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句話說,盡快行動就在這一兩天內。」他要讓范恩斯沉浸在哀痛中時,施以最重的一擊,讓他一蹶不振。
「是。」希雅話才答應,手機已經斷訊。
她該怎麼下手呢?手裡握著手機,希雅在房裡走來走去,陷人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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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一切如往常一樣,愛波端著剛煮好的雞湯,準備到老爺房裡去,突地,背後有人叫住了她的步伐。
「愛波,你要去哪兒?」希雅故作無知、一臉好奇的問。
從舒心偷口中知道愛波要送雞湯給老頭子,她就借口忘了拿東西,跑到長廊上堵她。
「希雅,是你啊!我要送藥燉雞湯給老爺啊!」愛波睜著藍色大眼轉頭看她。
「這樣啊!不如,我幫你拿進去好了,剛好我要回老爺房裡。」希雅擺出不同以往的親和姿態。
「啊?這樣不好吧!太麻煩你了。」愛波搖搖頭。
「沒關係的,反正順路嘛!」不等她反對,希雅就已經接過她手裡托盤,動作柔和中帶著強硬姿態。
「那就麻煩你了,謝謝你。」東西都不在手上,愛波只得聳聳肩由她去了。「那麼我先去忙我的了。」
「好。」目的達到,希雅很乾脆的轉身走人。
走了一段路後,她才轉過頭去看,確定愛波已經不在長廊上才停下腳步,將托盤往一旁擺花瓶的小台架一放。
抬起頭來,再次確定四下無人,才把放在暗袋裡的藥包拿出來,打開保溫壺的蓋子,將藥粉倒進去,還用湯匙攪了攪,直到看見藥粉溶進湯裡才又闔上蓋子,端起托盤,繼續往老頭的房裡走去。
接下來就等老頭喝下雞湯,她就可以功成身退遠走高飛了,哈哈哈……
第十章
輕敲門板,希雅便走了進來。
「爸爸,聽你說年輕的事真的好有趣哦!」舒心愉很開心的笑著。
「老爺、少夫人,我端雞湯來了。」希雅一改往常的態度,微笑以對。
「怎麼是你拿的,愛波呢?」舒心愉微蹙起眉,一臉的不解。
「哦!我剛才要回來時,在長廊上遇到愛波,是她拜託我順道送的。」希雅完全改口。
「這愛波也真是的,要偷懶也不是這種偷懶法,改天我再說說她。」舒心愉起身將托盤接過去。
「不用了,不過是順路而已。」希雅搖搖頭,一點都不介意的模樣。
「不行,該念的還是要念,不然太沒規矩了。」雷夫沉聲道。
「爸爸!別這麼嚴肅,這事我來處理就好。」舒心愉拍拍他的手。
「是啊!少夫人,雞湯還是趁熱端給老爺喝吧!」有點心急,希雅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也是。」舒心愉點頭同意。「爸爸,我們來喝雞湯吧!這是我請廚房特別燉的,還加了中藥材,對身體很好哦!」她打開蓋子,將雞湯自到小碗裡。
「你也喝吧!我聽說懷孕的人喝這類東西也很好。」雷夫要她也倒一碗來喝。
對!沒錯!最好兩個人都喝!這樣報復才會徹底,希雅半垂眼睛暗自笑道。
「好啊!希雅,這裡還有一個碗,要不要也一起來喝?」舒心愉邊自湯邊抬頭笑問。
「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喝這類的補品。」希雅一聽,趕緊搖搖頭,又覺得拒絕的太急,連忙緩和語氣。
「哦!那不勉強。」舒心愉聳聳肩,端起小碗就準備喝湯。「爸,這雞湯的味道很香吧?」
「嗯,的確很香。」雷夫原本準備喝雞湯的動作停了下來。
「嘻,其實您以前常喝的魚湯、雞裡頭,都有加了一些藥材呢!」舒心愉像在揭穿小秘密般的竊笑。
「原來如此,我就在想這味道怎麼會這麼像我之前喝過的湯品,原來你都偷偷的放藥材在頭裡了。」雷夫恍然大悟地說道。
「爸爸,您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以前是我不瞭解你的苦心,老是被我自己的想法困住,現在不會了!畢竟你是為了我好。」雷夫慈愛的笑道。
該死的女人,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還是快點喝湯!快喝啊!希雅杵在一旁,心裡急得跳腳。
「嗯!那就好。」舒心愉點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快喝吧!湯要涼了。」
「好。」雷夫端起碗,突然像想到什麼般再度停下。「希雅,幫我到那邊的書櫃去找一本褐色的大相簿,我等會兒要看。」
「是。」希雅心急如焚只想讓他們快點喝下雞湯,快步的到書櫃前翻找相簿,花了一點工夫才在底層的抽屜找到,轉身要拿給他們時,驚喜的發現兩人的碗裡少了大半的雞湯。
太好了,他們喝了!她在心裡歡呼。
「這雞湯真的不錯。」雷夫點頭讚道,下一刻卻趴倒在床上,大聲唉叫了起來。「啊!這雞湯……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啊……我的肚子……」舒心愉捧著肚子跪倒在地上,口裡還不停的嘔出血。
「哈哈哈!你們大概沒想到這雞湯會有問題吧!」希雅見狀,不禁張口大笑。
「希雅……你……哦……」舒心用的手顫巍巍地指著她,表情十分痛苦。
「我怎樣,其實告訴你們也沒關係,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下毒害你們吧?這應該去問你的老公傑夫才對!若不是他,我的父親怎麼會入獄,若不是他!我又怎麼會流落街頭,做盡一次次下賤的事!我是誰,雷夫你猜到了嗎?」希雅惡狠狠地指著他道。
「你……你是凱瑟琳?!」雷夫一口氣提不上來,嘴邊逸出血絲,表情萬分痛苦。
「沒錯!我就是凱瑟琳·韓森!你們就等死吧!」凱瑟琳大笑地轉身走人,打算丟下一切東西,趁著所有人還沒發現時,離開范恩斯宅第,與羅倫斯會合。
懷著緊張又報復成功的心情,她踏出大門口,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整排的警車與警察。
「凱瑟琳·韓森,我們現在指控你涉嫌預謀殺人。偽照文書等多項罪名,從現在開始你有權保持沉默,而你所說的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一名警官口裡宣讀她的權利.其他警察則是衝過去一人一邊地架著她往警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