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兒子甚過愛我,沒什麼不能放手的。」褚付賢肯定的說。
「是嗎?要不是你說了那些狠心話,我看她是愛你甚過愛兒子。」
「你不是很想做正牌的褚太太嗎?」他摟著她。
他愛極了蕭欣的媚態,這是他從方春愛身上無法得到的。
「我想做正牌褚太太,可是我更想有個總裁兒子。」蕭欣整個人依偎在褚竹賢的懷裡,這個老男人,她太懂得如何取悅他了。
「你真是貪心。」褚竹賢將她往對門他倆的房裡帶。
「你就是不肯。」
「翔沒法經營那麼大的公司,你不會願意將來我的公司被翔搞垮掉,跟我喝西北風吧?」
「你又知道我兒子會把公司搞垮掉?」她不服氣,很想大發脾氣。
他親她的臉,她避開他,若得他有些不悅,「你幹嘛?」
「你就是偏心,我生的兒子就不能做大老闆,只能在集團底下做事;她生的兒子就是人中之龍?你為什麼不能欣賞翔的優點?」蕭欣抱怨著。
「什麼優點?泡妞的優點是嗎?」
「說到泡妞,如果方春愛肯離婚.你是不是真的肯讓那個小偷進門?」是她把姜梨的底細告訴褚竹賢的。
「巖會不會娶她,我到現在還沒聽他說過,都是你們這些女人在說東說西。」他鬆開她,走到房裡的小冰箱拿了一瓶易開罐的啤酒,打開後灌了一口。
「給我喝一口。」她向他討酒喝。
他遞給她,「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她喝了一口,搖頭,「我管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喜歡你,是因為你從不會管我什麼時候喝酒。」
她媚笑,又喝了一口酒,然後遞還給他,「是啊,我為什麼要管你喝酒的事?如果你喝死了,我就可以帶著你留給我的錢遠走高飛。」
褚竹賢大笑,這樣的女人才帶勁。「所以你希望我快快死去?」
「以前會那樣希望,現在不了。」
「為什麼不了?」他好奇地問。
「我現在老了,耍不出花樣了,你死了我會很可憐。」
他將罐裡的啤酒喝乾,「我死了,你兒子會照顧你。」
「他啊,靠不住。」兒子是自己生的,她不會不瞭解。
褚竹賢歎一口氣,「所以你說,你兒子能管我的事業嗎?」
「那不一樣,他終究是我兒子。」她就是自私,褚巖再好、再優秀,不是她生的就是不親,她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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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遞了辭呈,褚翔好話說盡還是留不住她。「你生氣了?」
她不想跟他說話,一個男人不尊重女性,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跟他交談,離開是為了忠於自己,她早應該走的,是她把自己弄進險境的。
「褚巖喜歡的人是杜鵑,你改變不了什麼的。」褚翔對著她的背影大喊。
姜梨頭也不回的離開褚氏。
三天了,褚巖就像從未出現過似的在人間蒸發了,她日日被思念的情緒折磨,如果不是因為她答應過母親要好好活下去,她很可能會走上絕路。
「姜梨。」有人叫住她。
姜梨轉過身一看,是杜鵑,從照片中走出來的杜鵑。她看過不知多少回的影中人,此刻正站在她眼前,是那樣的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我叫杜鵑,是褚巖以前的女朋友。」
姜梨頷首,「我知道。」
「可以和你聊聊嗎?」杜鵑深深的打量她。
於是,兩人找了間連鎖咖啡廳坐了下來。
杜鵑露出友善的笑,「你和我想像中的很不一樣。」
在她的想像中,姜梨應該更時髦一些,至少是個時尚指標才是,姜梨的身材應該更好一些、個兒應該更高一些,否則站在褚巖身邊是不相襯的。
杜鵑接著說;「不過你比我想像的有女人味,我知道你七年前就認識巖了,你真的很幸運。」
「其實七年前,我和褚巖不算是認識。」姜梨猜想,現在大概沒有人不知道七年前她偷了褚巖的皮夾。
「我和巖的事,你應該也很清楚。」忍了很久,杜鵑還是決定來見一見姜梨。
「我聽說了。」
「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姜梨淡淡一笑,「能猜出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想知道我到底還有多少可能性能得回巖,巖去德國的事,你知道嗎?」杜鵑突然問她。
姜梨愣了下,想不透褚巖怎麼會去了德國,為什麼?
「巖的母親生病了,情況不是很好,巖包機送他母親到德國找一位叫韓卓的醫生,韓卓有一個醫療團隊,也許可以醫好褚伯母的病。」
姜梨不知道這些事,褚翔當然不可能台訴她,她不禁感歎,她居然是從杜鵑的口中得知褚巖的近況。
「伯母怎麼了?」她關心的問,那麼好的伯母怎麼會病倒了?
「心臟病發作,聽說是因為褚伯父要逼褚伯母離婚,褚伯母才會生病的,我還聽說這件事和你也有關係。」杜鵑停頓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和我有關?」姜梨心裡一陣緊張。
「是的,褚伯父說如果巖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他就要和褚伯母離婚。」杜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才道:「不過你也不必太自責,因為褚伯父和褚伯母本來感情就不好,也許分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伯父為什麼要那樣做?」
「因為七年前……」杜鵑故意停住不語。
「我明白了。」姜梨心像明鏡似的清楚杜鵑想告訴她的是什麼事情。
「姜梨,我不會求你離開巖,因為我不是那樣會放低姿態的人,七年前是我放棄巖的,我自己笨,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不過我不後悔還俗,就算到頭來我和巖沒有好結果,我還是會好好的活著。」
「如果和褚巖在一起是快樂的,你為什麼要出家?」姜梨問出心中多年來的疑問。
杜鵑先是沉默,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半晌後,才緩緩地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那個時候的杜鵑對我來說已經遙遠得不復記憶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