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來原來你是個這麼有正義感的人。」美燦小聲的說道。
沒想到鍾嶺岳竟然聽見了,立刻回道:「我倒是看得出來妳是個和所有人都合不來的人,難怪妳跟家人一點也不親近。」
「這種事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美燦立刻換上了嚴肅的面孔,她不喜歡別人將這混為一談,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她不關心自己的妹妹,這帽子扣得太大了,她也曾經試著要和美智多說些話,可是美智根本不理會她,難不成她還要跪下來求妹妹和她多說幾句嗎?那種八流戲碼不適合在現實生活中上演吧!
「你憑什麼每次看到我都要把難聽的話套用到我身上來,我究竟哪裡惹到你了?」她真的搞不懂鍾嶺岳這人是怎麼了,但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很喜歡惹她!
「妳以為我真的閒到連妳的事我都想管嗎?要不是妳妹今天玩弄的人是我的拜把兄弟,我才懶得跟妳們這種人扯在一塊,搞不好妳們姊妹都一樣,只把男人當玩物看,純粹只會利用別人。」
「鍾嶺岳,你給我說清楚,我利用了誰?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美燦深吸了口氣,她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傷人。
鍾嶺岳知道自己話說得重了點,但是他可不想和卓美燦道歉,把鐵漢作風實施個徹底,硬是不想把話說清楚,拉開了門要走,但門一開,卻發現了一個拿著鑰匙、穿著時髦的女孩。
不用說也看得出來那女孩就是阿德口中念念不忘的Selina,也就是卓美燦的親妹妹卓美智。
美智當然認得鍾嶺岳,他剛回國時阿德還辦了一個接風派對,她當時也有去參加,只是他怎麼會在這兒?
「鍾嶺岳?你在這兒幹嘛?」美智疑惑的問道。
鍾嶺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跟著將她一把推開,閃過她那妖嬈的身子和刺鼻的香水味就往樓下走去。
「瞪我幹嘛啊……真是……」
被人罵慣了的美智根本就不痛不癢,搽著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比了比鍾嶺岳離去的身影,外加一記回瞪,接著便走進屋內。
美燦一看到美智回來了,一肚子的怒火總算找得到人發洩了。
「妳這幾天都上哪去了?」
「我為什麼要跟妳報告?」美智一樣是表現出酷酷的模樣,頭也不回的就想走回自己房間。
美燦從後頭拉住了她的背包,不讓她就這麼走掉。
「妳知不知道那個叫阿德的跑來家裡找妳?妳就算要跟人家分手也應該和他講清楚,妳……」
「我高興跟誰分手關妳什麼事啊!」美智用力的扯回自己的包包,外加一個警告,「我告訴妳,這包包一個好幾萬塊,妳別給我亂拉!」
「妳……」
「我怎樣?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得面對妳的質詢嗎?」
「我只是要告訴妳,妳應該要把感情事件處理好,現在多的是分手分得難看而發生的一些情殺事件,妳交友的情況又這麼複雜,要是出了什麼事……」
「拜託!妳管好妳自己就好,少在那兒觸我霉頭!妳以為妳有什麼資格可以告訴我該怎麼去談戀愛嗎?我上過的男人比妳看過的還多,妳自己沒有談戀愛的對象,卻還要管到我頭上來,妳未免太可笑了吧!」
美智厭煩的瞪了她一眼,索性不再往房間走,直接又往大門走去。
「妳去哪裡?妳才剛回來。」而且她都還沒和美智說上幾句。
「我懶得留在這裡聽妳唸經!妳以為妳是誰啊!自以為是的只會說教,我看到妳就煩透了!」美智拉開門走出去,跟著奮力的將門摔上。
美燦留在原地,心情跟著沉進谷底,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了什麼楣,為什麼得是由她來承受這些?
「美燦?怎麼了?」
卓父從房裡探出頭來,八成是聽見了美智走前那聲震天的摔門聲。
「沒事,美智剛回來,走的時候關門用力了點。」
「哦,沒事就好。」卓父聞言也只是點點頭,接著又窩進房裡,獨留美燦一人無奈的癱坐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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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要過,美燦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行屍走肉,即使心裡有許多不爽,但是地球又不會因此停止運轉,美智一走又是好幾天沒回來過,這也好,免得一見面她又得面對不愉快的衝突。
這天走出家門要去上班前,美燦只發現門口牆壁上焦黑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她沒有力氣再去管對門的那個歐巴桑是不是真心那麼喜歡在電梯口燒紙錢,反正說了有什麼用?
她開始覺得這世界上不管她對誰說了什麼都只是廢話而已,沒有人在意她的言語,也沒有人會顧慮她的心情。
電梯門一開,裡頭還有著別人,是住在歐巴桑樓上的一位家庭主婦。
「卓小姐,妳知道嗎?妳家對面的那個姓鄭的歐巴桑昨天晚上被車撞了耶。」
「是哦。」美燦不以為意的應了聲,反正那歐巴桑被車撞,倒霉的一定是車主,天曉得那個無理取鬧的歐巴桑會用怎樣蠻橫的態度來處理車禍事件。
「她就這樣被撞死了,而且倒在路上沒有人理她,妳也知道現在這社會很可怕啊,很多人好心停下來幫忙到最後都會被誤認成肇事者,反而好心沒好報,所以路上很多人經過都沒一個敢停下來……」
死了?美燦的表情變了一下,不過正處於情緒低潮的她並沒有太多悲天憫人的情懷可以四處發送,尤其是對於那位不講理的歐巴桑,她真的擠不出什麼反應來。
「這樣也好啦!聽說等辦完喪事他們就要搬走了,因為他們也好幾個月沒繳房租了,房東是我先生的朋友,老早就不想再租給他們了。」接著那位太太低頭在美燦耳邊小聲的說:「雖然這麼說有點缺乏同情心,不過他們家真的好吵,每天就是吵個不停,那個歐巴桑不也常在電梯口燒紙錢嗎?一點公德心也沒有,這下他們終於要搬走,我們也算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