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魂沉迷於她不曾經歷過的情慾中,忘我的享受他的觸撫吮吻。
滲著雨絲的寒風穿透過窗子的細縫飄進竹屋內,一絲涼意拂在地胸前,她微微的睜開了眸子,忽然回神的發覺自己竟然半裸著上身,而他竟然正在褪去她僅剩的衣衫。
猛地一驚,她奮力的推開了他,拉過被褥遮掩住赤裸的上身,憤怒的靠坐在牆角。
「你在對我做什麼?」她滿面怒瞠的瞪著他。燃起的慾火在片刻中熄滅,東方傲情訕笑的道:
「我在做我身為丈夫該做的事呀!怎麼娘子不知道嗎?」
「誰是你的娘子?你太無恥了!你馬上給我走!」地氣憤得雙頰紼紅。
「看來你還是認不清事實,當我將手腕上的鏈子交給你時,就已表示你是我的妻子了,所以,今天當然就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瞅著一臉茫然微驚,夾著薄怒的她,歎了口氣道:「算了,我也不逼你,再給你些時間讓你適應我們的新身份,等你適應了,我們再圓房吧!」
他翻身離開了床,斟了杯水一口飲下,滅去心頭仍隱隱騷動的慾火。
魂魂怒瞅東方傲情瞠道:「你休想騙我!憑一隻手鏈就想我當你的妻子!娘跟我說過,男、女兩人必須要身穿鳳冠霞帔,行三拜大禮,才能成為夫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當她是笨蛋嗎?這樣就想騙她,雖然她不曾下過山,但娘可告訴過她不少的事。
他傲然的道:「你說的那是一般世俗的禮法,我東方傲情從不理會這些繁文耨節,從你戴上了這只鏈子的那一刻起,就是我東方傲情的妻子了。」
「你怎麼可以這麼自以為是!娘不讓我嫁給你的,我不能做你的妻子。」她忿然的瞅視他。這人似乎總聽不懂她說的話。
「我說的話沒人能拒絕,你當然也絕不例外,我說你是我的妻子,你就是我的妻子。」他的怒氣也被她堅決拒絕的神態挑起。他的容忍是有極限的,有多少女子想成為他的妻子都不可得,而她竟然敢一再拒絕他,太不知好歹了!
魂魂氣煞的道:「你太蠻橫不講理了!你立刻走,我不想再見到你,我警告你,你以後不准再踏進這裡一步。」
東方傲情冷冷的道:「雨停前我是不會走的。」看看外面的雨勢愈下愈大,他命令道:「你該去做飯了,我餓了。」
自那天吃了那碗全是青菜的食物後,第二天他就帶了一些米糧魚肉等食物過來。
她別過頭,看也不看他一眼拒絕的說:「我不要,你若是餓了,就離開這裡,到別處找吃的,我絕不會做飯給你這無恥蠻橫的人吃。」
「好,既然你不去做飯,那麼我們就找些事來做。」他邪惡的瞅她一眼,「不如我們就做剛才沒做完的事好了。」
說完,他俊美的臉逼近她,邪笑的伸出手要攫住她。
「不要碰我!」她尖聲的吼道。
他彎身探向縮在床角的她,俊臉幾乎要貼上她的。
「好,那麼我讓你選,你是要去做飯給我吃?還是做我愛做的事?你二選一吧!」
這丫頭膽敢向他的命令挑戰,他必須要教會她什麼叫服從,他可不想要一個只會違反他命令的妻子。妻子是娶來服侍自己的,可不是娶來讓自己受氣的。
「移開你的臉。」她伸手推擠開他的俊容,不得不妥協的道:「我去做飯,可是,你得先轉過身子,讓我把衣衫穿好。」
東方傲情坐回椅上,揚著眉睇向魂魂道:「妻子穿衣裳,做丈夫哪有迴避的道理嗎?要我迴避是不可能的,隨你要不要穿,你若要這麼半裸著身子去做飯,我也不反對。」
「你……」魂魂氣得說不出話,只能狠狠的瞪著他。
東方傲情好整以暇的注視著她,見她氣紅的嬌顏,倒也可人得很,只是,她臉上的那道疤略略減損了她幾分的清艷脫俗。
「你臉上的那道疤什麼時候讓我替你治?」此時,他突然十分想一見她臉上那道礙眼的疤消失時的模樣。
「用不著你假好心了!說不定你美其名是幫我治疤,其實是想另用什麼詭計來整治我。」魂魂忿忿的拒絕。
「你這丫頭真是太不知好歹!為了治好你臉上的疤,我可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調製出這藥膏,卻被你說得如此不堪;若我要整治你,有的是辦法,何必要花時間為你調製這藥膏。」
「你說這藥膏擦了後會又痛又癢的,可見你本來就存心想要整治我,我不會上當呢!」她可沒忘了他上次說過的話。
東方傲情沒好臉色的睇向她道:「你這丫頭真是不識好人心!算了,既然你不想治,我也不勉強,不過,等你想治的時候,你可要來求我了。到那時,要不要幫你治,可要看我心情如何了。」
「你別想我會求你!」她決然的道。拉著被褥蓋住身子,就在被褥底下將衣衫穿妥後,跳下床,快步的走向竹屋後的廚房做飯。
直到吃飽,雨仍沒有停止的跡象,東方傲情逕自脫靴上床,打算要在這裡過一夜。
「那是我的床,你不能睡。」她走到床前,不悅的瞪著他。
「我們已是夫妻,你的床就是我的床,我為何不能睡?正好,我們今天就先同床共枕,讓你更能適應我們的夫妻身份,你也快上床吧!」東方傲情笑睨她,探出長臂,一把將她抱上床。
「不要,我才不要跟你睡,這是我的床,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給你睡,你立刻給我起來。」她氣不過嬌斥道。
東方傲情抱她在懷中,按住了她揮舞著怒火的雙手,有幾分不滿的道:「你當真是太不像話了!一點溫柔都不懂,更沒半點風情,看來我得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個溫馴的妻子,否則,以後當我要跟你溫存,你總這麼一副悍妻樣,可會讓我失去耐心的。」
「哼!你別妄想了,我就是這樣子,什麼叫溫柔我不懂,你也別奢想我會改。」她努力的掙開他的懷抱,知道趕不走他了,只得找來一件衫子,隔在床榻的中間,做一道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