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傲情瞥了方凌雲一眼,方凌雲立即會意的趕緊道:「我的尊長就是我的師父,而我的師父就是目前站在你面前的這位。」
「他!」魂魂瞅著東方傲情一眼,不信的道:「不可能是他的!我娘生前就不准我嫁給他,我娘說的絕不會是他。」
東方傲情敏銳的聽到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揪著眉心瞥視了林子一眼。
「魂魂,既然你包袱都收拾好了,也該是我們離開的時候,走吧!我們就光明正大的離開這裡。」不管什麼事先離開這裡再說。
「由林子出口離開?!不可以的,娘說我不可以由那裡出去的。」
「誰說不可以?」他箍住她的手,不理會她的抗議,強拉著她往林外走。
「師父,怎麼我們今天就要走了嗎?」方凌雲跟隨在後問道。
「我們身份被識破了,不走還留在這幹嘛?」
「什麼?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方凌雲微訝異的道。
他才說完,他們就撞上了匆匆而來的何香妮及李綻荷,還有李繼志及他的幾名弟子、隨從。
魂魂在見到李繼志他們後,發怔的停止了掙扎,呆呆的瞪著他們看。
「真是你!」在見到東方傲情時,何香妮嬌艷的面容掠過幾抹難懂的情愫。
「四年不見,香妮,你比四年前又增艷了幾分。」他淡淡的掃她一眼,不帶任何情感的道。
「不知東方門主大駕光臨,款待不周之處請見諒。」李繼志走到何香妮前,對東方傲情拱手道。不久前香妮拿著畫像來告訴他,方情就是東方傲情時,本來他還尚有一分懷疑,這看似一介文弱書生、談吐頗和氣的人,真會是人稱妙手邪聖的東方傲情嗎?
經過幾日的觀察,李繼志是個急公好義、爽朗之人,所以對他,東方傲情維持了幾分的客氣道:「少莊主,客氣了,我原是無意驚動少莊主的。既然你們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多留了,告辭。」他箍著魂魂的手,逕自越過他們要離開。
「東方門主請留步。」李繼志出聲喚道。瞥見東方傲情鉗制住的那女子,他注意到那女子臉上的那道疤,記起了她是誰。
「少莊主還有事要指教嗎?」東方傲情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雖然對李繼志還不算討厭,但在扮了這麼久的笑臉後,他可沒興趣再繼續佯裝和善。
「東方門主,此處林子是家父嚴令的禁地,不准任何人進入,東方門主來者是客,自是不知敝莊有此規定,所以,我自也不好追究東方門主擅入禁地之罪,不過,還請東方門主留下此女,她是我們山莊的人。」李繼志不慍下火的道。
「若我決意要帶她走呢?」他不以為意的冶聲回他。
「家有家規,請東方門主不要強人所難。」他的意思說的很明白,若他真要強人所難,那麼他也只有不客氣了。
「說的好,家有家規,那麼我要帶走我妻子,這應是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吧!」
東方傲情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一時驚呆了,這名女子是他的妻子!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李繼志有些慍惱的道:「東方門主,你這話是在戲弄我們嗎?她是本莊的人,何時竟成為了你的妻子?」
「我有必要拿我自己的終生大事來戲弄你們嗎?她,」他覷了魂魂一眼,執起她的手腕,露出他給她的手鏈道:「這就是我給她的成婚信物,前夜我為她戴上這條鏈子時,她就已是我的妻子了。少莊主,算來你是魂魂的舅舅,我稱呼你一聲舅老爺也是應該的。」東方傲情狂傲的斜睇李繼志,冷然的出聲:「舅老爺,我此刻可以帶走我的妻子了嗎?」
「這……」李繼志驚住了,怎麼也沒想到他原來是當真的。
何香妮不願置信的顫聲驚問:「你真的要她當你的妻子?!」
「不錯,這種事情我能拿來當笑話說嗎?」東方傲情沒什麼表情的瞥了何香妮一眼,道:「香妮,若你不健忘的話,我們之間似乎有一筆帳要算。」
「什麼帳?」驚聞此言,何香妮心虛的不敢直視他,她將目光陰冷的投注在魂魂身上。這女人有哪一點勝過她,他為什麼會……
「別給我裝蒜,不過,今天我沒時間跟你算蝕骨摧心散的事,改日我會跟你算那筆帳的。」東方傲情冷漠的瞅了她一眼,將目光瞥向李繼志道:「舅老爺,告辭了。」
「東方門主……婚姻大事要有媒灼之言、父母之命,我看這件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李繼志出言想攔住他。
「我們怎會沒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風和雨為我們的大媒,而我岳父雖然目前下落不知所蹤,但是我岳母已在黃泉之下為我們做了福證;舅老爺,你還有什麼意見嗎?莫非你是想向我索討聘禮,啊!我真是太大意了,雖然你們從來不曾善待我的妻子,只給她粗衣粗食,甚至還劃傷了她的臉,不准她走出這林子一步,但是,看在你們畢竟還是供養她到十六歲,這聘禮我還是會命人送來的,你們就等著收吧!」東方傲情雖然和氣的笑說,但話裡所透出的寒意,卻令人膽寒。「凌雲,我們走。」
「東方門主,請不要強人所難,她是本莊的人,我不能讓你帶走,否則我無法對家父交代。」雖然對他有些疑懼,但就這麼讓他帶人走,不等於他們寄楓山莊向他示弱嗎?
「你的意思是要動手?那倒也好。凌雲,你就陪少莊主玩幾招,讓他能對老莊主有所交代。」東方傲情輕描淡寫的道。
「是,師父。」方凌雲神色自若的站出來拱手道:「少莊主,請。」
見心上人要與父親動手,李綻荷緊張的注視著他們,一手揪在心口上。
兩人倏然交手,各自展露出各自的絕學,數十招過後,在輕微一嗤聲下,已分出了勝負。
李繼志面色慘然的瞪著自己左臂被利劍劃出的劍痕,委實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敗在這麼個僅及弱冠的小子手中。徒弟武功都如此精湛絕妙,他不得不相信東方傲情的武功應更臻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