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下傳來的錐心之痛令他難挨,直冒冷汗、直打滾。
巽婷裳暗自吐一下舌頭,哥哥教的這一招還真狠,看鍾文翼在地上翻來滾去狼狽不堪的模樣,這一踢該不會把他的命根子踢歪了吧?也好,省得他到外面為非作歹。
她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反而樂在其中。
「像他們那一點力氣,怎能綁住我修長的美腿?省省吧!」
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就連交握在背後被綁住的雙手,她也是裝模作樣而已,只要她肯,不出一秒繩子就會自動掉落。
紅鷹堂的堂主不是浪得虛名的!
「你……」
鍾文翼痛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我這一腳下得還真重。」巽婷裳諷刺的笑道。
為了不動用「騖鷹會」神通廣大的搜人訊息,她親自委身揪出鍾文翼的藏身之處,否則以她的身手,怎麼會輸給那幾位不起眼的小人物?這一委身,竟也讓她委出興趣來,想不到鍾文翼不止打算對亦築進行暴力的淫攻,更把主意打到煜凡哥的身上。
剛才在路上閉著眼睛假裝被迷昏,在一路顛簸的途中,她聽到有人打電話給煜凡哥,要求一億的贖金贖回她們兩人,否則只能見屍,她終於瞭解鍾文翼的意圖,也偷偷的嘲笑鍾文翼的笨,有眼無珠的男人,煜凡哥是何等的大人物,他不事先調查清楚,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地獄之門真的離他不遠了。
「有什……麼好……笑的……」他下體受苦,還被這潑辣的女人取笑,就算痛他也要忍住,出一口氣,但說出口的話就是沒有壓迫感。
「你的死期快到了,這樣還不好笑嗎?」她冷言道。
訝然瞪著她目光如炬的雙眸,鍾文翼感覺到四周流動的霜氣,一點一點的侵入他的心臟,非常難受。
不久,他因忍痛過多昏了過去。
巽婷裳不疾不徐的開口喊道:「喂,那個叫阿狗的,你的老大昏倒了!」
她一個出聲,所有圍在外面待命的人全趕了進來。
真如那女人說的,鍾老大全身冒冷汗躺在地上,昏迷過去了,阿狗與其他人亂無頭緒的問道:「怎麼回事?」
「再遲他的命根子就不保了。」
眾人一聽臉色丕變,手忙腳亂的把鍾文翼的身體橫著指出去,緊急送醫急救。
扯開一朵漂亮的笑容,巽婷裳冷眼旁觀一切,要不是要將他的生命留給煜凡哥去解決,她早一手送他下地獄,不過,這種處罰惡人的方式還真不錯,讓她心裡興高采烈。
第九章
不到十分鐘,黑鷹堂立刻查出鍾文翼身處何處,將他們查到的資訊,刻不容緩通知黑鷹堂堂主。
一小時不到,白蛇——丁煜凡已經率領三鷹來到一棟小木屋前的隱密處,那裡雜草叢生,正好掩住他們高大的身軀,此刻他們都沒有戴面具,而圍在木屋外面的幾個小癟三他們可以一覽無遺。
「十個人,個個拿著槍械,威風凜凜的模樣真教人作嘔!」黑鷹——巽廷澤嗤之以鼻的嫌道,雙眸像鷹眼般銳利,一一掃過十個獵物。
「滿大的收穫不是嗎?至少那些裝模作樣的警察會感激我們『鶩鷹會』再度幫他們掃械。」藍鷹——巽廷睿風趣的打笑,為這緊張的氣氛增添一點輕鬆氣氛。
嘖、嘖、嘖,看那些小癟三把槍枝拿得有模有樣,一副凶神惡煞,再看他們四人,哪像「鶩鷹會」的頭頭?倒像美男會!
「決定如何進攻?」紫鷹——巽廷烈迫不及待的詢問丁煜凡,這陣子太少運動,趁此機會,他要好好舒展筋骨。
「人數多寡對我們四人的身手來講並不成問題,外面那十人就交給廷睿與廷烈去解決,我跟廷澤伺機潛入木屋內。」殺意、怒氣貫穿丁煜凡的五臟六肺,「不管誰發現鍾文翼的位置,活抓他來見我!」丁煜凡殺氣騰騰的指揮一切行動。
三鷹接收命令,心想,任惡貫滿盈的鍾文翼有再大的通天本領,今天插翅也難飛離白蛇及三鷹的手掌心。
四人分頭展開行動。
白蛇與黑鷹身手矯健了得,不費半毫的力氣,通過外圍十人的視線來到一處鎖住的小窗口。裡面的情形猶如偷窺猜測,看不見任何狀況,但裡面傳出來的對話,卻讓他們清楚的知道,曲亦築與巽婷裳被捆綁的位置以及鍾文翼的人就在裡面。
白蛇一個眼神,黑鷹惟妙惟肖的發出鷹叫聲,傳達訊息給夥伴。
「喂,太監,你的丁煜凡幾點交易?」巽婷裳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的夥伴們來了。
任務進行中,不談私人交情,這是白蛇訂出來的規矩,他們個個都是「鶩鷹會」的堂主,身份不分高低,以「夥伴」兩字稱呼。
「臭婆娘,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從醫院趕回來的鍾文翼臉部痙攣的盯著她,他下體會痛到昏倒都是這女人害的,讓他在手下面前丟盡面子,半年之內無法行房,這等於是要他的命。
等等,他剛才似乎有聽到鷹在叫,這是荒郊野外又不是樹林,怎麼會有鷹叫聲呢?難道是他聽錯了?
「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贖金還沒拿到,你不敢殺我。」巽婷裳得意的道。這鍾文翼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大家清楚得很,把煜凡哥約來木屋,派幾個人拿著槍支守在外面,擺明他是羊入虎口,只有死路一條。
這項策略或許對平民老百姓有用,但用在煜凡哥的身上,那就大錯特錯,如果他這麼輕易就死掉的話,那豈不是沒戲可唱,加諸在他身上的白蛇別號就有待商榷。
「媽的,老子發誓一旦拿到錢,一定會痛痛快快的把你這個女人解決掉,省得礙眼!」鍾文翼被氣得口不擇言,說出穢言。
「婷裳,我……」曲亦築容顏冒汗,嘴唇發白,虛弱得要命,她不像巽婷裳經過特殊的訓練,無法在面對鍾文翼的綁架時,能精神抖擻的諷刺他,相反的,在經過一路的顛簸、撞擊與迷藥的作用,她已無力反擊,甚至連翻身的力量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