好姻緣。在這裡,不論是她的呆呆相公,或是師父司徒洺,還是木天南他們都對她很好,也因此她不禁暗暗自發誓,將來定要好好伺候丈夫、孝順師父,並虛心向木天南他們學習武藝,以期將來可以擔負起保護夫君的重責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