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雷凱可不承認自己的形容詞用得不恰當。
「是、是、是。」笨蛋才會去和他爭辯。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他和善的問。
「楚憐心。」楚憐心看著眼前長得魁梧、滿臉落腮鬍的男人,再聽程驥叫他老爸,那他是他們的父親?
「楚楚可憐、惹人心憐!」雷凱自以為聰明的認她的名字做了註解。「好了,就是你了。」他像下了什麼決定似的。
「什麼就是她了?」管洩不解的問。
「我承認她是騄的妻子,而且只承認她一個,不會再承認其他女人了。」雷凱霸道的宣示著。
「你也太自私了,自己坐擁三妻四妾,卻不准騄娶小老婆!」管洩的話裡充滿諷刺。
「那又怎樣,我是阿拉伯人,而你們是跟著你們母親的姓,所以是中國人,當然得遵照中國的法律,否則是會犯重婚罪的。」雷凱說得義正辭嚴讓人無以反駁。
「你們慢慢聊吧!我還有事。」裴騄丟下一屋子的人,進書房去了。
楚憐心的目光隨著他移動,他說他對她已失望透頂。
她難過的低下頭,咬著下唇。
「別難過,不會有事的。」程驥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她抬起頭問程驥。
「不管有沒有做錯,只要還沒造成遺憾,就還不會太遲。」管洩站在一旁冷冷的說。
「好了,我現在送你一個見面禮。」雷凱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絲絨盒,放到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
「這是我送給裴騄母親的訂情物,她要我交給她未來的媳婦,所以我就幫她帶來了。」雷凱笑嘻嘻的道。
打開絲絨盒,一隻閃亮的鑽戒出現在她眼前。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楚憐心推拒著要將戒指還給他。
她和裴騄的未來在哪裡她都不知道了,又怎能收.下這只戒指。
「收下、收下。」雷凱硬要她收下來。「我已經說過了,我只承認你是騄的媳婦,別的女人我是不會承認的。」
「但是騄並不愛我,而我也不是個好女孩。」她頹然的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愛不愛你,由他自己告訴你,至於你是不是個好女孩,我相信我絕不會看錯。」他連忙安慰道。
「當然不會看錯,否則你那幾十個老婆就擺不平了。」程驥又吐他一次槽。
「那是我魅力夠,她們一個個才會愛我愛得無法自拔。」雷凱不悅的澄清。
「好了,你的媳婦也見到了,可以走了嗎?」管洩不客氣的問。
「你們就是恨不得我趕快回阿拉伯!」雷凱說完後,沒好氣的拉開門離去。
程驥在心裡偷偷說,知道自己顧人怨就趕快滾回去,之後也偕同管洩離開了。
★ ★ ★
楚憐心待眾人都離開後,回到房間裡。她打開母親的日記本,一頁一頁的讀著,看著母親訴說著對父親的愛。日記裡只有無盡、無悔的愛,就算父親選擇離開,母親對他依舊沒有半絲怨恨。
楚憐心被母親對父親的愛深深感動不已。
媽媽說的對,如果她的親生母親對父親都沒有很了,她就沒有理由去很他。
天色微亮,楚憐心才將整本日記看完,當她看到最後一頁時,發現那是是老爹所寫的。
若君,你的愛情和人生,因我而留下了遺憾和殘缺。
下輩子我會用對你的愛將所有的不滿填補起來。
若有來世,我仍會繼續尋找你,不管幾生幾世,只有你。
葛野
楚憐心看完後,再也無法抑止的哭了起來,她緊緊抱著日記,盡情的哭泣著。
父親的確是深愛著母親,就算母親已死了二十年,他的愛依然未曾減少過一絲一毫,她該為母親感到高興。
她走出房間,看見從書房裡透出來的燈光,她知道裴騄也一夜沒睡。她走了過去,沒敲門直接將門打開走了進去。
裴騄看見她紅腫的雙眼,她一整夜都未闔眼嗎?
他多想將她摟在懷中,好好將她吻個夠,給她所要的安慰。
但是一想到她這次所演出的失蹤事件實在太傷他、的心了,更是對他不信任的表現,他就禁不住生氣。
楚憐心站在門邊,距離他遠遠的,她已經沒有資格要求他原諒。
「你來找我是要告訴我你的決定嗎?」他靠向椅背。「你若是決定回台北,我馬上打電話讓人替你安排,你可以搭今天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去。」
「可不可以請你帶我去找他?」所有的人都一再給她機會,如果她再不好好把握,恐怕就真的會遺憾一輩子。
「你想清楚了?」
「嗯,在遺憾還沒造成之前。」她用力的點點頭。
裴騄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走吧!」
★ ★ ★
裴騄開著車載楚憐心來到葛野的家。
在等待門開的時間裡,她緊張的雙手交握。等了快五分鐘了,門扉依然緊閉。
裴騄又按了一次,依舊沒有人來應門。
她擔心不已,不安的問: 「我爸爸不在家嗎?」一大早地會去哪裡?
裴騄也覺得不太對勁,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萬能鑰匙,插進鎖孔輕輕一轉,門應聲而開。
兩人一進客廳,不禁被客廳的凌亂景象給嚇住,一向愛整潔的老爹,怎麼受得了自己的屋子亂成這個樣子。
裴騄無言的看了楚憐心一眼,什麼話也沒多說就往葛野的書房走去。書房的門一開,他隨即被撲鼻而來的酒味嗆得咳嗽。
他快速衝進去,將躺在地上的葛野扶起。 「老爹,你怎麼喝這麼多酒?」老爹這個模樣他從來沒見過。
「是裴騄嗎?」葛野微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模糊的影像。「找到憐心了嗎?」
「找到了。」
「裴騄,答應我,替我好好照顧她。」葛野的眼睛幾乎睜不開。「我這輩子虧欠她實在太多了,你替我好好的照顧她。」
裴騄從一碰到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的手伸向他的額頭,滾燙的熱度讓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