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只不過多條棉被罷了,只要你不嫌棄我那比鳥籠還小的地方就好。」
「怎麼會呢!」只要有個地方可以讓她遮風避雨,她就很感謝了。「讓我想想再說吧!」
「好,只要你有任何需要,我那裡隨時歡迎你。」駱海堎也不勉強她,朋友之間最重要的是誠意。
「來東京能認識你是我最幸運的事,就算我真的回台灣了,也一定不會忘了你。」楚憐心由衷的說。
「那是因為我們有緣,才能在異國相遇。」她也很珍惜這分友誼。
「嗯。」楚憐心贊同的點點頭。
「憐心,你只要記住,那個叫裴騄的臭男人放棄你是他最大的損失,你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駱海堎鼓勵她。
是嗎?她付出的心只怕想收也收不回了。
★ ★ ★
半個月後,裴騄和程驥完成任務再度回到東京。他們一下飛機,便馬上回總部找葛野。
「任務都順利完成了嗎?」
「我們已經將查到的證據交給聯邦調查局接手。」程驥回答:
「辛苦你們了。」這次的任務困難度頗高,原以為不會這麼快完成,情況卻出乎意料的順利。「你們兩個就好好的休息一陣子吧,短時間內不會再派任務給你們。」
「嗯。」
「水,我要你替我查的事情怎麼樣?都半個月了,怎麼都沒有給我半點消息?」裴騄迫不及待的問向坐在一旁的季颿,若不是他人不在東京,他一定會自己去調查,也不用麻煩他了。
「查什麼?」季颿故意裝傻。
「季颿!」裴騄怒吼一聲。
「好好,你別發火,我告訴你就是了。」他用手掏掏耳朵,差點將他的耳膜震破。「你不在東京的這半個月,憐心和駱海堎一起吃過三次飯,喝過四次咖啡,看過一次電影,駱海堎還要她搬過去和她一起住。至於駱海堎這個人……」他故意停頓一下,瞥了一眼臉色轉為鐵青的裴騄,看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程驥在一旁為他祈禱,只希望他還有命能走出這裡。
「老爹,你是不是要先迴避一下,待會颿要罵出來的話可能會不太好聽。」季颿看向葛野,畢竟楚憐心是老爹的女兒,若騄罵得太難聽,聽在他的耳中肯定不會好受。
葛野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他早熟悉他們四兄弟的脾性,如同瞭解自己的親生兒子般。早在季颿查出原委後,已經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而裴騄若失控也是因為太在乎憐心才會如此。
「繼續說下去。」裴騄強忍著怒火,強迫自己冷靜。
「駱海堎目前是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和憐心同年紀,興趣也相近,在一家花店打工,她是因為送花到公司才會認識憐心,她們兩人的感情真的很好,還有……」
「夠了!」他赫然打斷季颿的話,無法忍受與另一個男人分享她的愛。
「還有很多,你不想知道嗎?」季颿閒閒的笑了笑,刻意遺忘最重要的一點。
「夠了!」裴騄的惱怒已淹沒他的理智。
「駱海堎是……」不待季颿說完,裴騄就像旋風般的衝了出去。 「駱海堎是個女人。」季颿的這句話在裴騄離開後,他才慢慢的說出來。
「騄雖然需要點刺激,但你這刺激未免也太大了。」管洩冷冷的說。
「我勸你最好趕快買張機票,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最好躲到北極去。」程驥補了一句,和煦的風也能變成噬人的暴風。
「你們別嚇我!」季颿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水,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管洩一點也不同情。
「你放心,就算要死,我也還有個伴。」季颿將眼神看向程驥。
「你看我幹麼!」程驥最討厭他這種將人拖下水的壞心跟。
「你不是也早知道駱海堎是個女人,你和颿一起出任務半個月,為什麼不告訴他?」
想陷害他,門兒都沒有。「我打死都不會承認,而以我們兩人的信用度,你看看他是信你,還是信我。」
這一點他怎麼沒想到!
「老爹,最近有沒有什麼任務派我去?」季颿趕緊向葛野求救。
「是有一個任務,但是我想你不會有興趣。」
「有興趣、有興趣。」只要能逃過這一劫,到哪裡他都有興趣。
「要回阿拉伯耶,你真的有興趣嗎?」葛野瞧他一副急欲落跑的樣子,不禁打趨的笑道。
「噢!只不過是開個小玩笑,」現在老頭子正打著替他們完成終身大事的主意,若他回阿拉伯,不等於自投羅網?
「你明知颿極在乎楚憐心,卻故意拿這開玩笑,你就該有所覺悟。」管洩幸災樂禍的笑看著他。
「我要知道沒人陪死,就不會開這玩笑了。」他可真是自食惡果。
★ ★ ★
裴騄直接到學校等楚憐心下課,他一見到她走出校門,馬上跑過去將她拉上車。
突然見到他的楚憐心除了震驚,一點反抗也沒有,待她反應過來時,人已坐在裴騄所駕駛的車穿梭於東京街頭。
「你讓我下車,我還有事。」半個月不見,再見到他依然沒有好臉色。
「有什麼事,是趕著要去和駱海堎見面嗎?」他忍不住諷道。
「你——」她咬緊下唇,心痛的淌血。半個月沒見,一見面一點關心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盡的羞辱。
「你是我花了五十萬美金買下來的情婦,我不允許你拿我的錢去養小白臉!」
「我對你來說真的只是情婦嗎?」他對她沒有一點點的愛?
「除了情婦,你還想當什麼?」他佯裝專心於路況,不想面對她受傷的眼神。
「如果我將五十萬美金還給你,你肯放了我嗎?」她不願繼續留在他身邊,為了不想讓自己對他的愛,因他無情的傷害而一點一滴的流逝。
「這輩子除非我願意放手,否則你永遠別想離開我身邊。」一聽聞她想離開,他的口氣立即轉為強硬。
「為什麼?你並不愛我不是嗎?」他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