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這個女孩子,才不答應何一天的條件嗎?」雖然說黎氏企業在兒子的努力下,順利渡過這次難關,且還讓黎氏企業更加穩定成長。
但是不管怎麼樣,以這兩個女人的條件,再怎麼的相比,這個女人怎麼也比不上何舒盈,不論是外貌姿色,或是學歷、家世背景,何舒盈都是萬中選一的最佳人選。
「我不答應何一天的條件,完全與這個女孩子無關。」
「那到底是為什麼?」
「爸,感情的事是我自己的事,你們不需要插手。」他並不是一個玩偶,他的感情、婚姻絕不會受人擺佈。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們黎家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媳婦。」
上樓上到一半的黎晢暋聽到父親的這一句話,頓然的停下腳步,「是嗎?」他將眼光投向站在他身邊的妻子,「來路不明。」
「晢暋,你阿姨不是——」黎享盛瞭解兒子從來沒有真正的接受過他的妻子,表面上他還算是尊重她,這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退讓了。
黎晢暋打斷他的話,他不想再聽太多解釋,「如果我的婚姻感情也要受到「黎」這個姓氏的左右,或許我會考慮放棄。」說完不再多作停留的上樓。
「別急,你又不是不曉得晢暋的硬脾氣,你愈逼他愈是沒用。」黎夫人安撫著丈夫。「或許晢暋和那女孩真的沒什麼。」
「等到有什麼,就來不及了。」
「你放心,找個時間我再去找那女孩談談,她和晢暋在一起,也只是為了錢,給她一筆錢,把她打發走就行了。」
「唉,我真弄不懂晢暋到底在想些什麼。」黎享盛搖搖頭走進房間。
***
韓可凌在一夕之間成了頭條新聞人物,她一到飯店上班,幾乎所有人都對她投以不同的眼神,許多對她有偏見的同事,說起話來就更加尖酸刻薄,處處充滿譏諷,而一些對她不錯的同事,也不斷關心的詢問她,讓她感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整天下來,讓她除了工作之外,還要不停應付不論是關心或是鄙視的眼神,讓她感到更加疲憊不堪。
當她拖著疲憊的步履,慢慢步上狹小又漆黑的樓梯,回到屬於她的地方,她坐進屋子裡惟一的一張椅子上,這張籐椅是每當她工作了一天,讓她做短暫休息的地方。
她已經累得不想去打開電燈,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裡,才能更清楚看透自己的心。
韓可凌緩緩閉上眼睛,背後卻突如其來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接著燈光一亮,她驚愕地轉過頭,赫然發現黎晢暋坐在那一張隨時都有可能坍塌的床上,顯得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你怎麼還在這裡?」她以為他早上拿著那十萬塊就該離開了。
「我在等你。」黎晢暋從五點多就來等她,一直等到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半了,她每天工作都做到這麼晚才回來嗎?「你每天都工作的這麼晚嗎?」
「我要生活,還要還債。」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別說一個女孩子,就算是一個男人也受不了長時間工作,難怪她會骨瘦如柴,臉色始終蒼白得嚇人。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在昨天之前,或許是與我無關,現在你的事情,已經和我息息相關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他這句話代表的含意。
「走吧,我已經為你安排另外的住處。」
「這裡對我來說已經很好了,我不需要再搬到另外的地方。」
「我已經替你將房子給退了,你的東西我也已經帶走了。」
「你——」韓可凌無法置信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震驚,「是誰給你這個權利這麼做?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可以替別人決定一切?」
「是你自己給了我這個權利。」從她昨天晚上將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她就已經是他的責任了。
黎晢暋對女人從來不曾吝惜過,只要他給的起,他會二話不說的給她們,就算那些只有一夜情的女人,他也一樣盡量滿足她們所想要的。
更何況是韓可凌,就算他對她不是愛,至少有著另一種不同的感覺存在。
「我給你這個權利?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黎晢暋的眼神充滿複雜的感情。「如果你不出現在黎氏企業慶祝酒會上,我們兩個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
他也不會迷失自己的心。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嗎?」她沒想到她在他心裡是這樣一個心機很重的人。
「是不是,你應該最清楚。」他的確是這麼想過,卻不在乎她出現的目的。
「如果讓你這麼想,我很抱歉,我保證,這一輩子我永遠不會再踏進有你的範圍之內半步。」韓可凌的心已碎成萬片,片片在滴血,她強忍著傷痛,保留住她那微不足道的尊嚴。
「我說過太遲了,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是我的責任。」
「你是你,我是我,我絕不是你的責任,你不懂嗎?」
「韓可凌你……」
「你走,我求求你走好嗎?」
「我說過我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帶著你一起走。」不管如何,他都無法坐視讓她一個女孩子繼續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你該清楚我是個說得出就一定要做到的人。」
「告訴我,我錯了嗎?」她不該再出現在他的面前的,不該再出現在他的世界裡的,不該,太多的不該。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
韓可凌自從被黎晢暋強帶回他安排的地方後,她所有的工作也全被他給辭了,現在的她就像是只被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失去自由與尊嚴,每大只能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
她不快樂,一點都不快樂,人也比以前更加憔悴。
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害怕如果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她會更加迷失自己的心、更加迷戀他而不可自拔。
愛上一個不能愛的人,她還會有快樂嗎?還會有幸福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