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許是喜歡她的,只是他是一個不懂愛情的男人,她不知道在他的未來裡會有怎樣的女人才能讓他認識愛、瞭解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
「佳佳,我該說是你太傻,還是我太過無情。」
「是我傻也好,你無情也罷,總之只要你需要我,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離開你。」沈佳佳的雙眸裡,滿藏著深水柔情。
「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因為我而受到傷害。」黎晢暋又大大吸了一口煙,腦中盤思著他和沈佳佳之間的問題。
沈佳佳是個好女孩,或許他該在還未對她造成傷害的時候,做個了結。
「我相信你永遠不會傷害我。」沈佳佳說。
黎晢暋將手上的香煙在煙灰缸裡捻熄,側身吻任沈佳住誘人性感的雙唇。
只有在她的身上,才能令他得到快感,忘卻一切惱人的煩惱。
沈佳佳對於他來說,就像個安全的避風港,他甚至沒有把握,他是否真的離得開她嗎?
***
黎晢暋依然在清晨時分,沈佳佳還未醒來之前離開她的住處。長久以來總是這樣,當他和她雲雨之後,總會擁著她人夢,卻又在她未醒之前,悄悄地離開。
或許,是他不想留給對方太多希望,他知道這輩子永遠無法給佳佳所想要的一切,他能做的只有在物質上的給予,以及盡量不要去傷害她。
就只能這樣而已。
黎晢暋將車開進狹小巷弄時,不自覺的放慢車速,他還記得兩個星期前在這個地方差點撞到一個女孩。
他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再次經過這裡時,總會無來由的想起那個女孩。奇怪的是他甚至連她的長相也想不起來,卻又可以確定一件事,只要讓他再一次見到她,他一定可以一眼認出她來。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他也不清楚,在他心中竟期盼再次見到她。
或許這只是他的一種愧疚吧!
黎晢暋這麼地告訴自己,他擔心的只是她腳上的傷,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的疤痕吧!
女孩子總是愛穿迷你裙,在那雪白纖細勻稱的玉腿上留下一道無可抹滅的疤痕,可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黎晢暋將車駛出巷道,轉向回家的路上,車速正要加快時,眼角卻突然瞄到一旁尚未開門的商店前的騎樓下,有一個瘦小的人影蜷縮在路邊。
他知道自己不該管閒事,然而旁邊那一輛有些熟悉的破機車,拉住了他的目光,連多餘思考都沒有,他便將車子停到馬路邊,飛快下了車,衝向那女孩子的身邊。
當他看見機車上放滿了報紙。猜疑著,會是她嗎?
「你人不舒服嗎?」黎晢暋將手放在她肩膀上,擔心的問著她。
韓可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和碰觸給嚇到了,她慌亂的抬起頭。
當她迎接到那一雙充滿著擔心的眼神時,心中竄入一股暖流,這一股暖流讓她相當感動,有多久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了?他只是一個路過的陌生人罷了。
只是當她再看清楚眼前的陌生男人時,她認出來了。
是他!
兩個星期前,開著車和她擦撞的那個男人!他的長相和外表,是個不容易讓人遺忘的人。
「我沒事。」韓可凌露出淡淡的笑容,搖搖頭,雖然上一次的偶然相遇,有著些微的不愉快,但第二次的相遇也算是有緣。
黎晢暋被她毫無血色,蒼白的臉色給嚇住了,如果現在手中有一面鏡子讓她自己去照照,相信她也一定會被自己比鬼還白的臉色給嚇死,一定會躲在家裡,不敢出來嚇人。
「你的臉色白的像個鬼似的,額頭上還冒著冷汗,你還說你沒事!」黎晢暋或許是因為擔心吧!語氣上不自覺加重了一些。
擔心!
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他怎麼會對一個陌生女孩子感到擔心呢?
「我真的沒事。」韓可凌是因為女孩子生理期,肚子才會這麼不舒服。每個月總會痛上這麼一回,對她來說已經是習慣了。
只不過這一次比起以往更加劇痛,讓她有點無法承受。
黎晢暋想也沒想直接將她攔腰抱起,放進他停在一旁的車子裡,飛快的將車給開走。
「你要做什麼?」韓可凌想打開車門,車鎖卻被他給鎖上了。「你要帶我去哪裡?」她現在根本使不出一點力氣,如果他真的要對她怎樣,她也只能像只待幸的羔羊,任人宰割。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我只想送你去醫院。」
「醫院!」又是去醫院。「我現在不能去醫院,我還有工作還沒做完。」她的機車、她的報紙不能就這麼被丟在那裡。
「你人都這麼不舒服了,你還想要工作!」黎晢暋聽她關心的只有工作,無來由的怒火上升。上次也是這樣,不顧腳上的傷,想到的只有工作,而現在臉色白得隨時會倒下,心中念的還是只有工作!
「你——」韓可凌被他的怒氣嚇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不是很難過?」黎晢暋說話的語氣出現難得的溫柔,對一個第二次見面的女孩。
「沒有,我好多了。」在這樣一個寒冬裡,因為他的溫柔、他的關心,讓她孤寂許久的心,漸漸起了一絲絲的暖意。
黎晢暋轉過頭去看她一眼,看樣子是比剛剛看起來好多了。他開著車來到附近一家私人醫院,這是一家以高收費出名的醫院,醫療設施和醫術也是很知名的,最重要的是他一個生死之交就在這一家醫院上班。
他將車停在空曠的停車場,凌晨五點多,除了急診室外,並未到看診時間,和平常門庭若市的狀況比起來顯的冷清多了。
黎晢暋下了車,繞過車頭,到另一側打開門,再次將她給抱起來,邁開大步往醫院的大門走進。
「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韓可凌在他的懷裡微微掙扎了一下。
黎晢暋沒有理會她,直接抱著她進急診室,將她放在病床上。
「請問唐醫生在嗎?」他隨便問了一名值班護士,其實他也不清楚他那位生死之交今天是不是有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